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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看戲就行了。蕭居瑁在他腿上換了個姿勢,面對鐔時觀,伸出左爪,搖了搖。鐔時觀用手握住,湊到唇邊親了親,“嗯?”蕭居瑁真想白他一眼,便用右爪指了指戴在爪上的紫木鈴,你系得太緊了,勒得朕腿疼,快點松松。鐔時觀面露惑色,“怎么了?”蕭居瑁狠狠拍打他一下,笨死了!然后氣鼓鼓地轉(zhuǎn)過身去,拿屁股對著他,張嘴就用牙齒去咬繩結(jié)。鐔時觀見他如此,只好不再逗他,伸手幫忙解開繩子,重新系上。貓陛下明白過來鐔時觀是故意裝作不懂,頓時更加生氣,在他腿上狠狠踩了好幾下,跳了下去。鐔時觀正欲去哄,就有宮人來報,說是蘭御史殿外求見。剛跑出殿門的蕭居瑁自然也聽到了,只好重新進(jìn)了殿內(nèi),但卻離鐔時觀遠(yuǎn)遠(yuǎn)的。其實,方才他的一番舉動既是因為要解開紅繩,也是因為要試探鐔時觀。一直以來,他的行為舉止都與尋常的貓迥異,可鐔時觀卻接受良好,從未驚訝,甚至待他與待尋常的貓也不同,這不得不令他多想。蕭居瑁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只待日后有機(jī)會,要親口問一問鐔時觀。蘭延桂進(jìn)了殿,坐下后,面容肅穆道:“攝政王,下官派去查探江南災(zāi)款的人,不幸身亡了?!?/br>蕭居瑁心中既覺得一驚,又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江南豐饒富庶,遍地都是金銀。大家都知道,去江南任職,那絕對是個肥差??山鲜莻€溫柔鄉(xiāng)啊,輕易就能讓人失了心智。有多少官員去的時候雄姿英發(fā),斗志昂揚(yáng),發(fā)誓一定要將江南官僚體系整治成一股清流,可誰做到了呢?沒有,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在這座大染缸里,喪失了信念,被其他腐敗官員同化,沆瀣一氣。再不整治,朝廷的威嚴(yán)將蕩然無存。此次鐔時觀派遣蘭延桂監(jiān)察賑災(zāi)一事,蕭居瑁是非常贊同的,他倒是想看看那群毒瘤到底能不能被徹底割掉,卻未料,竟然出師不利,看來那些官員是覺得天高皇帝遠(yuǎn),自抱一團(tuán),什么事兒都能干得出來。殿內(nèi)靜默無聲,須臾,鐔時觀開口道:“厚葬他,善待其家人?!?/br>蘭延桂點點頭,“那這江南,還辦不辦?”“辦!”鐔時觀斬釘截鐵。蕭居瑁同時在心里說了這個字。再任其發(fā)展,這個毒瘤恐怕會越積越大,以后再難鏟除了。“但,先緩一緩?!辩啎r觀指尖摩挲袖口,“逼得太緊,反而適得其反?!?/br>蘭延桂嘆了口氣,如今只能這般了,“那下官先行告辭。”鐔時觀起身相送,“蘭大人,小心?!?/br>蘭延桂回身看他,稀疏的胡子隨之晃蕩,布滿皺紋的眼尾刻著滄桑,“下官明白。”蕭居瑁直到蘭延桂走遠(yuǎn),才從角落里出來,本習(xí)慣性地往鐔時觀跟前湊,可一想剛剛還在置氣,便小腦袋一扭,換了個方向,卻是站在那里沒動。鐔時觀雖覺他小脾氣甚是可愛,但到底不忍他生氣傷身,便上前幾步,彎腰伸手將他抱了起來,攬在懷里,捏了捏爪子,“元寶生氣了?可是我做錯了什么?”蕭居瑁斜睨他一眼,你錯的地方可多了,居然敢故意作弄朕,不過朕大度,暫且不跟你計較。如此過了幾日,朝堂宮內(nèi)一派寧靜,蕭居瑁成日陪著鐔時觀批閱奏折。自從對鐔時觀有所懷疑后,他的舉止便更加放肆起來,在鐔時觀面前用爪子翻書,跟著鐔時觀一起看奏折,仔細(xì)聆聽鐔時觀的政見,表現(xiàn)得就像是一個人。果然,鐔時觀居然沒有一點兒驚奇,甚至一直夸他聰明伶俐,這到底是真沒看出來還是故意裝傻,蕭居瑁在腦子里分析了好幾天,最終得出一個結(jié)論:鐔時觀是在故意裝傻。這個結(jié)論一得出,那還了得?一想到自己之前在鐔時觀面前有些愚蠢的舉動,貓陛下就一肚子憋屈,總覺得丟臉丟大發(fā)了,可仔細(xì)想一想,鐔時觀也從來沒有嫌棄過,反而一直盡心盡力伺候,時不時還親他……罷了,看在鐔時觀忠君的份上,就免了他褻瀆皇族的罪過吧。“攝政王,皇上召您去漪瀾宮。”殿外宮人稟報。蕭居瑁將目光從奏折上移開,漪瀾宮?這不是蕭芷寧的住處么?鐔時觀回道:“本王即刻便去。”宮人退下后,鐔時觀在奏折上落了批復(fù),這才起身,“元寶可要一起?”蕭居瑁已經(jīng)不跟他見外了,點了點頭,往他身上跳去,朕不想走路。鐔時觀抱起他,往漪瀾宮走去。影子皇帝既然召見鐔時觀,那定是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蕭居瑁坐在鐔時觀手臂上,神情肅穆,也不知蕭芷寧又在搞什么。還未踏進(jìn),便聽到漪瀾宮里的陣陣哭聲,要是不明白事情緣由,還以為是死了什么人呢。鐔時觀放下蕭居瑁進(jìn)入殿內(nèi),就見到影子皇帝正面容冷漠地看著床上的蕭芷寧。蕭芷寧垂淚啜泣,與往常囂張跋扈的模樣大相徑庭,她本來就長得嬌美俊俏,如今蒼白著一張臉,眼睫輕顫,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不知皇上召見微臣有何吩咐?”鐔時觀微微垂首。蕭居瑁還是頭一次從其他人視角觀察鐔時觀面圣,感覺跟以前沒什么區(qū)別,低著頭,垂著眼,就好像他那張臉很嚇人似的。影子皇帝面無表情,“是公主要見你?!?/br>鐔時觀沒看蕭芷寧,只是動了動身體,垂眸道:“不知公主殿下召見臣有何吩咐?”蕭芷寧抬眼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目光落在他腳邊的蕭居瑁身上,心中暗恨。據(jù)說鐔時觀對這只貓百依百順,還親自伺候日常俗事,蕭芷寧每每聽到這樣的傳言,心中都不愿相信,可再不相信,她也不能否認(rèn),鐔時觀對這只貓就是與眾不同。蕭居瑁昂著圓腦袋,與蕭芷寧對視,金色眸子泛著幽冷的光芒。鐔時觀是國之棟梁,朕斷然不會讓你染指。蕭芷寧暗中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鐔時觀,道:“攝政王,再過幾日便是母后的生辰,本宮只是想去御花園里尋最美的花,以之為模,將之繡于帕上送給母后,以感念母后生養(yǎng)之恩。”蕭居瑁瞇了瞇貓瞳,這是在暗著罵朕不近人情,不讓你們母女二人團(tuán)圓?而且在皇帝面前與攝政王抱怨禁足之事,這不是明擺著挑撥離間么?到底是皇帝權(quán)力大還是攝政王權(quán)力大啊?不過,過幾日的確是太后生辰,他倒是差點忘了。鐔時觀看向蕭居瑁,見到貓陛下對他點了點頭,便對影子皇帝道:“皇上,公主孝心難得,不若就解禁一日,讓她盡些孝心?”影子皇帝沉思片刻,沉聲道:“那便解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