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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自己是只貓呢,連姿勢都沒變。他左手托住蕭居瑁腰肢,右手伸到蕭居瑁腿彎,將他打橫抱起,行至床邊,放到元寶身側(cè)。正欲放開手臂起身,蕭居瑁就伸手抱住他,在他懷里換了個姿勢,香甜地睡著。鐔時觀實在不舍得。他一條腿半跪在床,維持著這個姿勢,看了蕭居瑁的睡顏許久,這才慢慢躺下,與蕭居瑁中間隔著一個元寶。他伸手取下蕭居瑁的發(fā)冠,讓他睡得更加舒適一些,綢緞般的墨發(fā)鋪陳開來,有些還與自己的交纏在一起,鐔時觀冷漠嚴(yán)肅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溫柔,俊美的眉眼染上一層暖意。翌日一早,蕭居瑁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元寶正躺在自己懷里,他小心放下,喚來趙全。趙全領(lǐng)著伺候梳洗的宮人進來,“陛下,您昨夜批閱奏折困乏,便在文德殿歇息了,奴婢沒敢打擾您。”蕭居瑁點點頭,起身伸開雙臂讓宮人替他穿衣,“攝政王呢?”“攝政王已經(jīng)在朝上候著了?!?/br>蕭居瑁梳洗完畢,便來到乾坤殿。眾臣已經(jīng)排列整齊,靜立等候。見蕭居瑁坐上龍椅,俱跪地叩首,高呼萬歲。蕭居瑁清淩雙目望著底下的烏紗帽,面容沉靜,聲音里帶著一股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平靜,“眾愛卿平身?!?/br>朝臣們呼啦啦起來,垂首執(zhí)笏。“眾愛卿可有什么要說的?”蕭居瑁右手搭在扶手上,食指有節(jié)奏地輕輕敲擊,語速不急不緩,斂了年少的稚嫩與鋒芒,多了幾分深沉穩(wěn)重。又或許,稚嫩與鋒芒本就是一種表象。眾臣心里想著,還沒來得及啟奏,就見隊列最前頭一人站了出來,竟然是鐔時觀。只聽鐔時觀說道:“皇上英明睿智,實乃蕭國之福,微臣攝政數(shù)年,再無可教,皇上已能獨自擔(dān)負(fù)蕭國之責(zé),微臣今日請辭攝政王一職,還望陛下恩準(zhǔn)。”什么?眾臣俱愣怔在原地,連自己要說的都忘了。殿內(nèi)安靜得可怕,只聞眾人粗重的呼吸之聲,蕭居瑁面無表情,望著鐔時觀,微微皺起眉頭。想起被淹之前,那幾人對鐔時觀的不屑,說攝政王馬上就要大權(quán)旁落了,不過是個會打仗的粗人。他知道這是為什么。攝政王在朝臣眼中或許手握實權(quán),不敢輕易招惹,但在那些公卿世家眼中,尤其是在林府倒臺,自己獨掌大權(quán)后,他們就想當(dāng)然認(rèn)為鐔時觀會步林家后塵。真是可笑至極。清晰堅定的話語落入每個朝臣耳中,仿若一道晴天霹靂。“鐔愛卿輔佐朕數(shù)年,一直以來為蕭國百姓謀求福祉,的確是勞苦功高,且十幾年來,戰(zhàn)功赫赫,使得邊境百姓免受侵襲之苦,朕以為,天下兵馬大將軍的封位還不足以匹配愛卿的功勞,趙全?!?/br>趙全聞言,立刻打開手中的圣旨。圣旨一宣,滿朝嘩然,本以為鐔時觀會像林府那樣垮臺,可沒想到,皇上竟然賜封鐔時觀為定國公!那可是公爵之位!鐔時觀顯然也沒想到,著實愣怔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接旨謝恩。他本想幫助陛下整頓朝廷后,便去戍守邊疆,可是,皇上這次的封賞實在太出乎意料,也太豐厚了。“若是諸位沒有其他事情,朕倒是還有一件事要與諸位愛卿分享?!笔捑予T俅问疽廒w全。趙全揭開另一道圣旨,開始宣讀。圣旨中,點明幾位公侯家的子嗣,言其行事囂張,違抗政令,目無軍紀(jì),一生不得入仕,且其后代均不可參加科考。這幾人便是昨日要殺害元寶的兇手,仗著公卿世族的背景,肆無忌憚,真以為他的政令是說著玩玩的?圣旨宣讀完畢,已有幾個大臣跪地打算求饒,蕭居瑁輕描淡寫道:“求情者,同罪。”大臣聽著皇帝冷漠的聲音,頓時歇了心思,要真是求情求得烏紗帽都沒了,那還求個屁。皇帝此舉表面上看起來的確是在懲治紈绔,可有些人心里卻覺出一絲不對勁,皇上這刀口,或許對的不僅僅是幾個紈绔吧?“另外,江南年年水患,民心不穩(wěn),朕今日要去白龍寺祈福,二品以上官員隨駕,隨朕一同為蕭國百姓求得上天庇佑?!?/br>“吾皇圣明!”蕭居瑁最后看了鐔時觀一眼,起身下朝。居然敢瞞著朕辭去攝政王的職位,當(dāng)真以為朕不敢治你?第41章朕要你伺候皇上出行是早朝才定下來的,二品以上官員上早朝前只是墊了下肚子,本想著回府用了早膳再去衙門,可誰料皇上一個命令下來,他們哪還能回府填飽肚子?他們直接餓著肚子,站在乾坤殿內(nèi)等待,未料趙大總管又返回殿內(nèi),說是皇上吩咐御膳房做了早膳,讓他們移步偏殿,坐下用膳。幾個大臣頓時感動非常,連忙跪地謝恩。而此時的靜泉宮,蕭居瑁正在望著碗里精致的點心,心里直嘆氣。身邊剛出爐的定國公沉默地喝著粥,沒發(fā)出一丁點兒動靜,禮儀很到位,可未免失了些人情味兒,想當(dāng)初在王府、在文德殿的時候,自己站在桌子上用膳,鐔時觀還笑著與他說話呢。為何自己變回人,一切就回到了原點?喝了幾口湯,吃了幾口點心,蕭居瑁便沒了食欲,問一旁的趙全:“都準(zhǔn)備好了?”趙全應(yīng)聲:“回陛下,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大人們也都在宮外候著了?!?/br>蕭居瑁漱了口,整理了儀容,便出了靜泉宮,鐔時觀隨行身后。帝王出行是需要衛(wèi)隊護航的,蕭居瑁調(diào)了一些禁衛(wèi)軍、鐵羽軍隨行,還命陳鋒等幾位武將隨行,時刻注意警戒。華貴的馬車緩緩從宮中駛出,定國公和大將軍陳鋒騎馬保護馬車兩側(cè),前后皆有護衛(wèi),隨駕的大臣乘坐馬車落在后頭。白龍寺位于白龍山半山腰上,從皇宮出發(fā),抵達白龍山腳下約莫大半個時辰。秋意漸濃,官道兩旁已有落葉飄揚,日頭也沒之前那般烈了。蕭居瑁掀開車簾,就看到左前方騎在馬上的鐔時觀,身姿頎長挺拔,肩寬腰窄,武將朝服襯得他威風(fēng)凜凜,英姿勃發(fā)。蕭居瑁回首看向身邊昏睡的元寶,伸手摸了摸,元寶如今的情況與自己之前一樣,難不成自己的神魂落入其中一個身體內(nèi),另一個身體便會陷入昏迷么?一路安全無虞,直到馬車在白龍山腳停下,趙全道:“陛下,白龍山到了?!?/br>車簾被人從外掀開,蕭居瑁抱著元寶下了馬車。天空湛藍無垠,幾朵白云飄移不定,白龍山樹木青黃相印,別有意趣。“皇上,是否現(xiàn)在上山?”在來之前,他們已經(jīng)著人快馬加鞭至白龍寺,告知住持御駕即將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