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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謊話都編不出來了吧?”蕭居瑁嘴唇微抿,劍上寒意肆虐,冰冷的劍尖直接挑掉那人的官帽,“朕的話,你們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既如此,朕也不需要你們了?!?/br>他早就想將朝堂換一批鮮血,這些臣子結(jié)黨營私,相互之間盤根錯節(jié),自成勢力,一直以來都不將他放在眼里,其實若只是這樣倒還可以容忍,最讓蕭居瑁容不下他們的是,他們已經(jīng)被權(quán)勢與金錢迷了良心,罔顧蕭國百姓的生死,尸位素餐、搜刮民脂民膏,他們什么沒干過?雖說,他以前也懷疑鐔時觀,但鐔時觀比他們可愛的地方在于,鐔時觀是真正為蕭國百姓著想的。這次帶他們過來白龍寺,就是想讓他們撿回一些良知,結(jié)果呢?“陛下,陛下饒命??!”蕭居瑁淡漠地看著他們,“這里是佛家之地,朕不殺生,來人,將他二人的官帽卸下,押回城內(nèi)待命?!?/br>他們與蔡國公府聯(lián)系緊密,訊問之下,應(yīng)當(dāng)會吐露一些秘密。鐵羽軍將哭嚎不甘的兩人強(qiáng)行綁了,拖出院子。一旁的陳鋒整個人是懵掉的,事情發(fā)生得太快,他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娘唉,這可是二品以上大員,陛下說罷黜就罷黜,一點余地都不留,還一罷罷兩個,這弄得他心里頭也有些發(fā)慌。陛下看來是動了真怒了。不過也怪他們自己,非要頂風(fēng)作案,沒事傳什么消息?這不是在老虎頭上拔毛么?陛下能不生氣?蕭居瑁等再也聽不見兩人的聲音,揮手讓其他幾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文臣退下,便將劍扔回給鐔時觀,不悅道:“還當(dāng)朕是病貓呢!”鐔時觀笑著撫慰,“是他們太不長眼了?!?/br>陛下哪里是病貓?明明就是一只驕傲又心軟的老虎,給了他們機(jī)會,他們卻不知珍惜。陳鋒咽了咽唾沫,這一夜過去,定國公似乎變了,他和陛下之間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啊,對了,陛下,何時啟程?微臣好前去安排?!彼胫菹露荚谶@待一天一夜了,總歸是要回宮去了。“不急,”蕭居瑁復(fù)側(cè)首對趙全道,“去備膳,威遠(yuǎn)侯也留下一起吃吧?!彼偟玫鹊侥疃骰貋韱柷宄売刹拍茏甙?。趙全去準(zhǔn)備早膳,蕭居瑁招呼陳鋒坐下,隨口問道:“訓(xùn)練營如何了?”陳鋒挺直腰背坐著,正色道:“陛下昨日早朝時候下了圣旨,處理了那幾人后,剩下的都乖巧聽話了許多?!?/br>蕭居瑁點點頭,“訓(xùn)練營的事情,就交給威遠(yuǎn)侯了?!?/br>“臣定不負(fù)陛下厚望!”這時候,趙全將早膳端來,不過是一些清粥小菜,趙全正欲試菜,就見定國公動筷了,他細(xì)長的眼睛瞅向鐔時觀,這定國公昨夜?fàn)幹o陛下洗腳就算了,怎么現(xiàn)在又搶著試菜?再這么下去,他這個大總管還當(dāng)不當(dāng)了?陳鋒就眼睜睜地看著素日不近人情的定國公試完后,微笑對皇上說:“陛下,無事?!?/br>然后陛下瞪了定國公一眼,語氣不悅道:“以后這種事情你不用做了?!?/br>“是?!?/br>陳鋒默默低下頭,反正他是看不懂了,定國公表忠心,陛下居然還不開心?一頓飯吃得不知滋味,趙全撤下杯盤后,住持就悠然入了院子,微微躬身行了一禮,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有些臟舊的大和尚。蕭居瑁定睛看去,就見那和尚直面自己,忽地“咦”了一聲。“你就是念恩大師?”他問道。念恩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遍,沒有對天子的敬畏,只有nongnong的疑惑,嘴里還嘟囔著:“不應(yīng)該??!”鐔時觀手持長劍,上前一步,“念恩大師,還請入內(nèi)一談?!?/br>這等奇異之事,還是不要讓其余人知曉為好。念恩面色忽地有些凝重,頷首道:“也罷?!?/br>蕭居瑁、鐔時觀帶著念恩進(jìn)了屋內(nèi),關(guān)上門,著鐵羽軍嚴(yán)守。屋內(nèi),蕭居瑁從床上抱起元寶,放到念恩面前,“念恩大師可否為朕解惑?”念恩思慮半晌,方道:“十年前,齊施主來寺中求簽,貧僧算到陛下會在十年后有一劫難,原來是離魂之癥?!饼R施主就是蕭居瑁的母妃,他外祖家姓齊。離魂之癥,的確,他的魂魄去了元寶的體內(nèi)。“那為何朕的魂魄回歸本體,而元寶卻失了魂魄?”念恩又探究地看了一眼蕭居瑁,“陛下當(dāng)日是否遭遇意外?”蕭居瑁頷首,這有什么關(guān)系么?“帝王素來氣運(yùn)通天,當(dāng)日陛下遭遇意外,一個不慎便會魂歸天外,或許正是如此,陛下的神魂才會暫時回到本體,只是劫難未除,元寶自然回歸不了正常?!?/br>蕭居瑁聽得有些糊涂,“難道朕的劫難并未渡過?”鐔時觀也很憂心,“念恩大師可否說得再明白一些?”念恩看了他們一眼,“陛下只是暫時回到身體,說不定什么時候又……”蕭居瑁嘴唇緊抿,英氣的眉毛蹙在一起,“那這劫難到底何時才能解除?”“這就要看陛下的造化了。”念恩心里嘆了口氣,若非當(dāng)年齊施主的誠心感動佛祖,蕭居瑁的劫難便不止是離魂之癥了。他見兩人神色都極為凝重,于是笑著安慰道:“其實,貧僧倒是覺得,這離魂癥既是劫難,亦是機(jī)緣,陛下難道不覺得么?”蕭居瑁對上念恩仁慈的雙眸,心里頭掀起微微波瀾,他看了看身邊的鐔時觀,念恩說的沒錯,若非他變成元寶,他便一直都看不清許多事情。如果劫難未消,如果他依舊會變成元寶,那有些事情或許可以更容易解決。“那元寶的魂魄呢?在哪里?如若劫難過去,能否回來?”蕭居瑁掌心滑過元寶背上失去光澤的毛發(fā),問道。念恩搖首嘆道:“這個貧僧就不知了,不過,有陛下庇佑,應(yīng)會安全無虞?!?/br>“那便好?!?/br>如此,與念恩交談片刻后,蕭居瑁便下令回宮,朝上還有許多事情在等著他。回去的時候,蕭居瑁不愿坐馬車,鐔時觀便給他尋來一匹駿馬,蕭居瑁高興騎上,馬車就留給了元寶。兩位大臣白龍寺隨行后,突然被皇上罷了官職的消息還是傳到了某些人耳中,他們紛紛猜測,皇上此舉,到底是因為兩位大臣在白龍寺犯了錯誤,還是有其他緣由。蕭居?;貙m后,召集文武百官,在乾坤殿上,讓蘭延桂當(dāng)朝陳述兩人的罪狀,其中貪墨銀兩的數(shù)額就令人心驚膽戰(zhàn),足以讓他們丟掉烏紗帽,更何況,后面還有一些違法亂紀(jì)之事,估計活罪難逃了。兩人已然面如死灰。經(jīng)過上次林墨和這次兩位大員之事,眾臣才清楚,少年天子已經(jīng)不在是以前的雛鷹,而是展翅翱翔的雄鷹。蕭居瑁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