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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品性、才能將他們提拔上來之后,他們很自然地就成為了蕭居瑁的能臣干將,這樣一來,皇權(quán)更加穩(wěn)固,蕭居瑁在眾臣心目中的威嚴(yán)與日俱增。等他將安王余黨肅清、整頓朝綱之后,日子已到了十一月中旬。蕭居瑁在靜泉宮批閱完奏折,緊接著泡了個熱水澡,剛回到靜泉宮,就見鐔時觀走了進(jìn)來,穿著一身玄色衣服,英俊挺拔,氣勢凌人。不過他一見到蕭居瑁,身上的冷氣就弱了下來,嚴(yán)肅的神情也變得極為柔和,幽如深潭的眼眸落在蕭居瑁披散的濕發(fā)上,心中無奈一嘆,只好走上前去,拿起軟巾,替他細(xì)細(xì)擦了起來。“天氣越發(fā)寒冷,沐浴完頭發(fā)要擦干,否則容易著涼?!彼膊恢勒f了多少遍了,可每次蕭居瑁就是任由頭發(fā)風(fēng)干,也不知是為什么。“不是有你么?”蕭居瑁鉆進(jìn)被窩,拿了一本書開始翻閱起來。鐔時觀手上動作頓了頓,“若是我不在呢?”蕭居瑁看他一眼,“你不在還有趙全?!?/br>鐔時觀被他無所謂的態(tài)度氣笑了,便不再與他耍嘴皮子,而是老老實(shí)實(shí)給他擦起了頭發(fā),還帶上了一絲內(nèi)力。等擦干了,蕭居瑁就將書一扔,直接躺到被子里,嘟囔道:“這些天累死了,你趕緊去沐浴,然后過來給我按摩?!?/br>鐔時觀在他露在外頭的額上親了一下,蕭居瑁笑了笑,將自己整個埋進(jìn)被窩,悶聲道:“還不快去!”等鐔時觀拾掇好回到靜泉宮的時候,蕭居瑁已經(jīng)睡熟了,他不忍打擾,于是悄悄進(jìn)了被窩,將他抱進(jìn)懷里,一夜無夢。翌日上完早朝,蕭居瑁攜鐔時觀一起游覽御花園,正在興致上,趙全就過來稟報:“陛下,威遠(yuǎn)侯攜祁安伯幼子蔣凌在宮外求見?!?/br>蕭居瑁聞言就笑了,跟鐔時觀說道:“朕還在想著蔣凌能忍到什么時候,沒想到今天就過來了?!?/br>鐔時觀頷首,“陛下不妨聽聽他想要什么獎勵。”蕭居瑁讓趙全去宣,不一會兒,陳鋒就帶著蔣凌來到御花園,看到蕭居瑁正和定國公飲茶聊天,心情不錯,于是心下稍定,兩人一起跪下行了禮。蕭居瑁讓他們站起來,清俊的眉目襯著沸騰的茶水蒸汽,越發(fā)顯得氣質(zhì)清凜,威嚴(yán)叢生。“蔣凌,你的傷可好了?”蕭居瑁彎起雙眸,淡笑問道。蔣凌咧嘴笑道:“幸得陛下庇佑,小民的傷已大好了,前幾日已經(jīng)重入訓(xùn)練營了?!?/br>“那今日不在營中訓(xùn)練,跑來宮里做什么?”蕭居瑁故意問他。蔣凌也是直性子,有啥說啥,反正這是蕭居瑁答應(yīng)好了的,就是皇帝也不能反悔。“回皇上,小民是來討賞的。陛下之前讓威遠(yuǎn)侯帶話給小民,說若是小民能用法子進(jìn)了醉香居那間屋子,就給小民獎勵的?!?/br>他瞅見蕭居瑁微微蹙眉,以為他不記得了,便連忙說道:“陛下,您可不能忘了,小民就指望著這個獎勵呢?!?/br>蕭居瑁被他的耿直逗笑了,便道:“朕記著呢,不過你想要什么獎勵不妨說說看,要是太過離譜,朕可不允。”蔣凌喜出望外,連連搖頭,“不離譜不離譜,小民就是想請求皇上一件事兒?!?/br>除了蕭居瑁和鐔時觀,就連陳鋒也很好奇蔣凌到底想要什么,蔣凌從來沒跟他說過,問他他也不答。“何事?”蕭居瑁喝了一口熱茶,瞅著他有些赧然的臉,心中越發(fā)覺得有趣了。蔣凌狠心一咬牙,道:“小民懇請皇上允許小民婚姻自主,不受他人干涉?!?/br>蕭居瑁聞言差點(diǎn)打翻茶盞,他與鐔時觀對視一眼,目光都有些詫異。陳鋒心中猶如驚濤駭浪,不可置信地瞧著蔣凌倔強(qiáng)的臉,眼睛瞪著他,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狗屁請求?你求什么不好非要求這個?他心里酸澀得厲害,蔣凌明明可以靠著這個獎勵搏得一個好前程,可偏偏說出來這么一個看似可笑的請求,陳鋒明白他的意思,可正是因?yàn)槊靼?,他才更加心疼得厲害?/br>他沒奢望過能與蔣凌長長久久,只要蔣凌開心就好,他覺得蔣凌還年輕,或許不過多久就能轉(zhuǎn)變想法,到時候自己再去邊關(guān),一輩子不回京城就好了??墒侵钡浇袢?,他才發(fā)覺蔣凌比他想象的還要認(rèn)真得多。蕭居瑁沉默良久,方道:“自古以來,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即便是朕,也不能強(qiáng)加干涉?!?/br>蔣凌面色頓時蒼白起來,陳鋒瞅著心疼,于是重新跪地道:“陛下,微臣以為,醉香居一案,蔣凌功勞不小,微臣懇請皇上……”蔣凌突然跪地,扯了一下陳鋒的袖子,阻了他的話頭,道:“皇上,小民只有這一個愿望,除此之外,別無他求?!?/br>蕭居瑁目光在兩人臉上逡巡,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他的心思,他沉聲問道:“方才威遠(yuǎn)侯希望什么?”陳鋒接收到蔣凌祈求的目光,終是于心不忍,只好道:“臣懇求陛下能夠賜下這份特權(quán)?!?/br>蔣凌這才舒了一口氣。蕭居瑁想了想道:“你們先回去,朕再想想?!?/br>回到靜泉宮之后,蕭居瑁瞪著書案上的奏折發(fā)呆,竟是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蔣凌的話一直在他腦海中回蕩,他不禁看向鐔時觀。鐔時觀拿了厚毯走過來,見他神思不屬,將毛毯蓋在他腿上,溫聲問道:“還在想方才的事情?”蕭居瑁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朕應(yīng)不應(yīng)該應(yīng)了他的請求?”鐔時觀注視著他,“陛下心中早有思量,何必還要問我?”“朕只是想問問你的想法?!笔捑予R凰膊凰驳乜粗?。鐔時觀笑了笑,“臣私心里自然是希望陛下能夠答應(yīng),但是從公理上來說,臣不希望陛下為難?!?/br>成親生子,早已被視為世間倫理綱常,即便是陛下,也無法輕易撼動。陛下如今還年輕,暫時不立后不納妃,朝臣還沒太過重視,但只要陛下應(yīng)了蔣凌,那就是與天理為敵,勢必會引起朝臣猜疑,動搖陛下權(quán)力。他的陛下好不容易成長到如今地步,在眾臣心目中立下威嚴(yán),定不能因?yàn)檫@種事情被撼動了去。“朕無能,不能給你一個名分?!笔捑予N兆∷氖?,輕聲嘆道。鐔時觀已經(jīng)很知足了,陛下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他早已無所求了,“臣只要能常伴陛下左右便知足了?!?/br>蕭居瑁彎眸笑起來,“替朕研墨?!?/br>~~~~~~~~京城今兒個又有了新的談資,聽說皇上同時下了兩道圣旨,一封送往祁安伯府,另一封送往禮部尚書沈徽的府邸。原來是之前醉香居一案,蔣凌和沈瑜立下功勞,皇上記在心里,特意下了圣旨以示嘉獎,賜封蔣凌子爵的爵位,賜封沈瑜為縣主,并賞賜若干良田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