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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人。“他說,別報警,別告訴舅舅,別告訴他們是肖俊。”嚴灼不停地告訴自己,眼前的人是陸君知的父親,你不應該這么做,可他根本控制不住。他只想讓讓對方和陸君知承受一樣的痛楚才覺得甘心。“為什么你犯的錯都要他來承擔?為什么你欠的債都要他來還?”嚴灼步步緊逼,滿身肅殺,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對面的人,所有的冷靜終于在這一刻分崩離析,即使他極力壓抑仍舊嘶聲竭力,“他到底欠了你多少?!我來替他還!我來替他還行不行?!你能不能放過他?!他已經(jīng)要走出來了!他用了那么久終于快要走出來!可就是因為你!他一條胳膊都廢了!”“靠!嚴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徐西立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卻又見對方說完這句話后突兀地停下來,呆呆地望著前頭,眼睛里空空茫茫的一片。嚴灼只覺得眼前是大片化不開的血紅,肖俊的臉在刺眼的鮮血里生生地切到他的視線前,對方雙目陰鷙,笑容狠毒,說過的話像咒語一樣回蕩在耳邊。——陸君知現(xiàn)在這樣,都是你害的。要是沒有你,我怎么能有機會呢?——只有這樣你才能永遠覺得痛,而你的痛會讓他更痛,這就是錐心挫骨之痛。狂風。漫天的雪。冰冷的水泥地。刀。“啊——”陸君知痛苦的嘶喊。滿地的血。一雙嘲諷的眼睛在淌血的刀子后面看著他笑,那笑聲一聲聲回蕩在耳邊。——陸君知現(xiàn)在這樣,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是我把他害成這樣的……”嚴灼眼前一陣陣模糊,眼睛毫無焦距地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徐西立愣了一下,只覺得毛骨悚然,不由得喊出聲,“嚴灼!你怎么了?!”“都是我害得……”嚴灼突然胃部一陣抽搐般的疼痛,不由得咳了一聲,鮮血就從嘴角漫了出來。“臥槽?。?!”徐西立趕緊把人扶住,轉頭大聲道,“醫(yī)生!”第144章沈聽風大概是一個小時以后到的醫(yī)院,披著一件灰色大衣,衣領上落滿了雪,皮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走廊里。他將衣服脫下來遞給身后的人,沖著陸聿旁邊的男人伸手道,“李院長?!?/br>李朝握住陸聽風的手,“沈先生,陳主任正在給病人做手術,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暫時沒什么問題,手術后具體的恢復治療他會再跟您溝通。”沈聽風點點頭,“麻煩您了?!?/br>“沈先生客氣了?!崩畛Φ溃凹热荒呀?jīng)到了,那我就不繼續(xù)留在這兒了,有什么需要您盡管說。”“謝謝。”沈聽風再一次和對方握手。一直跟著沈聽風的幾個人守在電梯和樓梯口,手術室門前只剩下沈聽風和陸聿。“小知進去多久了?”沈聽風將視線從“手術中”三個字上收回。陸聿微微低頭道,“一個半小時了,二哥?!?/br>沈聽風轉過身,突然一巴掌甩到陸聿臉上,聲音里全是壓抑的怒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當不了這個父親就把小知送過來!我們沈家自己養(yǎng)!你在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想管,可你別忘了,小若就這么一個兒子!”陸聿也不躲,只垂下眼睛,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沈聽風冷厲地看著他,“她當年執(zhí)意要嫁給你,我們管不了,可我絕對不允許他兒子再毀在你手上!我沒有大哥的好脾氣,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小知要是再出事,你就別怪我不顧及你和小若這么多年的情分!”陸聿閉了閉眼,沉聲道,“是,二哥?!?/br>“大哥一下飛機就問到小知,被我找借口敷衍了,他一年才回來一次,還有那么多應酬等著,明天除夕肯定瞞不過去,你自己去和他解釋!”陸聿平靜道,“知道了,二哥?!?/br>有些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早就知道會怎么樣,事到如今,又何必覺得痛?不過是在早就死了的心上再添一道傷,可這顆心早就死了,又怎么會覺得痛?……陸君知睜開眼的時候眼前頭一片白光,刺得腦袋嗡嗡地疼,他皺著眉頭忍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就見徐西立堵在他前頭扯著嗓子喊。“君哥!君哥!你醒了?!”“嗯……”陸君知一出聲才發(fā)現(xiàn)嗓子啞得厲害,他閉著眼睛咳了一聲,“你丫……小點聲成么?老子還沒死呢!”“君哥你感覺咋樣?難受么?胳膊疼不疼?”徐西立伸手就要去床頭的鈴,“我先給你叫醫(yī)生過來……”“……等會兒?!标懢M勁兒地抬起左胳膊要去拉徐西立。“哎哎哎,別動!”徐西立嚇得趕緊扶住他,“想要啥你說,君哥,我拿去!”陸君知喘了兩口氣,啞著嗓子道,“嚴灼呢?他怎么樣?受傷沒?”“就……他……沒事兒……”徐西立低頭摳著手指頭,突然站起來幫陸君知把床稍微搖起來一點,“……那啥,君哥,你感覺咋樣?覺得哪不舒服沒?”陸君知皺著眉頭,靠在床上不耐煩地看著徐西立,“我就腦袋有點頭暈,渾身沒勁兒。嚴灼呢,他怎么樣?”說到這兒他突然愣了一下,一把手掀開被子就要起來,“cao!他是不是出事兒了?!”“沒沒沒!”徐西立嚇得魂兒都要飛了,趕緊按住他肩膀,“臥槽!君哥!你別動?。「觳膊灰??!”“那怎了?”陸君知擰眉瞪著徐西立,“你丫要再不說我現(xiàn)在就從醫(yī)院出去你信不信?”“哎哎,我說還不行么?”徐西立嘖了一聲,“真服了你了!”“到底怎么了?”陸君知緊緊盯著徐西立。“我先跟你說好啊!他現(xiàn)在沒事兒了,你別著急!”徐西立嘆了口氣,猶豫地看著陸君知,小聲道,“就……他昨兒個突然……吐血了……”陸君知怔了一下,感覺腦袋上就跟針扎似的一陣疼,他皺眉按住后腦勺,“cao……”“君哥!你怎么了?”徐西立嚇了一跳,伸手就要按床頭的鈴。“待會兒!”陸君知咬牙拽住他胳膊,“他現(xiàn)在怎么樣?”“沒事兒!真沒事兒了!”徐西立覺得自個兒一顆心都要給折騰出毛病了,趕緊拉著被子把陸君知蓋住,“醫(yī)生看了說是心情起伏太大,再加上他平常胃也不太好,就一下子沒緩過來,別的大毛病沒有,我就讓他回家先歇著了……”“到底怎么回事?”“……那會兒你不是被送進手術室了么,醫(yī)生說你胳膊以后可能會有點影響”徐西立看著陸君知的臉色,吞吞吐吐半天,“就……那什么……估計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