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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慶祝了,趕緊把要移交的事辦完,我要去一次……北京?!?/br>作者有話要說: 簡天希:聽說你給我燒香了?阮晉文乖乖點頭。簡天希:還聽說,你給我磕頭了?阮晉文又點頭。簡天希默了幾秒。說:能再磕幾個嗎?阮晉文一臉疑惑:你又沒死,我磕個雞|巴毛?簡天希:夫妻對拜啊,我也給你磕好不好?小乖。第44章千山.第四十三章.李可兒在八寶山殯儀館火化后的第九天,也就是才過了二七沒多久,阮家就鬧得天翻地覆。阮元在戒臺寺一直住著不回,天天吃齋念佛,抄經(jīng)誦經(jīng),日子過了大半月他竟然萌生了剃度出家的念頭。這念頭還是寺廟里的師傅偷偷給阮香玲說的,這一說不得了了,阮香玲當即帶著人來寺廟里逮人,直說要把阮元給帶走。最后人沒帶走,阮香玲倒是被阮元堅決剃度的決心給氣到心絞痛,當下就被送去了協(xié)和醫(yī)院。阮香玲一住進協(xié)和醫(yī)院的病房,這事就算完全鬧大了。來探病的不少,幾乎都知道了阮元這個決定。有幾個墻頭草搖擺不定,以為阮氏又要換人了,于是處于觀望狀態(tài)。還有幾個看好阮香玲這一系的,紛紛出點子試圖要挽回阮元這位大佬欲出家的心。幾個人想了半天,最終讓阮香玲找阮晉文去勸。阮晉文從菲律賓回來后,阮香玲一直忙著工作。后來又因為李可兒去世的事,阮香玲并沒有和阮晉文多接觸過多聊過話。她在阮晉文回來的最初幾天也不過見過這兒子兩回。那兩次她到阮晉文的公寓,阮晉文都是在樓上睡覺,她去臥室看了看,只看到一地空酒瓶聞到一室的酒味,當時她只皺過眉頭,心情不佳地直接帶著助理走人了,以為這個兒子一灘爛泥扶不起。也是在后來聽宋丹青說了才知道自己兒子可能得了抑郁癥。所以,這會兒有人提起了阮晉文,她才猛然覺得自己對自己兒子的關(guān)心似乎少了點,她們娘倆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說話溝通了。不過,她對于讓晉文去勸阮元不要頭腦發(fā)熱出家當和尚實在不抱有任何希望,在她眼里,阮晉文就是個貪玩長不大的孩子,對正事都不上心。所以她不求別的,只要晉文自己管住自己,別往死里玩把自己身體搞垮,并不介意他當個紈绔。想了半天沒發(fā)話,邊上的人又提醒她:“晉文和阿元的關(guān)系最好,阿元當了和尚要斷六親的,告訴晉文他要沒舅舅了,他一定去阿元面前撒潑耍無賴,阿元看到他興許就斷了出家的念頭?!?/br>“他行嗎?”阮香玲還是抱不看好的態(tài)度,在那里接過小護理遞過去的蜜香水喝過一口后回問。“怎么不行,您想想晉文輸了四十多億的時候,阿元一句話沒多說直接給這個外甥填上了,那可是四十多億?。∷且皇謳е鴷x文長大的,他有多重視多袒護這個外甥,您不比我們清楚?”說的也是,阮晉文自小都跟著阮元,這兩人的關(guān)系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阮香玲闔了闔眼皮,嘴唇微啟嘆了口氣。算是答應了。阮晉文參加完他舅媽的二七佛事活動從寺廟回家睡了兩天,大概是這段日子真熬累了,也可能是自己給簡天希又上香又磕頭的,心里稍許放開了些,這樣神經(jīng)一松懈,倒是睡得特別沉穩(wěn)。阮香玲還在醫(yī)院里住著沒法親自去他那兒,讓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上門去請人,助理在他公寓坐了兩小時,喝了三壺茶后他才緩緩從樓上的臥室里出來。精神比之前好許多,也搭理人了,見到助理就問:“你怎么來了,你老板有事?”這對母子在外頭有時也是公事公辦的樣子,從來不顯親近,甚至還會互嘲幾句,助理早習慣了,站起身回他:“阮太太進醫(yī)院了,心律不齊?!?/br>還以為阮晉文會冷嘲熱諷阮香玲愛玩弄權(quán)利這次玩大了得了心臟病,想不到阮晉文卻問他:“讓醫(yī)生看了嗎?醫(yī)生怎么說???”這是關(guān)心起他老媽的健康來了?助理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立即回復:“看了看了,醫(yī)生說不能再受刺激了?!?/br>阮晉文睨過助理一眼,徑自走到餐臺那讓阿姨給他把吃的全都端上來,嘴里喃喃,“我可沒刺激她,這事賴不上我。我最近這一段什么地方都沒去,就在寺廟里念經(jīng)拜佛呢,乖的很!你回去告訴她,我休息完了會再去寺廟,讓她少cao心我。也別把她自個兒得病的原因往我頭上扣,我不認?!?/br>說完就開始一口一口搗起雞粥來。助理在一旁看他喝粥,想了想后才對他說:“這次還真不是你惹得?!?/br>阮晉文放下勺子,抬了一邊眉毛看過去,示意助理繼續(xù)。助理說:“是你舅舅?!?/br>“我舅舅?我舅舅又怎么了?礙著我媽當女皇了?”“不是!是你舅舅要出家了!你mama一下子受不了這個刺激,心臟病就發(fā)了。”“出家?你的意思是他要當和尚?”阮晉文有點懵,因為才起床這會兒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順著助理的話又確認了一遍,想知道自己不是聽錯了。助理點點頭,把自己的話又重復了一遍。這下阮晉文直接傻了眼,愣在那里一動不動,嘴張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過了小一會兒,他才回神,問:“他要當和尚你們來找我干嘛?不是我讓他當?shù)??!?/br>這腦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想出這么一句。助理有點同情他,覺得可能阮太太平時對他施壓太厲害了都把他逼成傻子了,于是趕緊解釋:“不是來責怪你,是求你幫忙,去勸回你舅舅,你舅舅要真的出家是要斷六親的,以后……以后你就再也沒有舅舅了!也再也沒有阮元這個人了!”助理盡可能挑夸張的說。阮晉文這下反應過來了,這還真不是什么小事,要說現(xiàn)在很多大老板信佛,皈依當個俗家弟子的挺多。而阮元這是出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穿袈|裟剃光頭的,這他媽的就不同了!阮元真是腦袋發(fā)熱了!“那你怎么不早說啊!趕緊走??!”阮晉文急著趕去攔人,忘了自己還一身的家居裝扮。助理扯住他衣角,示意他換了衣服。他看了看自己,三步并兩步跑到樓上,不一會兒就換了身舒適的休閑裝奔了下來。兩個人死趕火趕,不到一小時就到了戒臺寺,阮晉文下了車就往里跑。這段日子他在寺廟里待了久了寺廟的管理員也認識他倒是沒攔人,他熟門熟路的跑到阮元住的地方,敲了門,門里沒人。他又往佛堂跑,路上撞著那一天和他說話的大和尚。阮晉文逮著人就一頓問:“阮元呢?他人在哪?你們給他剃頭受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