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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源集團的時候,他便跟在江詞的身邊了,可以說,對江詞的事情,他知之詳細。 “那你知道江詞以前被拐的事情嗎?” 好一會兒,顧清回道:“知道的?!痹谒诮~身邊做的第一件任務,就是調(diào)查這件事情,江詞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除了警-察,沒有其他人會比他知道的更加詳細了。 “顧助理,請你告訴我?!?/br> …… 夜色漸濃,外面的雪早已經(jīng)停了,四處一片靜謐。 今晚蘇悅沒有過去隔壁房間看江皓延睡覺,她早早便坐在床邊,一張小臉面無表情的。直到洗手間的門被打開,她才抬眸,紅唇也漸漸勾起。 “洗好啦?”她從床上走下來,也沒有穿鞋子,一雙腳直接踩落在地面上軟軟的白色地毯上,“我?guī)筒令^發(fā),好不好?” 江詞頭上頂著一條干毛巾,一只手隨意地胡亂抹著頭發(fā),聽到蘇悅的話,他瞥了她一眼,往日都是他伺候的她,也只有她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向他撒撒嬌,抑或是賞個臉親他。 江詞在床邊坐下,“你的心情很好?” 蘇悅站在江詞的身后,動作輕柔地給他擦著濕噠噠的短發(fā),“還好?!彼犆靼琢私~的意思,她低垂著眸,低聲說道:“我只是想要疼疼你。” 今天下去她找了他的助手顧清,問了關于他以前被拐的事情。哪怕是有心理準備,在聽完顧清的話,和看到了顧清發(fā)過來的照片后,她一顆心還是發(fā)酸,發(fā)疼。 發(fā)過來的照片是江詞被拐的時候,那個男人用手機拍的,警察抓到他的時候,手機的照片都保存著,并沒有刪除。顧清說,那個男人每個星期就會拍一遍,拍下來的照片都發(fā)是發(fā)給宋曉清的。 顯然,宋曉清是知道江詞被誰拐走。 顧清將其中的幾張發(fā)給了她。 光線昏暗,臟兮兮的小木屋里,江詞的脖子被項鏈鎖著,與一只高大的狼狗關在一起。照片中的江詞臉龐沾了不少灰,臉側(cè),脖子側(cè),就連手背上都有不少紅色的傷痕,像是被鞭子抽打,又像是被抓傷,而他看向鏡頭的一雙眼眸漆黑無光。 顧清說,江詞被關起來的期間一直都是與那只狼狗搶食。警方在錄口供的時候調(diào)查到,江詞前后已經(jīng)殺死了三只狗,但那個男人就像是看戲一樣,江詞殺死一只,他就再找一只來。被關起來的幾個月內(nèi),江詞都只能跟狗在搶食。 后來江詞逃脫,在路上被盛家的盛炎,也就是江皓延的父親救了,才順利回到江家。再后來,那個男人被判了刑。不過,在宋曉清的運作下,對方三年就出獄了。顧清說,江詞掌控了恒源集團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當年的這個男人再次送進了監(jiān)獄,因為特意的照顧,那個男人到現(xiàn)在依然生不如死。 頭發(fā)被擦得半干,細嫩的指尖在耳尖尖處蹭過,江詞直覺得耳朵很癢,“幫我揉一下耳朵?!彼_口道。 蘇悅回神,她手里抹頭發(fā)的動作停了下來,“哪只耳朵癢?” 閉著眼睛的江詞哼了哼,“左邊?!?/br> 蘇悅將手上的毛巾放在一邊,她俯身湊近了江詞。 “嘶!”江詞猛地睜開眼睛,重重地倒吸了一口氣。耳朵上一陣濕潤,耳尖尖處被蘇悅含住了。 真要命! 好一會兒,蘇悅松開唇,烏黑的杏眼兒里已經(jīng)布了幾分羞赧,“傲傲,你喜歡這樣嗎?” 江詞眸色幽深,他轉(zhuǎn)過身體,狠狠地咬了咬牙,“站好?!彼崎_了蘇悅,“又不能睡你,還要勾引我,待會弄你了,又哼唧唧地掉淚珠子。” 蘇悅臉上燒得慌,原本對他的心疼,想要好好哄哄他,對他好一點的念頭瞬間被這男人的話給打消了一半,“你能不能,能不能……” 江詞挑眉。 “算了,睡覺吧?!碧K悅軟軟的身體鉆-進了江詞的懷里,她主動伸手環(huán)抱住了江詞的,“傲傲,我困了?!?/br> 江詞的頭埋在了蘇悅的脖子側(cè),聞著她淡淡的奶香味,清冷的側(cè)臉柔和了下來,“哦?!?/br> 蘇悅的臉蹭在他胸前絲滑的睡衣,她小聲說道:“明天就可以睡了?!?/br> 江詞懶懶地撩起眼皮子,“你太小聲了,聽不到?!?/br> 蘇悅抿了抿唇,抬頭,一雙水盈盈的眼眸含滿了笑意,她看著他,聲音又綿又柔,“聽不到嗎?那算了?!?/br> 江詞哼了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發(fā)紅的耳朵,“明天可以睡你,我知道了?!闭f著,他也不顧蘇悅的羞惱,直接低頭堵住了她紅嫣嫣的小嘴巴。 濕潤,香甜。 嗯,睡前吃點甜的,安眠。 而江家那邊,姜璇拿到了江詞遺留的錄音筆,她一顆心又是慌張,又是歡喜。只要錄音筆在她的手里,江詞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就算他在網(wǎng)上怎么讓人詆毀她,以后她依然可以翻盤。 吃完晚飯后,江慕航去了江老爺子的書房,顯然是有事要商量。 而宋曉清自從江詞離開后,她的神色就不太好,就連晚飯也沒有吃幾口便回房間了,至于江父江科,那個在江家存在感極低的男人回來吃了晚飯,便不知道去哪里了。對于這個碌碌無為,平平庸庸的兒子,江老爺子一直都是放任不管的狀態(tài),全部的心血都花在了江慕航這個小孫子的身上。 姜璇吃完了傭人送來的晚餐,聽到傭人的匯報,她讓人收拾餐具離開。 門被關上后,她從枕頭下拿出那支錄音筆。她實在是太單純,太容易相信別人了。之前宋念玥找上她合作,她就是性子軟,被宋念玥輕易哄住,唆擺,是知道宋念玥卻留了一手,竟然將她們之間的話,都錄了下來。 姜璇心里暗恨宋念玥卑鄙。她拿起錄音筆,看了一下,然后按下了開關。 下一秒,錄音筆那里傳來了男人的一聲嘲笑,然后是一句:“蠢貨?!?/br> 姜璇整個人愣住,她完全傻了眼。 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錄音筆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她和宋念玥談話的錄音,江詞在說謊,他設了陷阱,讓她自己坦白了。 姜璇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狠狠地將錄音筆砸落了地面,“嘭”一下,錄音筆砸落在墻上,然后彈落地面,外殼裂開了。 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 姜璇咬了咬唇,收斂回了臉上的神色,“慕航,你回來了,爺爺有跟你說什么嗎?” 江慕航捏了一下鼻梁,神色疲倦,“爺爺早上被大哥氣得不輕,原本他讓我準備的股份轉(zhuǎn)讓合同也沒有用上,他老人家心情不太好?!?/br> 姜璇低垂下眼簾,聲音低細,“都是我不好。江詞是因為我才拒絕簽合同的?!彼窒乱庾R地拽緊了身上的被單,一臉愧疚。 江慕航脫外套的動作一頓,他嘆了一口氣,到底沒有責怪小嬌妻對蘇悅做的事,“大哥他肆意慣了,就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