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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調(diào)色盤,看起來好不精彩。溫文于是見好就收,咳了一聲,收起笑容:“肖韜呢?”溫文理了理衣領(lǐng),爬起來疊被子。高橋想起早上連著被肖韜和溫文打趣,便撇了撇嘴角哼哼兩聲:“誰知道呢,平白起了個大早。平時可是怎么叫都叫不醒,跟只豬似的?!睖匚穆犃?,彎彎眉:“恩。和你一樣。”頓時又惹得高橋火光大作,倒叫溫文一時忘了計較肖韜去了哪里。話分兩頭,說說這肖韜去了哪里。今兒起得早了,一時之間也不想去教室干坐,平時又沒和寢室之外的人交好,思來想去便跑校外買早餐去了。只當(dāng)改善伙食。肖韜想想溫文吃著熱乎乎的早餐嘴角含笑的樣子,忍不住躍躍欲試。先前說過A中離T大不遠(yuǎn),以前肖韜和秦甄一起的時候,秦甄天天給他帶T大門口的徐記包點,再配上暖呼呼的豆?jié){,這大秋天的只想到身上就是一股子暖。溫文的胃養(yǎng)得不好,平時有一頓沒一頓的吃,還沒個時間規(guī)律,上了大學(xué)可沒少吃苦。肖韜惦記著溫文桌子里的‘儲備糧’快沒了,覺得面包吃著嘴里沒味,思來想去便跑徐記買早點。這回只想著溫文,竟沒有避開對秦甄的回憶。入了秋的天漸漸寒冷,呼吸時口鼻處還冒白氣。肖韜怕早點冷了吃著傷胃,解開風(fēng)衣的扣子,將早點捂在胸口。這樣子著實有些奇怪,肖韜越走越快,只告訴自己是怕這早餐冷卻,實際上耳朵通紅。“肖韜?!焙雎犚娪腥私凶约海ろw猛地一杵身子。顏北悟見肖韜這模樣,翹了嘴角:“早餐,帶給溫文的?”肖韜訥訥點頭,聽見自己的聲音仿佛抱怨,又帶著些無奈和縱容:“啊,沒法子啊,溫文那家伙,不監(jiān)督著點就不會記著吃飯?!鳖伇蔽蛎嗣亲?,說:“可我見你這是樂在其中?!?/br>即使有再多的抱怨,其實……心里從來沒有不滿過。諸如肖韜對溫文,溫文對肖韜,亦或者顏北悟?qū)Ω邩颉挥懈邩颉n伇蔽驍棵肌?/br>顏北悟不說話了,肖韜也不說話,兩人就那樣靜靜走到教室。高橋咋咋呼呼叫著顏北悟的名字,仿佛昨天的不愉快沒有發(fā)生。也是……像高橋那樣的遲鈍,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讓顏北悟難過了。肖韜想著,展顏笑了,將早餐送到溫文桌前:“喏。今天吃這個。還熱著呢?!?/br>溫文沒有立刻開動,盡管他有些餓了,卻只是伸手將肖韜的手?jǐn)n住:“這么冷的天出去做什么?也不知道把手塞衣兜里么?”肖韜撇嘴,故作委屈狀道:“我只是不想早餐冷了,得捂著保暖,不然吃著對胃不好。”溫文這才注意肖韜的風(fēng)衣開著扣,面色一冷,站起來仔仔細(xì)細(xì)給肖韜扣好。見溫文俯首在自己身前,肖韜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秦甄,想起了做、愛的時候的秦甄,總愛從前面環(huán)住他的身體。肖韜臉轟的一下紅了,囁嚅著說:“我……我可以自己來?!睖匚捻?,冷艶的丹鳳眼顯得煞是好看:“就你那手冷的,一定木了吧。”給肖韜扣好衣扣,溫文又捂住肖韜的手,肖韜忙掙開了說:“你現(xiàn)在吃啊,要按時吃飯才好。”溫文有些不樂意,卻還是坐下來安安靜靜進食。溫文吃包子的時候有些不小心,包子里的湯汁濺在臉上。肖韜想起自己第一次吃這包子時候也咬破了,不知道有沒有這么狼狽。又摸出紙給溫文擦臉……就像以前秦甄對待他一樣。可是,那時候秦甄與他是戀人,而現(xiàn)在他與溫文……肖韜手一抖,有些尷尬的收了回來。溫文注意到了這一點,卻沉默不語,接過肖韜手中的紙自己擦拭??匆姴贿h(yuǎn)處的高橋似乎和顏北悟談得很愉快。顏北悟自然的捂住高橋的手,高橋笑嘻嘻的扭來扭去。是不是只有情侶才可以做那樣親昵的動作?溫文又睨了肖韜一眼,若有所思。……這是一個女孩與她的好友和男友之間的事兒。女孩喜歡吃肯德基,尚不曾與男友交往時無人規(guī)勸她少吃那些垃圾食品。女孩喜歡拉著好友一起吃肯德基,兩個人嘻嘻笑笑仿佛有說不完的話。女孩總會點上一份薯條——她記得好友愛吃。第一次接受女孩的薯條,好友笑著說謝謝。這并非有一必有二的事兒,也不知道誰先習(xí)慣了。女孩總會點上一份薯條,好友從不推拒的吃。后來,女孩交了男友,帶上好友三人在肯德基餐廳會面。女孩照舊點了份薯條,好友還沒伸手,便看見那份薯條被推到了男友的面前。明明不是自己的東西……好友說不出有多在意,也許是有些羞恥的。習(xí)慣了女孩的給予,接受變得理所當(dāng)然。溫文記不得是在哪里見了這個故事,當(dāng)時只是一笑置之,多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至于現(xiàn)在……溫文看一眼肖韜,肖韜在和高橋談笑,一雙細(xì)長眼里晶亮亮的煞是好看。這使得溫文想起了肖韜沖著自己微笑的模樣。那雙纖長的眼中,總是盈滿了關(guān)切。最初,溫文不曾多想。肖韜對他好,他便接受。這本沒什么,誰也不知道肖韜是否是存心作弄,至少溫文是這樣認(rèn)為的。直到肖韜說:溫文,別因為別人的看法而貶低了你自己。這句話,溫文記得很清楚。以前記得,現(xiàn)在記得,將來也依舊會記得清楚。那種從心里涌出來的酸酸漲漲的感覺……溫文真的不想承認(rèn),他瓊瑤了!這是真相。=╮(╯_╰)╭。然后那天晚上,肖韜回來得很晚。溫文一直等啊等啊等,他其實不想承認(rèn)自己對肖韜的關(guān)心,那便當(dāng)做是禮尚往來吧,溫文就那樣糾結(jié)的想著,腦袋縮被窩里繼續(xù)等肖韜回來。肖韜回來得很晚,溫文試探的問他,是不是陪女朋友了,當(dāng)時就想到了這個故事——如果肖韜有了女朋友。會對他笑得燦爛得肖韜,會給他買早點的肖韜,會開解他關(guān)照他的肖韜……對溫文那么好的肖韜,會對另外一個陌生的女孩好,這樣怎么可以!肖韜默認(rèn)的時候,溫文小聲嘟囔,就算有女朋友又怎樣?他就賴著肖韜對他好了!溫文原本是這樣想的??墒恰F(xiàn)在這個,想要和肖韜做更親昵的事情的他,是怎么回事?不喜歡肖韜搭理唯我,不喜歡肖韜和琴箏做任務(wù),想要和肖韜在游戲里結(jié)婚……明明只是一堆數(shù)據(jù),卻希望能由那些游戲里的‘陌生人’來見證一個稱號——‘[流光]的夫君’,溫文不想承認(rèn)他更希望[流光]二字改成肖韜。是喜歡。溫文從來不是個拖拉的人,也許因為溫和的表皮給人一種慢性子的錯覺,實際自然不會是這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