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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打量著獵物的獸。后腰被陸溟捅了一下,陳瀟措不及防打了個踉蹌,只得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中尷尬地走到男人身旁落了座。雙腿并攏著就搭了個沙發(fā)的邊,被人盯著的感覺不那么好受,他感覺全身的肌rou都僵了。“頭兒,任哥,那我就先去旁邊了?!标戜榈皖^行了個禮,又警告似的瞟了一眼陳瀟,方才轉(zhuǎn)身去了不遠處的偏桌。這下,陳瀟更覺得是沒了底,雙眼一直眼巴巴地跟著陸溟的背影走,像是被拋棄了的小狗。怎么說,身材的確不錯,臉也看著順眼,就是腦子好像不太好使。徐子謙收了目光,傾身向前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機,還沒來得及點火,手中的煙便被中間年長些的那個男人抽走。“一天只能抽一根,我可是特地替林梓梒過來看著你的?!蹦腥苏f話聲中氣十足,很是渾厚動聽。陳瀟第一眼就覺得這人英挺正派,眉宇間還有點軍人風(fēng)范,好感度滿分。此時也不免忍不住多瞅了兩眼,任重感覺到他目光,還朝他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讓他忐忑的心情瞬間平復(fù)了許多。哎,要是這人是包養(yǎng)他的金主就好了!惋惜之情溢于言表,陳瀟正若有所思地發(fā)著呆,便覺身后兩道冰冷的視線嗖嗖射來,一時間把整桌的氣氛都凍了冰。“噢,來來來,小瀟是吧?想喝點什么,白的還是啤的?”有人察覺到氣氛詭異,急忙開口對陳瀟道。在座的看著都比他年長,見對方端了杯子給他,陳瀟下意識就站起來,伸出雙手去接。動作進行到一半,一直沉默不語的徐子謙突然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神色不郁。“新來的有新來的規(guī)矩,什么時候還輪到前輩給他倒酒了?”端著杯子的人被說得臉一白,也不言語,立刻恭敬地坐了回去。按理說陳瀟身份特殊,能坐到主席位來,明顯是徐子謙看中的人。只是在座的幾個都清楚他們這個頭兒喜怒無常,昨天還捧在手心的寶貝今天就能冷下臉在眾人面前脫光了衣服扇耳光,雖然出手大方,但被他包養(yǎng)過的人全都覺得生不如死。這個陳瀟到底能堅持多久,誰都說不清楚,自然也沒必要摻這趟渾水。酒桌上眾人心思陳瀟哪里能看懂,他腦袋里一根筋,話都只能聽明面意思。徐子謙的意思不就是讓他自己解決唄,他覺得也沒錯,當(dāng)下便很坦然地從杯架里重新拿了兩個新杯子出來,挑了一瓶開封的香檳滿上,一杯是給自己,一杯遞到徐子謙面前。“頭兒,那個……我敬你一杯?”徐子謙好久沒遇到過這么不開竅的純潔處男了,可是陳瀟一臉真誠,不僅絲毫沒有捍衛(wèi)自己的立場,看起來連最基本的自尊限度也很低,這種反應(yīng)讓人哭笑不得,卻又有幾分新奇。鬼使神差地,他接過酒杯,亦沒有理會任重朝他投來的警告眼神,一仰頭喝了個精光。“我們來做個游戲,搖骰子拼大小,誰贏了誰就可以讓對方喝一杯酒,或者回答一個問題,如何?”一杯酒下肚,徐子謙也來了興致。拿起桌上黑色的骰壺,按在陳瀟面前。陳瀟愣愣地點了點頭,只覺得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都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卻不知為何。不過連續(xù)拼了三輪下來,他好像才終于明白過來——骰壺里三個骰子,十八種結(jié)果,有人一直贏不奇怪,但每次開出來都是三個六,這你妹的不是老千是什么?!陳瀟連吹了三杯,腦袋頓時就有點暈乎乎的,臉頰也染上潮紅。“你……你耍賴!我,我不玩了?!彼麛[著手大聲說道,表情氣鼓鼓的。“干我們這行的,最忌諱就是耍賴。有種就愿賭服輸?!毙熳又t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語氣并不像是在開玩笑。酒氣上涌,陳瀟重重地打了個嗝,濁氣冷不防噴了對方一臉,“我什么時候說我有種了……反正你玩這個太厲害,對我不公平,要么換一個,要么頭兒你就自己喝去吧。”拜托,現(xiàn)在到底是誰在耍賴?徐子謙橫行道上多年,就沒遇見過幾個既不怕他又沒臉的主,一般男人遇到這種情況八成都是一拍桌子說老子今天就跟你杠上了,這才是正常吧?不過陳瀟看著酒量一般,徐子謙倒也很好奇這種人喝懵了會是什么樣。也就妥協(xié)了問道,“那換成什么?你說?!标悶t一聽就來了精神,眼睛里都像裝了燈泡似的發(fā)出光,“剪刀石頭布,這個我可拿手?!薄啊毙熳又t這一下是真的有點黑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末了才算認(rèn)命似的點點頭,口中喃喃,“那……”“剪刀石頭……布!”陳瀟開心地叫道,高大上的酒吧包間頓時成了燒烤路邊攤。這還不算是最無奈的,最無奈的是,徐子謙還真的就輸了,許久不玩下意識地出了石頭,被陳瀟伸了個手掌在他面前得意地晃。他自己剛說完愿賭服輸,就跟打臉?biāo)频模熳又t一言不發(fā)地端起酒杯就要喝掉,這次旁邊的任重終于忍不住,奪了杯子。“還敢喝,真的不要命了?”陳瀟在一旁呆呆看著,也發(fā)覺徐子謙的確像是得了什么病似的氣色不佳。更何況他心目中的男神都發(fā)話了,便跟著附和道,“那就算了,不能喝就不要喝了。”他自己是沒什么脾氣,也沒覺得這事怎樣,徐子謙哪里是愿意被看輕的人,當(dāng)下便冷聲道,“那么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眴栴}?他能有什么問題?就算真的有什么想知道的,那也應(yīng)該是對方問他才對。陳瀟雖然神經(jīng)大條,但卻沒忘記兩人是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既然身份上就不對等,自然也不會存在更進一步的交流。“頭兒,我沒什么想問的?!睋u了搖頭,他就像是從酒里醒過來一樣,臉上的神情忽然淡了許多。陳瀟從小就是三分鐘熱度,熱得快冷得也快,常被人說成沒心沒肺。玩到現(xiàn)在,新鮮勁一過去,想到之后要面臨的事情就有些怕,怕得想要逃。但徐子謙的興趣卻已經(jīng)完全被挑起來了。放在膝蓋上的手悄然被另一只手覆蓋住,那手很冰,冰得讓陳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他轉(zhuǎn)頭望去,徐子謙嘴角微揚,竟然露出這一晚首次綻放的微笑。“別再叫我頭兒了,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么?”第3章會接吻么?“徐子謙。”男人一字一頓地,生怕陳瀟聽不清楚似的,“老子的子,謙和的謙,你可以叫我子謙,我會很喜歡?!蹦潜鶝龅闹父鬼樦悶t指縫間滑下去,在他大腿間磨蹭,陳瀟這條西褲本來就穿得有點緊,被這樣一摸就發(fā)癢,急忙閉緊腿根,“子……子謙,”他聲音都有點顫,抓了骰壺又放回徐子謙面前,“繼續(xù)嗎?你要是更喜歡玩骰子,那就還玩這個……”不知為何,徐子謙現(xiàn)在倒有點喜歡上陳瀟這脾氣,軟軟襦襦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