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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的,可是當(dāng)他想到結(jié)婚對象是盧驚鴻時又覺得可以接受。他們當(dāng)然不可能有昭告親朋的盛大婚禮,有沒有他與盧驚鴻也不在意,但是他們可以買一對戒指,舉辦一個很簡單的儀式,只告訴幾個關(guān)系親密的人,宣布他們兩個從此就天長地久的在一棟房子里生活,清晨醒來和夜里睡去見到的都是同一張面孔,互相插足對方的人生,伴侶關(guān)系就此成立。僅僅是想想就覺得挺不錯。聞嶺是不注重所謂的儀式感,單單此刻感覺到了儀式感真正的意義,讓人終于肯定生命進(jìn)入了一個此前沒有的特殊階段。結(jié)婚會是個不錯的選擇。盧驚鴻在聞嶺將要回來的前一天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對方自稱是聞嶺的母親,約他見一面,盧驚鴻想到聞嶺那天和他說的話,去赴約了。為表示禮貌盧驚鴻提前十五分鐘到了約定的地點(diǎn),汪月雯踩著一雙銀色高跟鞋,從店門外一輛黑色私家車上款款走進(jìn)來。盧驚鴻見到汪月雯之后可以肯定她是聞嶺的母親,因?yàn)樗麄兡缸娱L得十分相像,舉手投足時才能看出迥異差別。“汪女士,您好?!北R驚鴻站起身客氣的微一點(diǎn)頭。“盧先生?!蓖粼脉е鴺?biāo)準(zhǔn)的微笑落座。寒暄客氣幾句之后汪月雯說:“其實(shí)早就想見見盧先生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時間。我們公司近來與華源影視有合作,偶然在華源見到了盧先生的作品,看得出來是個有想法、有才華的創(chuàng)作人才。”盧驚鴻還是彬彬有禮的回應(yīng),“您過獎了,我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還有很多?!?/br>汪月雯用饒有興趣的眼神打量盧驚鴻,“盧先生儀表堂堂、談吐有禮且謙虛上進(jìn),聞嶺喜歡你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br>盧驚鴻略略變動神色,禮貌的道謝,“謝謝您的夸獎。”“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和你隨便聊聊?!蓖粼脉┌褍墒纸化B在腿上,“我的兒子我是了解他的,也是我從小對聞嶺管得太少了,導(dǎo)致他性格冷淡孤僻,不大合群,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就更隨便了,身邊的男男女女來來去去數(shù)都數(shù)不清?!?/br>“家庭的確會對一個人的塑造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聞嶺當(dāng)然也是?!北R驚鴻只是這么回答了一句,對于汪月雯這樣輕描淡寫的以“管得太少”為由把聞嶺定性,盧驚鴻覺得說不出的好笑,也更心疼從這個家庭中長大的聞嶺。汪月雯說這話的時候很有底氣的樣子,“不是阿姨打擊你,聞嶺不是一個長情的人,可能功成名就更能讓他滿足。他最后一定會明白,適合他的生活就是娶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女人,他在外面有事業(yè)也好有別的人也好,家里不需要他cao心,他才最瀟灑?!?/br>盧驚鴻淡淡一笑,“照您這么說,我和您對聞嶺的了解不太一樣。我倒認(rèn)為他其實(shí)是一個向往平凡生活的人,對自己的事業(yè)有追求那也是很普遍的事,要怎么個瀟灑另當(dāng)別論。他看起來有些不好親近,是因?yàn)樗狈Π踩?、信任感,至于您說他并不長情,那只能說是他之前還有沒有遇見愿意真正投入感情的人而已?!?/br>“你就認(rèn)為他會一直和你在一起?”汪月雯覺得盧驚鴻談到這個話題的反應(yīng),果然還是因?yàn)樗贻p不知深淺,“我猜聞嶺身邊來了又走的每個人,都像你這么想過?!?/br>“大概他們都是想想而已,沒有像我一樣付諸行動吧。”盧驚鴻不以為意,笑容翩翩的樣子,“我和聞嶺在一起超過半年,已經(jīng)打破他短暫交往的記錄,那么以后的記錄會保持在什么地方,這就很難說了?!?/br>雖然盧驚鴻說的話出乎汪月雯的意料,可她還是堅(jiān)持自己的想法,此時再多的堅(jiān)定不渝過上個三年五載,終究要變成水中泡影、口中談柄。所以她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說:“盧先生,麻煩你替我轉(zhuǎn)告聞嶺,如果他什么時候想換一種生活了,就來找我。面也見過了,該說的話我也都說了,公司還有事需要我處理,我就先走了?!?/br>盧驚鴻走在她身邊送她,汪月雯離開之前盧驚鴻問了她一個問題,“抱歉,我想冒昧的問您一個問題?!?/br>汪月雯點(diǎn)頭示意他說。盧驚鴻問:“聞嶺的親生父親,您能告訴我他的什么信息嗎?”汪月雯驚訝聞嶺告訴了盧驚鴻這件事,“是聞嶺問的?”“是我代他問的?!北R驚鴻說。汪月雯沉默了一陣說:“聞少華,以前是京城出版局的一個法務(wù),更多的我也不知道?!彼堑拇_沒有想過去查太多。“非常感謝您?!北R驚鴻略一鞠躬。汪月雯轉(zhuǎn)開視線,“聞嶺沒問過我……我以為他……”她沒把話說完,也不需要誰回應(yīng),轉(zhuǎn)身坐上了一直停在門口的黑色汽車,車門一關(guān),車子很快就開走了。第四十九章聞嶺是周五下午三點(diǎn)的航班到S市,他直接從機(jī)場出來打車回了盧驚鴻家,沒有必要特意讓人工作中請假來接他。盧驚鴻下班回來,打開家門以后就看見了鞋柜上聞嶺的鞋子,并且原本放在那里的拖鞋也不見了,屋子里十分靜謐,沒有人聲,茶幾上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水。他換了鞋放輕腳步走在地板上,轉(zhuǎn)開臥室的門把手,果然看見聞嶺睡容恬靜的睡在他的床上,外套蓋在被子上面,睡得挺沉的樣子,應(yīng)該是這幾天累了。盧驚鴻站在門口凝視著聞嶺的模樣一會兒,安靜的關(guān)上門退出去了。等到六點(diǎn)半的時候聞嶺才睡醒了,他睜開眼的時候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在賓館里,下一秒想起自己是回了盧驚鴻家。這個時間天色也黑了,房間里沒有開燈,他瞥到房門底下的縫隙里漏出來模糊的光線,門外不時也有輕微的腳步聲和其他響動,他知道一定是盧驚鴻回家了——幾乎是意識到這件事的同時,聞嶺心里被粼粼波動的安心感和踏實(shí)感包圍。他突然就一點(diǎn)兒也不想起床,把臉埋入被子里蹭了蹭,渾身上下都懶洋洋的,從床頭摸來手機(jī)側(cè)躺著刷刷很久沒看的微博,他直接就點(diǎn)進(jìn)了明燈暗幕的個人主頁,這才發(fā)現(xiàn)盧驚鴻竟然把那天他們一起畫的畫發(fā)在了微博上,還配了那樣的一句話,他不由得笑了一聲。聞嶺一條一條翻看下面的評論,評論果然都是清一色的“很好看、很可愛”,他又刷了一會兒別的新聞,然后打開微信給盧驚鴻發(fā)了兩條消息。聞嶺:哎。聞嶺:不想起床,怎么辦?盧驚鴻聽到手機(jī)提示音響了兩聲,他看了一眼屏幕就從客廳推門進(jìn)了臥室,漆黑的臥室里有一塊亮著熒光的手機(jī)屏幕。未免突來的明亮光線太刺眼,他沒有打開頂頭上的燈,只走過去開了一盞床頭小燈,在床邊坐下。聞嶺看見他走過來就把手機(jī)往旁邊一扔,睡醒后半透亮半朦朧的眼睛在他身上打轉(zhuǎn),盧驚鴻俯下身蜻蜓點(diǎn)水一樣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