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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樣。“驚鴻?!甭剮X手里拿著兩枚完全一樣的護身符,向盧驚鴻建議說,“我們求的都是平安,之后的一年也的確沒有什么波瀾,趁明天有空我們?nèi)ニ聫R還愿吧?”盧驚鴻笑笑:“我以為你不相信這些說法的?!?/br>聞嶺說:“總在市區(qū)里待著悶,出去走走也好,呼吸新鮮空氣?!?/br>盧驚鴻自然沒有反對的意見,于是他們決定明天驅(qū)車去保寧寺踏踏青。初春早已來臨,枯草新綠,凋花又紅,是出門漫步的好時節(jié)。從市區(qū)開車三個小時到山腳下,盤山公路又是一個小時的車程,這才到了保寧寺。寺廟的整體規(guī)模并不很大,紅漆大門上端掛著一塊匾額,上書“保寧寺”三個金色的字,寺廟的雙邊大門向內(nèi)打開,因為是休息日所以來往香客不少,走進去也能發(fā)現(xiàn),寺廟里香火很足。穿過兩道門就到了大堂的門口,著實顯眼的是大門的右側(cè)有一棵參天樟樹,枝杈縱橫方向伸展,樹枝上除了新葉還有一條一條扎在上面的紅色綢帶,紅綢帶上還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這大概就是保寧寺的許愿樹。聞嶺的目光在許愿樹上流連幾秒,就和盧驚鴻一起走進了大堂里,正面就是一尊有寺廟頂那么高的佛像,佛像前正有人跪在黃色蒲團上祈愿。有一個穿灰色僧袍的僧人上前來詢問他們有什么事,聞嶺拿出了那兩個護身符說:“麻煩了,我們想解簽。”灰袍僧人接過兩張簽文左右看了看,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這兩張竟然是一樣的……?兩位不如和我去內(nèi)室找方丈一看。”聞嶺和盧驚鴻對視一眼,沒有說話,跟在他身后。他們一路穿過佛像,又跨過一道小門走到內(nèi)室,里面也有很多來寺廟祈愿的人,也有好幾位穿著僧袍的僧人在為他們解簽?;遗坌∩叩嚼锩嬉晃簧泶┖稚卖牡姆秸缮磉叾Z兩句,那位方丈為他面前的客人解完之后才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方丈看上去年紀(jì)稍大,慈眉善目很和藹的樣子,他看了護身符一眼說:“這兩枚都是平安符啊?!?/br>然后他又低頭認(rèn)真看起了簽文,這一次仔細(xì)閱覽了有五分鐘之久才抬起頭,臉上露出微妙的笑容,“這兩張簽文分別是兩位先生的是嗎?”聞嶺與盧驚鴻點頭說是,方丈的眼神又落到簽文上,向他們解釋道:“簽首為常相見,分別是第三十五簽和第五十一簽,己甲上吉,君今百事且隨緣,水到渠成聽自然。求平安即是求運勢,所求人事正逢天時,吉人天相,且遇貴人,可欣賀也。來保寧寺的客人求簽求到這一首詩大多是問姻緣,上選之人,互傾慕意,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意思,如果兩位是單身,也許能各自帶來姻緣也說不定?!?/br>說到這里方丈把兩枚護身符遞還給他們,笑得意味深長,“兩位先生的這兩張簽文實在非常特殊,我們寺中的簽文不同于別的寺廟,簽文內(nèi)容要解后才可得到一首詩,并且所有的簽文幾乎都不相同,大約是幾千張中才能找到兩張完全一模一樣的,幾率微乎其微,可是您二位的簽文內(nèi)容竟然沒有一個字的差別。兩位先生之間有緣分,一定能成為一生的摯友?!?/br>原來是這樣,他們是幾千分之一概率中的那個一,是水到渠成,是命數(shù)。聞嶺轉(zhuǎn)頭看著盧驚鴻,輕笑一聲:“一生的摯友?!?/br>兩人向方丈鄭重道謝后走出了寺廟內(nèi)室,走到門口那棵許愿樹下的時候,盧驚鴻問聞嶺,“一年前來祈愿那天,你綁了紅絲帶在樹上嗎?”聞嶺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閑著無聊就綁著玩兒了,你呢?”盧驚鴻微瞇了眼睛仰頭看向攀沿樹杈,“我也綁上去了,但不記得寫了什么?!?/br>“我也忘了?!?/br>聞嶺一偏頭就是盧驚鴻俊朗的側(cè)臉,他恍然就明白為什么只有他會陷入時間回溯無法抽身,就是為了不能錯過身邊這個男人。他在這時無比感謝曾經(jīng)拉著自己來祈愿的黃憶濃,感謝那個從簽桶里抽簽的自己,感謝這一場將他桎梏又將他重塑的時間玩笑,因為相愛的機會是很難很難的。聞嶺走幾步與盧驚鴻肩膀并在一起,“等你明年生日的時候,我告訴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br>“你的秘密嗎?”盧驚鴻臉上是爽朗的笑意,他知道關(guān)于聞嶺一定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發(fā)生在開始、過程、結(jié)尾,也許都有,但那都不要緊,他擁有聞嶺這個人就夠了,其他的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開口。“嗯,我的秘密?!甭剮X大方的牽住了他的手,也彎起嘴角。滿樹的紅綢帶在他們的頭頂上,在嫩葉與樹干的縫隙里,在徐徐暖風(fēng)中微微飄搖,露紅煙綠,絲絳萬千。第五十一章因為前一天晚上兩人做得太晚太瘋,所以第二天一早即使到了起床的時間,都還半睜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摟在一起,手機鬧鈴響起被摁掉,電話鈴聲又響起來。兩個枕頭中間的手機不斷的發(fā)出鈴聲,聞嶺翻了個身,被盧驚鴻從背后抱著,伸手去枕頭縫里摸索手機,他點了一下屏幕上綠色的電話鍵,“喂。”手機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驚鴻,你起了嗎?媽和你說一件事……”是簡蓮霜,聞嶺拿錯了盧驚鴻的手機。意識到這件事之后聞嶺呆滯了片刻,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然而這時盧驚鴻看聞嶺遲遲不說話就含糊著問了他一句:“誰啊?”聲音里滿是還未睡醒的朦朧。聞嶺轉(zhuǎn)身把手機給他,臉上表情很復(fù)雜,小聲對他說:“阿姨的電話?!?/br>盧驚鴻聽到這句話才一下也清醒了,他把電話接過來,“媽,我剛醒,你有什么事?。俊?/br>簡蓮霜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沉默了幾秒回答:“……你先起床吧,我晚點再給你打過去?!?/br>盧驚鴻說了句好,就掛斷了。聞嶺盯著盧驚鴻看一會兒,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的說:“一大清早,我接了你的電話,而且你還在旁邊,阿姨會不會覺得很奇怪……”“正常人大概都得有點什么想法吧,要是接電話的是個女聲估計都不是想法的問題了,應(yīng)該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北R驚鴻倒不像很擔(dān)心的樣子,他把手機放回原位,“特別是我媽這個人吧,看著隨和其實人特別精明,這會兒可能都把全部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br>“那要和阿姨坦白說嗎?”聞嶺側(cè)著頭。“說唄,反正本來也打算說的。我晚點打個電話跟她先絮叨幾句,做做思想工作,然后我再帶著你登門,行嗎?”盧驚鴻真的沒有認(rèn)為這是很不得了的事,早或晚的問題而已,他有些摸不透簡蓮霜知道以后的態(tài)度,但他知道簡蓮霜不是那種刻板執(zhí)拗的家長。聞嶺吐出一口氣,又貼進盧驚鴻懷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