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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了親他的額頭,大手輕揉著小家的肚子,道,“小家痛就說出來,不要忍著,大支給你揉?!?/br>小家只闔上眼睛,倦倦地點點頭,卻忽地痛哼了聲,驀然屏住呼吸。何支頓時發(fā)覺手下的肌膚緊繃得厲害,更有胎兒的小手也不知小腳在肚皮上時不時地頂動著,惹得小家硬梆梆的大肚子一顫一顫地動個不停。因而小家疼得愈加厲害了,面色又因屏息微微漲得發(fā)紅。何支便忙著揉著他的腹部,又拍拍小家的臉頰叫他放松喘氣。若要忍到這場痛過去,可不得把這小家伙憋出病來。小家這回硬氣得很,愣是憋著沒哭,眼睛早被浸得水潤卻硬是沒有掉下淚來。他蜷在何支身邊,兩手虛虛地圈著碩大的肚子,肚子墜墜地疼著,胸口也時不時有些悶痛。小家早被這陣痛磨去了快意天真,低垂著眼睛,整個人懨懨地不討喜歡。待這陣緩下來,小家出了身薄汗,閉起眼來輕輕地喘息著,安安靜靜地不似往日模樣。何支打濕了帕子翻過他的身子讓小家側(cè)臥著,耐心地給他擦拭著。他正擦著,卻忽聽小家叫了聲--“大支……想吐……”“嗯?怎么了?想什么?”何支忙著應(yīng)他,最后兩字越來越輕,他倒也沒有聽見。這時卻沒聽小家回話,反而莫名其妙地安靜了下去。何支以為他是累極睡去,也不做他想,又將小家翻回來,見他閉著眼睛神色淡淡,確實是睡著了。何支便抓起小家的手來繼續(xù)擦著,卻忽地發(fā)覺他雙手冰冷似雪。他正在心里嘟囔著為何這樣冰涼,瞥了眼小家的神色,心下不由突突跳動起來。何支便輕喚了聲,“小家?”沒有動靜。他忽地心里發(fā)慌,伸手去觸小家額頭,驚覺他額頭guntang,手掌卻冰冷得不像樣。何支這下慌了神,急忙將小家抱起,卻見他只是軟軟地癱在自己懷中,雙手雙腳動也不動。何支扯開喉嚨大叫起來,“快來人啊!”同時又去探小家的氣息。房門啪地一聲打開來,花花一個蹦跶跳上榻來,正見何支抱著毫無反應(yīng)的小家,測著他的鼻息。何支見花花來了,忙道,“他、他剛才叫了我一聲,不知道說了什么話,突然、突然就沒有反應(yīng)了!”花花道,“主人,你掐他人中!使勁了掐!”何支慌亂應(yīng)著好,捏起手指朝著小家人中上掐去,不想這人中都已掐紅,小家仍是沒有反應(yīng)。兔姐在一旁見狀,早就哭成了一團,只不停地叫著,“小家怎么了?小家怎么了!”何支被她一哭,頓時腦門上急出汗來,耳根都漲得發(fā)紅。眼見小家氣息衰弱,腹上也少有起伏,他竟全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仿佛這是命中的天意,要他無知無覺中遇見小家,也教他無聲無息地失去他。何支不由雙手發(fā)顫,再一次狠心掐在小家人中上,可看他眼中,已是滿眼凄凄,淚水已然在眶中打轉(zhuǎn)。花花見此法無效,垂下眼去急急思索了一陣,忽地靈光一現(xiàn),道,“主人!之前主人娘子和你說了什么?他昏迷之前和你說了什么?”何支停下手來,腦中亂作一團,眼光急速轉(zhuǎn)動了幾下,道,“他叫我,之后說他想、想什么來著!”他緊緊閉起眼來,努力思索了一陣,猛然睜開眼來,翻身跪坐在榻上,扶起小家的身子,忽地伸手在他背上重重拍了幾掌。幾人皆是看不懂他要做什么,只見何支又重拍了幾下。花花正要說話,卻忽見小家身子掙動,嘔出一口氣來。何支見狀,頓時面露喜色,繼續(xù)拍著小家的背,道,“小家難受就吐出來,吐了就沒事了?!?/br>雪魄聞言,立即遞上銅盆,在一旁細(xì)心看護著。小家又是嘔了幾聲,卻總是空空嘔不出什么,臉色卻由之前的微紅漸漸轉(zhuǎn)白。何支見他嘔不出來,心生焦急,四下里望了望,便扯過巾帕來擦了擦自己的手,對雪魄道,“你扶好他!”雪魄挾住小家腋下,托住他柔軟脆弱的腹部,將主人緊緊護好。何支伸手捏住小家下巴,另一手指撬開小家牙齒,硬是將兩指塞進小家口中,指尖抵在他舌根處微微一挑。小家即刻掙動起來,忽地仰頭身子前傾,嘔了些酸水出來,幸有雪魄緊緊抱住才不致于跌下榻去。何支一次不成,故技重施了一次,早將一旁幾人看得目瞪口呆,好險第二回總算是吐了出來,嘔了何支滿滿一手,屋中頓時充滿了一股酸臭之氣。何支見他吐了,才算是心中一輕,想是小家先前急著喝了大杯的水,內(nèi)熱外冷,胃里吃不消了,又是臥躺不助消化。他那時叫自己時,應(yīng)該已是難受得想吐,卻又生生被氣噎住,若是處理不及時,恐怕是要被這口氣噎死過去。等小家吐完了,何支又端了溫水教著小家漱口,小家倒不知自己此番兇險,只是嘔吐了一番,心口喉間皆是疼痛得緊,不由地又蜷在何支腿邊,將頭靠在他大腿上,安安靜靜摸著肚子喘著氣。何支看他這副懶樣,明白小家是累得不行,替他擦了嘴,卻由不得小家任性,硬是將他抱起來,讓他仰躺在自己懷中,撅著肚子架著兩條細(xì)腿,等著氣息慢慢平復(fù)。幾人收拾了房間,便又掩了門退出去,回到窩里各自安生去。小家這小迷糊還混沌著,不知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喉間干澀難忍,又向何支吵著要水喝。何支便只端了一小杯溫水給他,叫他慢慢喝下去,還硬要著小家躺坐在自己懷里,等過陣子氣息通暢了再躺下安睡。小家別無他法,被他這般架著,挺著即將要瓜熟蒂落的肚子,身子又止不住滑下去便撐起腿來,十足那懷孕待產(chǎn)的小婦人模樣。他昏昏沉沉間,還問道,“小家怎么了?”何支探了探他的額頭,發(fā)覺溫度正常了許多,握住小家的手,道,“小家剛才難受,自己不知道嗎?”小家搖搖頭,倦倦道,“這里悶悶的,小家想睡覺,就睡著了。”他說著,將何支的手拖到自己胸膛上,示意是在這里。何支順了順?biāo)男靥牛p輕吸了吸鼻子,在小家耳邊呢喃道,“下次難受要和大支說,不能自己忍著,知道了嗎?”小家很是懂事地點點頭,說了聲哦,他看不見何支的臉,便也看不見何支眼中那幾乎要滾落下的淚滴。兩人安生了沒有多久,小家又是捧著肚子齜牙咧嘴起來,不過此時總是痛得短暫,也不是十分有力,小家撐一撐也很快熬過去了。倒是為難何支,看著小家一副架著細(xì)腿捧住肚子哀嚎的模樣,心中的陰影便一層一層地爬上脊背,陰陰地發(fā)冷。畢竟對他個大男人來說,看生娃這事實在是太慘烈了!這下小家又是鬢發(fā)濕透,鬢間倏地流出汗滴來,他呼吸雖急,可比起之前只會痛哭流涕吵著嚷著要何支的狀況是好了不止千百倍。何支又扶著他細(xì)弱的腰身細(xì)細(xì)揉捏著,為他減輕了不少負(fù)擔(dān)。小家便只要咬咬牙撐一撐,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