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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心神一陣顫動,只見她瞳孔猛地一縮,復又慢慢散開,恢復常態(tài)。兔兒正覺奇怪,又見花花閉上了眼睛,她正要叫他,卻聽耳邊傳來花花的聲音。“兔兒,你聽得到我嗎?”兔兒看了看花花,見他閉著嘴沒有動靜,又望了望四周,叫道,“花花你在哪里?”便聽耳邊又響起花花的聲音,“我在你懷里。只是我現(xiàn)在rou體受傷,說不了話,因而我控制了你的心神,讓你能夠聽見我說話?!?/br>兔兒便道,“那你剛才怎么不跟我說話,跟死了似的!”花花道,“先前我離你太遠,重傷之時不得已魂魄出體,但時間一長,我的魂魄便回不去了,與你說話你也聽不見。幸是你方才拿草藥救我,我的靈體才被吸回體內(nèi),現(xiàn)在得以保存一條性命?!?/br>兔兒聽了,聽到花花沒事,暫且心安,點了點頭,可又忽然想起小家,不由嗚嗚哭道,“花花,小家和何支被那壞人抓走了……”一黑一白對視了一眼,不知這三姑媽在和誰說話,但聽家里人說三姑媽脾氣很是不好,最好不要隨便打斷她說話,因而皆閉了嘴巴,面面相覷。只聽花花道,“兔兒你莫要害怕,帶上雪魄,我們?nèi)ユ?zhèn)山石處找到聞人潛,讓他來救主人?!?/br>兔兒便連連點頭說好,返身去找雪魄劍,待她抓起劍欲出發(fā)之時,卻覺手中冰寒無比,強忍了一陣,最終啪地一聲扔下雪魄劍。“好、好冰?。 ?/br>她細看那雪魄劍,只見它周身散出陣陣寒氣,在這夏末日子里也是冰冷刺骨。兔兒便道,“花花,他平時不是好好的么!現(xiàn)在怎么這么凍手!”花花道,“雪魄劍本是陰寒之物,寒性甚至能與千年生長在雪山冰凍中的冰雪蓮相媲美。他化形之時,應是收斂了自身寒氣,可如今他被打回劍身,而你又法力不足,制不住它的寒氣,自是覺得奇冷無比?!?/br>兔兒道,“那怎么辦?我們不能丟下他呀!”花花便是沉默。這下忽聽小黑叫道,“我有個主意!”不一會兒,山路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紅衣女子,懷里抱著一只昏睡的小獸,肩上趴著一黑一白兩團雪球,而她手中還牽著一根繩子,綁在一把長劍柄上,一路呲楞呲楞地拖著走過山來。封在劍內(nèi)的雪魄:QAQ何支被一陣哭聲喚醒。他睜開眼來,脊背陣陣作痛,嘴中喉間充斥著一股血腥的味道。他動了動手,發(fā)覺手被縛著,雙腳也不得動彈。何支聽見哭聲,循聲看去,正見小家被困在不遠處,看他雙手被水環(huán)縛住高舉過頭頂,整個人貼在山邊石壁之上,雙腳微微懸空,正是被那怪異的水環(huán)緊緊吊住。何支看見小家模樣,立時撐起身來要挪將過去,不想一時妄動,氣急攻心,猛然咳出一口血來。小家聽見何支的聲音,立即扭頭去看,眼見何支嘔血,便嗚嗚地哭起來,可又忽地低頭噤聲,力有不逮地喘起氣來。何支見他腹部蠕動甚劇,又聽小家陣陣呻?yún)j吟出聲,他四下望了望,不見道士的蹤跡,便依靠著肩膀奮力挪動過去。此下日頭當照,曬在小家面上身上。不知是痛得還是熱得,他竟?jié)M臉汗珠,汗水不時落下,打濕他身前衣襟。此時那結(jié)實圓潤的腹部忽又傳來一陣劇烈的收縮,小家腳不著地,心中甚懼,又忍不住痛去,好歹依著本能,不禁憋起力氣向下推擠著腹中的胎兒。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壹佰章何支正奮力爬著,忽聽他發(fā)出一陣陣嗯嗯呀呀的聲響,抬頭看去,正見小家腿間流出道道血流,順著小家腳踝流到腳趾尖,啪嗒一下,滴下一滴血珠來。何支心下大駭,急呼著小家小家,加速爬到他身邊去。小家半吊在空中,渾身上下使不出半分力氣,由是他極力推擠,也不過累得頭腦陣陣發(fā)暈,而胎兒僅微微墜下了些許。小家痛極,便哭喊起來,“大支……小家好痛……大支……”何支只怕他將那道士引來,忙道,“小家別喊別喊!我馬上就來救你!別喊別喊!”小家便低起頭去,咬緊了嘴唇不敢出聲。日頭直射,夏末的太陽仍由余威,將他身后石壁曬得guntang,小家累極想在那石壁上歇一歇,卻被燙得急急掙開。他腳上也不曾著靴,赤腳根本無法踩在石壁上,便似那魚rou一般掛在桿上,漸漸風華日曬,要變作魚干了。何支好不易挪到小家身邊,可是他雙手雙腳被綁,無法將小家自石壁上解下。何支思索了一陣,又想不出法子,就聽頭頂上的小家一陣又一陣地痛呼起來,似是一陣勝過一陣。何支急得滿頭大汗,便想靠著蠻力將束縛掙開,正當他面紅耳赤地欲掙脫水環(huán)之時,忽覺腳上一股大力,將他咻地一下拽開幾丈開外,又離得小家遠遠的。何支定了定視線,發(fā)覺是那道士,立時掙動起來,大罵道,“牛鼻子!賊道士!妖道!你給我放開!給我小家放開!”那道士卻是充耳不聞,輕輕一揮拂塵,那水環(huán)便變化形狀,緊緊吸在地面,教何支動彈不得。那稻草人又次次地走到何支身后,沖著他后心重重踹了幾腳。何支吃痛之下,嘴角流出血來,一時痛得說不出話。道士又走近小家,見他吊在石壁之上,猶如垂死,可腹部卻蠕動甚巨,展現(xiàn)一片生機。那老道便伸手覆在小家腹上,感受著里頭劇烈的蠕動,忽而嘆息似道,“臨死之際,猶生機勃勃,著實可惜。”何支又在一旁叫道,“賊道士!你放開……”話未說完,又被那稻草人踢了一腳。小家昏沉之間,口中無意念著,“小家好痛……小家好痛……”道士便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頭來,道,“人生如此之苦,不如貧道為你解脫如何?”小家卻搖起頭來,嗚嗚哭道,“別碰小家……別碰……”他不懂排斥,卻知求生,知道此人對他有害無益,因此便不肯讓其觸碰。那道士又道,“你是妖,你腹中孩子也是妖,不如我將它剖出,饒你一命,如何?”他這番話,要說給明白人聽尚且不肯,更不說心智未開、不通人情的小家。小家只覺這人的手好粗好黑,捏得自己的下巴痛得像是肚子要裂開那般痛,他便使勁地掙著,叫著,“不要不要……”道士又道,“既然這不要,那我將你相公殺了,饒你父子二人性命,如何?”小家也只顧閉眼搖首,叫道,“不要不要!”道士這下便有些怒了,捏緊了他的下巴,喝道,“那你要什么!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究竟想要什么!”小家被他一吼,心中甚懼,嗚嗚了幾聲,哭道,“要爹爹……小家要爹爹……”。說罷,只顧自己傷心大哭,不肯再說話。道士被他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