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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要不然那位二爺怎么別人不要,偏偏要我兒當(dāng)廚郎?就是那個那個那個‘煲君滿意’,我兒子以前可是在那當(dāng)大廚呢?!?/br>柳若虛做生意的,也會看人,知張氏這種人嘴里的話,有一半是真的就不錯了,聽前面的時候還不太在意,聽后來他提到“煲君滿意”,不由得一愣,那家店雖小,但因月餅和豆芽菜一事,倒也小有名聲,柳若虛自己又是個干酒樓的,再加上那飯店最后鬧了個“人腦油”事件,所以他對這件事還真知道一些,甚至他知道那飯店的老板和廚子其實是一個人。“哦?他還當(dāng)過大廚?‘煲君滿意’我也聽說過,還在的時候生意是不錯。”柳若虛不動聲色地問。張氏見柳若虛來了興趣,更是口沫橫飛,又說自己當(dāng)時在虞城時見那飯店如何紅火,無論什么時候去,里面的桌位都是滿的,他當(dāng)然是夸大了,張氏吹起牛了,簡直能給牛皮吹到天上。說著說著,張氏心思活絡(luò),眼睛骨碌一轉(zhuǎn),看了看柳若虛,主意已定,臉上笑容又深了幾分,道:“若虛啊,你是不知道,我們?nèi)缁ㄐ撵`手巧,模樣頂頂好,性格又溫柔,心地又善良,村里人誰不夸他?當(dāng)初想娶他的人,在我家門口能排到村頭。只不過哎,只不過有一年地里遭了大災(zāi),眼看過不下去了,家里人都要餓死了,實在沒辦法,才給他賣給一位員外老爺當(dāng)妾,那員外喜新厭舊,他夫人又慣會拈酸吃醋,整日排擠我家如花,時時虐待,后來索性趕他出來,我們?nèi)缁ü亲永锖脧?,自個來城里賺錢,貼補家里,著實是個孝順的孩子。”說著,竟灑了幾滴淚,用袖子擋著臉,烏了烏突哭了起來。“不必難過,如今柳暗花明,都熬出來了,似玉嫁給我,保證她有享不完的福?!绷籼撘姞睿_口勸了幾句。張氏抹了抹眼:“是啊,如今也熬出來了,似玉有了好歸宿,以后全家人就能跟著享福了?!?/br>雖說成親以后柳若虛肯定會幫襯林家,但這時聽他自己說出來,心中還是不快,有種娶了妻子,同時把她一家人也娶來的感覺,柳若虛當(dāng)時看中似玉,一是因為她的外貌,另一個原因也是似玉家人口簡單,滿打滿算就這么幾口人,不像其他女孩,呼啦啦一大家子。柳若虛斂下眼瞼沒說話,執(zhí)起茶盞抿了口茶,掩飾自己面上不屑的表情。張氏絲毫沒察覺出柳若虛異樣,見他順著自己話一直往下說,底氣更足,于是將心中打算全盤說了出來:“若虛啊,你看如花也著實不容易,我原先想著等似玉嫁了后,再找個好歸宿,可是別人我都不放心,我們那如花性子老實,柔柔弱弱,到哪都受人欺負,我看啊我看啊不如讓他給你當(dāng)妾怎么樣?在你身邊有似玉照看著他,我也放心。”柳若虛想不到張氏會提出這個,驚了一驚,對于張氏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若林家小弟真是“煲君滿意”廚子,那他就是那飯店老板,為何林家人像是不知此事一樣?再說了,一個小哥能自己開起飯店,會老實到讓人欺負?“這事不小,我得考慮一下?!绷籼摲笱艿?,但因他真對“煲君滿意”的廚郎有些興趣,所以并沒說死拒絕,只等著將如花這人仔細調(diào)查一番,若他真是“煲君滿意”的廚郎,他并不介意納他為妾。張氏見這事有門,立刻咧嘴笑了起來,語氣卻有些隨便:“不過納個妾,算的什么大事?”“再怎么說如今他在顧府當(dāng)廚郎,一般人家簽下人年頭不會短,我總歸要和顧二爺去打個招呼?!?/br>顧二爺比柳若虛有實力這是眾所周知的,張氏也明白,他之所以舍近求遠沒打上顧二爺注意,是他壓根不信如花能有這個本事。張氏想林忘在顧府是當(dāng)廚郎,不是當(dāng)貼身伺候的下人,平時也難見一面,再說了,若真有什么,不會都一年了,林忘還是廚郎,所以在張氏心里,顧二爺就是單純看上的林忘廚藝,所以剛剛吹噓他廚藝好的時候,張氏是一點都不心虛。這件事,柳若虛還真有點上了心,就像張氏說的,不過納個妾,并不算什么大事,況且他也不能讓妻子的兄弟在別人府上當(dāng)下人,不如就放在自己內(nèi)院,也省得日后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牽扯到似玉身上。在古代,一個人的名聲若不好,他的兄弟姐們也會受到牽連。“安平,準備一下,明日登門拜訪顧二爺?!?/br>話分兩頭,張氏找柳若虛套完近乎,就回到了如今他們租的院子,這租院子的錢自然是柳若虛出的。林似玉如今正忙著待嫁,閉門繡嫁衣,一人關(guān)在屋中很少出來,張氏想自己既然跟柳若虛提了納如花的建議,若他接受了,到時似玉才知道,她肯定會大鬧一場,弄得誰臉上都不好看,不如提前告知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最多在家鬧一鬧就完了。雖說如此,可就連張氏如今都有點怵頭似玉,站在院當(dāng)中躊躇好一陣子,才敲響了她的門。進屋后,就見似玉捧著火紅的嫁衣,上面的富貴牡丹正怒放著,繁花似錦,映著她白凈的臉紅撲撲的,似玉執(zhí)著一根雙孔針,繡得仔細,她見張氏進屋后,將嫁衣往前推了推,撒嬌般地說:“良,我口也好渴,想吃荔枝膏了,你上街給我買好不好!”張氏有些不自然,坐在了桌邊:“好,一會就去給你買。”似玉嘻嘻笑了起來,指著嫁衣又開始討論針法。張氏心中裝著事,大半沒聽進去,似玉也察覺出自己良的異樣,閉上了嘴,露出狐疑的表情。張氏咬了咬牙,說:“閨女啊,我有件事要跟你說?!?/br>似玉也預(yù)感出不會是什么好事,收起了笑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你也知如花現(xiàn)在在顧二爺府上當(dāng)廚郎,那二爺雖是虞城首富,但當(dāng)廚郎也出不了頭,沒準什么時候就被別人頂替了下去”似玉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如花,她不愿意聽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臉上有些不耐煩,見張氏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她低下頭又繡了幾針。張氏見狀,聲音一頓,氣自己的話被無視,于是一口氣道:“我今個兒和若虛提議,讓他納了如花,他說可以考慮”“良!”似玉那一針扎在了手上,手指肚冒出了細小的血珠,她猛地抬起頭,眼睛里快噴了火,聲音尖銳刺耳:“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似玉越想越氣,一揮手,將身邊的針線盒一股腦摔在了地上,里面的針、線、珠子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