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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忘的話,聽在林似玉耳朵里就是諷刺,她暗自扭著帕子,臉上還維持著笑容。只能說林似玉段數(shù)不夠,她到底年紀(jì)也才十幾歲,這讓真實年齡快奔三的林忘一眼就看出他眼底的憤恨和臉上的僵硬,那骨子恨意,比之從前更勝。“我也很好,多謝哥哥關(guān)心?!?/br>林忘點點頭,沒說話。林似玉接著說:“我聽夫君說,二爺仰仗的沈步帥,不多久就要外放,二爺那里不會有影響吧?”林似玉說這話,主要還是為了給林忘添堵,沒說出口的意思是,管你是不是京城首富,背后沒有當(dāng)官的撐腰,早晚得垮。“當(dāng)然沒有影響?!彼枪尚覟?zāi)樂禍的口氣簡直都不愿意掩飾了,林忘也不欲跟她多說,恨不得立刻走掉。林忘的反應(yīng)看在林似玉眼中就是惱羞成怒,還真以為沒了沈步帥,顧子青快垮了,甚至她想著,沒準(zhǔn)日后她夫君能成為這虞城首富。林似玉這會露出一個真心笑容:“哥哥你這會該開心了,我聽說二爺?shù)膉iejie沈夫人經(jīng)常刁難你,現(xiàn)下她沒了背景,再不敢為難你了。”林忘真不知道該說林似玉什么好,如此不經(jīng)大腦的對話,便是個人就能聽出她話里的諷刺。林似玉見林忘不說話,以為刺激到了他,捏著帕子捂著嘴,一副為他高興的樣子。“我出來也有一會了,不要讓主家等太久。”林忘懶得同她爭辯,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95沈夫人的手段無論是顧子青還是林忘,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的軌道,眼看年關(guān)將至,京城沈府卻傳來了消息,說是沈夫人生病了,欲見見弟弟。信上將沈夫人的病夸大了幾分,即便顧子青真對jiejie有些微詞,但到底是親姐弟,這就準(zhǔn)備動身去京城,好在虞城離京城也不過一天路程。林忘想自己畢竟是顧子青名義上夫人,這時裝傻充愣終歸不好,于是問顧子青他用不用跟著一起去。顧子青一愣,臉上竟露出些許尷尬,然后他說:“年關(guān)將至,你留在府上打理一應(yīng)事物吧,就不用同去了?!?/br>實際上是沈夫人在信中特意表明,她不想看見林忘,不要帶著他來京城。這話雖比較直白傷人,但確實是沈夫人說得出來的話,顧子青念在她病了的前提下,也就不去計較了。林忘見顧子青這樣,倒也猜到了幾分,心中樂得清閑。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顧子青即刻動身去京城了,倆人此時都不知,他這一去,倆人的緣分也算倒頭了。話說顧子青快馬趕到京城,沈府門前如今透著一股蕭條氣氛,將馬交予門公,一問才知沈步帥這幾日不在家,因掛念jiejie生病,心中難免有些不快,畢竟沈步帥如今又非在任上,能有什么要緊事整日不歸?顧子青風(fēng)塵仆仆直奔沈夫人所在院落,一進屋,果然聞見撲鼻的藥味,嗆得人重重打了個噴嚏。屋中火盆燒的火熱,顧子青待了一會,臉上就紅了起來,里衣內(nèi)起了一層薄汗,伺候的下人們見了顧子青齊齊見了禮,他一路走近內(nèi)室,這內(nèi)室溫度比之外面還要高,苦藥味還要重,簡直一股熱浪撲面。顧子青皺著眉頭,幾步來到床邊,見其姐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一臉蒼白,額頭上都是汗,可能聽見了其他人請禮的聲音,這就微微睜開了眼,虛弱地叫了一聲“子青”。顧子青倒吸口氣,沒想到j(luò)iejie病成這樣,忙問:“怎么會如此嚴(yán)重,大夫怎么說?”一旁的桃花回道:“大夫說夫人因事郁結(jié)于胸,又著了風(fēng)寒,兩相一加,才如此厲害?!?/br>顧子青一臉焦急,又細細詢問,問了病情,又問了請的哪位大夫,用的什么藥,桃花一一回答了,顧子青見請的是宮中御醫(yī),用的也是頂好的藥材,這才有所放心,站在床邊又寬慰了幾句:“大姐你細心養(yǎng)病,其他的不用cao心,等過了這個年,一切都會好起來?!?/br>沈夫人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府上住幾日,陪我說說話,我就好了大半了。”顧子青自然應(yīng)下,他見現(xiàn)下時候不早了,這就退下讓jiejie好好休息。等顧子青出了房間,床上的沈夫人一下子坐了起來,將被子踹在了地上,以手扇風(fēng)大喘了口氣:“熱死我了,快給我扇風(fēng)?!?/br>桃花遞過來一塊帕子,忙勸道:“夫人小心些,這剛出了汗,莫叫風(fēng)拍了。”沈夫人點點頭,接過帕子擦了擦汗,沖著門口笑道:“我到底比你多吃了幾年鹽,這次要你不休了他都不行?!?/br>顧子青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事,他來到飯廳,有沈如鑒跟著作陪,陪他一起吃飯。期間,沈如鑒一直心不在焉,似乎有話要說,但又欲言又止。因飯桌上就倆人,氣氛倒是比較松快,甥舅之間說起了話,顧子青見沈如鑒這樣,還以為他又闖了禍:“有什么事就說吧,我給你收拾的爛攤子還少?你娘病了,這時就別拿煩心的事惹她了。”沈如鑒先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舅舅,我陪你喝幾杯吧?!?/br>顧子青應(yīng)酬多了,自然有酒癮,也不知沈如鑒這次是否有事求他,更是拿出了陳釀好酒,顧子青的酒癮被勾了起來,這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你爹呢?你娘病著,他怎么也不在家?”沈如鑒也低頭喝了一口酒:“父親的同僚邀父親出門散心,他走時母親還沒有病倒,如今接到了消息,正往回趕呢?!?/br>顧子青點點頭,心中總算有些釋懷,自己又倒了一杯,然后反而勸起了沈如鑒:“你回來勸勸你母親,讓他不必擔(dān)心,沈步帥有本事,自然不會被埋沒。”因周圍有下人們在,他自然不能說的太直白。菜過五味,酒過幾巡,顧子青這次喝了不少,再加上這酒酒勁大,這會他已經(jīng)有些飄飄然了。沈如鑒站起來,在顧子青身邊試探地喊了幾聲,顧子青酒量擺在那了,也還知道外甥在跟自己說話:“今日有些喝多了,扶我回房吧。”沈如鑒一個眼色,自然有人攙扶著顧子青回了房間,然后又有人伺候他洗濯一番,接著便扶著他上床安置。下人們吹熄了燈,從房間魚貫出來,接著便都去沈夫人那里回報。沈夫人一聽弟弟已喝得迷糊,當(dāng)下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