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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面包片翻開,看到里頭一層一層的生菜、西紅柿、火腿、起司、煎蛋還有花生醬,抬眼看看雪球兒,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還真會做飯??!”雪球兒扁了扁嘴道:“這有什么難的?不過我平日沒興趣做罷了。你嘗嘗吧?!?/br>汪路延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捧起三明治就咬了一口,眉頭卻是一皺,艱難地掙了掙脖子,又連忙喝了兩口咖啡。“怎么?”雪球兒挑了挑眉:“手藝不行?。俊?/br>“不是不是,”汪路延連連擺手,“剛吐完,嘴里苦,你等會兒,我刷個牙再吃?!闭f完起身就跑去了洗手間。兩分鐘后,汪路延一邊蹭著嘴一邊跑了回來,抄起三明治就塞進(jìn)嘴里,連咽都沒咽就著急忙慌地稱贊道:“好吃!太好吃了!”雪球兒唇角忍不住揚(yáng)了揚(yáng),說:“行啦,你慢慢吃,我給你捋一捋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闭f罷,便從云翼與英瑞垚的身份講起,一路說到了汪路延如何取回了記憶變得不像他自己,最終又是如何被雪球兒再次將記憶封印。“就是這個,”雪球兒又亮出了那枚珠子,“這里頭就是你前世金天元的記憶。”汪路延捧著咖啡,呆呆地望著那枚晶瑩的珠子,又抬眼看了看雪球兒,問道:“我真說那些混賬話了?”雪球兒翻了個白眼:“那可不?”汪路延趕緊放下杯子,握住雪球兒的手,將那珠子在他掌心里緊緊扣住,說:“可千萬別再讓我碰這玩意兒了,我發(fā)誓,我絕對對苗俊沒有任何想法了現(xiàn)在?!?/br>雪球兒看看他認(rèn)真篤定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那珠子收了起來。“沒想到……我上輩子這么渣啊……”汪路延默默垂眼看著眼前的杯子。雪球兒想了想說,“也不算渣吧,頂多是花心風(fēng)流了些,不過后來喜歡上李頡后倒也沒再流連煙花地了?!?/br>“那也是……說出讓你做小什么的這種話……”雪球兒輕嘆一聲,說:“那確實(shí)也不像他的所言,只是你拿回他的記憶,有他對李頡的情感,又和你對我的感情不相容……所以才會這樣?!?/br>汪路延抬頭道:“就像雙重人格?”雪球兒琢磨一陣,說:“有點(diǎn),又不完全是?!?/br>汪路延胡擼胡擼頭說:“算了算了,反正這事至少已經(jīng)解決了?!?/br>雪球兒又想了想,躊躇說:“我此前一直沒告訴你苗俊就是李頡,現(xiàn)在你知道了……你……你怨我嗎?”汪路延眨巴眨巴眼:“我怨你干嘛?上輩子的事了,我管他呢?我現(xiàn)在愛的就是你呀?!?/br>雪球兒心中一暖,臉上竟有些發(fā)熱,道:“其實(shí)我此前一直不敢告訴你這話,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我還想你永遠(yuǎn)也不要知道呢?!?/br>汪路延笑了笑,說:“我雖然對上輩子啊什么的挺好奇的,但是如果因?yàn)槔^承了之前的回憶就混淆了對你的愛,那我肯定不要的──苗俊肯定也是這樣,就算你沒把我的記憶封起來,我真把他叫來了,他為了老黑也不會想拿回原來的記憶的?!?/br>雪球兒一聽這話,笑了笑,說:“你一說這個我倒想起來了,老黑他倆其實(shí)也有段故事兒呢?!闭f著,便把老黑的前世仲良儉與李頡的因緣講了講。汪路延聽罷驚掉了下巴:“老黑竟然是仲良儉轉(zhuǎn)世??屠夫仲良儉???”雪球兒聳了聳肩,汪路延仍在震驚中難以自拔,“我的天……這特么……也太神了吧!民族英雄哎!”雪球兒笑了笑,說:“什么英雄jian臣的,不過凡人彼此屠戮罷了,再如何英雄,造下殺業(yè),照樣要輪入畜生道千百回,不過也是他運(yùn)氣好碰著了我,幫他倆續(xù)上了前緣?!?/br>汪路延想了想,說:“這……這也不算續(xù)前緣吧?照你所說,仲良儉不過一心單戀李頡而已,李頡恐怕對他也沒什么感情吧?”雪球兒臉色一冷:“怎么的?就跟你有感情唄?要不我給你倆續(xù)上?!”“不用不用不用?!蓖袈费于s緊賠笑,“你瞅你那樣兒,說兩句就急?!?/br>雪球兒冷哼一聲,將珠子往桌上一撂,說:“反正記憶就在這,蓬萊那個靈珠就在那邊茶幾上,你要準(zhǔn)備就找苗俊就盡管拿去,折損的陽壽就當(dāng)白瞎了!”汪路延一愣:“折損的陽壽?什么意思?”雪球兒一驚,沒想到得瑟大發(fā)說漏了嘴,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封印記憶嘛……就……就有點(diǎn)副作用,折損了你一些陽壽?!?/br>汪路延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折損幾年啊?”雪球兒道:“沒……沒幾年……放心吧,你福壽綿長著呢,折損折損,沒什么大不了的。”汪路延聽罷,抿了抿唇,沉默許久沒再言語,雪球兒瞅了瞅他,嘀咕道:“到底是個凡人,這么怕死?!?/br>汪路延抬眼看向雪球兒,說:“我不怕死,我就怕死了見不著你了?!?/br>雪球兒一愣,看著汪路延說不出話。“如果我死了……”汪路延繼續(xù)說道,“你還會去找我的轉(zhuǎn)世嗎?”雪球兒張了張口,卻沒答話。汪路延黯然垂下眼睛,說:“你是神仙,我只是凡人。上次凈弘在這時,你跟他說你要跟我好一輩子,等我死了,就找我的下輩子,再好一輩子。我當(dāng)時聽了,還想著能永生永世和你在一起呢。但是想想,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金天元了,下輩子的我……也不是汪路延了呀……”汪路延的話像把利刃刺進(jìn)雪球兒胸口,扎得他陣陣作痛。汪路延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杯柄上摩挲著,忽然抬頭道:“要不你教我修仙吧,我也做了神仙,咱倆就能永遠(yuǎn)不分開了?!?/br>雪球兒苦笑兩聲,說:“你以為修仙是誰都能修的?你又沒有那個仙緣和根骨,更何況凡人修仙首先要緊的就是斬斷塵緣,你倒是為了耽溺塵緣,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汪路延聽言喟嘆一聲,又默默垂下了眼。雪球兒看著他灰心的神色,心里也跟著難受起來,勉力笑道:“我在天上活了千年,無煩無憂,倒不如與你相好這一年的喜怒哀樂多。壽數(shù)長短,比起日子快不快活,終究算不得什么的。比如讓我選是同你相伴到老幾十年便死去、還是回天上做陽壽無盡的逍遙神仙,我還是選你?!?/br>汪路延抬眼看看雪球兒,也擠出一個笑容:“只羨鴛鴦不羨仙?”雪球兒看著他,粲然一笑,“鴛鴛相抱何時了?!?/br>略帶哀愁的笑容在兩人的臉上綻開,化作了一個溫柔的吻。第71章第七十一條命兩只狗子“來,土豆!坐!坐!”苗俊手里拿著一支磨牙棒,試圖訓(xùn)練這從節(jié)目組帶回來的小哈。“坐呀!坐!”苗俊指揮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