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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被盯得心里毛毛的,“想在樓梯上來嗎?你還行?”項燁懶得接黃腔,“你應(yīng)該也是像你媽吧,眼睛占了一半的臉,怎么做到的?!?/br>林羨遠挑挑眉,稍扯嘴角,“我其實,應(yīng)該像爸爸吧,跟我媽不太像。”這姿勢蠻累的,項燁站起來理理睡袍,“像爸爸就像爸爸唄,什么叫應(yīng)該。”林羨遠也站起來,笑笑,“去睡吧?!?/br>這可能是項燁二十幾年來過的最沒有營養(yǎng)的一個大年初一,他知道自己能睡但頭回知道自己這么能睡,中間淺眠了幾回,眼睛一閉一睜都后半夜了。林羨遠超乖地躺在邊上呼吸均勻,他小心翼翼起床喝了杯水,回來覺得還是頭昏腦脹渾身不爽,于是躺回去繼續(xù)。等初二早上在兩個噴嚏和饑腸轆轆里醒來,可能是著涼了,也可能是被林羨遠傳染的,他感冒了。怪不得怎么都睡不夠,現(xiàn)在感覺還是很困,迷迷糊糊的中間似乎吃了小朋友拿到房間的面包牛奶,也許還有藥片,無法思考了,只想著睡。傍晚他起來清醒了很多,雖然沒胃口不過餓了,靠林羨遠的又一頓水煮雞胸rou續(xù)命。“現(xiàn)在怎么樣?還回去睡一會嗎?”林羨遠收起碗筷問他。項燁搖頭,“都睡成智障了,我去坐著吧?!?/br>他的坐著也就是窩進小沙發(fā),摁開電視。原本沒打算看電視,只是想放點聲音,林羨遠坐過來的時候正好切到電影頻道在回放經(jīng)典,兩個人倒看了起來。妓|女與企業(yè)巨頭的老派故事,女主穿著跟身份格格不入的高級禮服坐在露臺邊沿和男主談心,講到朋友告訴她,“與人做|愛時別摻雜感情”這段。“你也是嗎?”項燁不知道是不是還無法控制思考,莫名問了一句。沉默輪到林羨遠這邊,好一會兒才說:“什么?”“‘That’swhynokissing.It’stoopersonal.’”項燁重復(fù)了女主的臺詞,還是問,“你也是嗎?”林羨遠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項燁的沖動消散一空,說:“不是,我可能是,心理障礙。”“之前問我,是不是同,我說我不知道。”“我真的,我也不知道,懂這些的時候身邊就只有同性了?!?/br>林羨遠自顧自說了這幾句,空氣里又只剩下電視傳出的臺詞和音樂。項燁沒有給什么反應(yīng),心里卻難過得要命,這問題真的是大腦當(dāng)機才問得出口。而林羨遠回答的第二句,他早就已經(jīng)沒那么想知道答案了。又被自己搞砸了,好不容易才真正意義上親近了一些的關(guān)系,讓他可以稍稍“恃寵而驕”,又搞砸了。他甚至不知道揪在心口亂成一團的難受到底每一個起源于什么,只是胸悶,思緒亂飄。電影片尾是個好結(jié)局,有情人終成眷屬,輕松圓滿地結(jié)束了。兩個人從那段對話之后,就是這么安靜坐著到結(jié)尾。“我……要回去了?!绷至w遠站起身。項燁很快問:“現(xiàn)在嗎?”“嗯,明天公寓有人回來了,我得在。”林羨遠說得很慢,“早上你還睡著,沒跟你說?!?/br>可能他是怕自己誤會是被問題嚇跑的吧,項燁其實清楚他原本是準備走了,模糊知道他在收拾東西,只是他不說就不打算提而已。小愛豆上樓拎了行李下來,站在門口換完鞋,“那……我走了。”“哦?!表棢钸€在沙發(fā)上,死活盯著電視屏幕,都沒轉(zhuǎn)過來看他一眼,頓了頓說:“要送你嗎?”林羨遠輕聲笑笑,“怎么送啊?陪我打車嗎?你待著吧,外面太冷了。”項燁點頭。大門被林羨遠走出去的時候帶上。不算大的一聲“砰”里,項燁意識到,他的童話結(jié)束了。作者有話要說:好久不見吶第42章42原本覺得這個年過得好長好長,突然回到原軌才發(fā)現(xiàn)本來的日子才叫漫長且無聊。初四項燁回了家,家里并不熱鬧,晚上還定了聚餐。又追星追得快沒自我,把這個人抽離自己的生活就沒有生活了。坦白說,哪有那么多沖動不過腦,都是給沉積許久的情緒一個合理爆發(fā)點而已。項燁很清楚,他不確定林羨遠的想法,不確定林羨遠的目的,也不確定自己,自己是怎么考慮的呢?走下去就好了,享受當(dāng)下就好了,還要求什么多思考什么,他像鴕鳥一樣自始至終悶頭埋在沙里。項燁想找人面對面聊聊,腦袋里只有方如一個名字算合適的,可惜方如不在,她奶奶家不在本地,臨年后才回。他沒有聯(lián)系林羨遠,對方更沒有聯(lián)系他,好像先前的親密瞬間被扔進了凍柜封存,回憶起來都不太真實。做藝人沒那么輕松,尤其在HS這樣的公司,過不完一整個年就要上崗干活。項燁根本不想去那些品牌的站臺活動,方如更是拍了兩場就喊著要脫飯,又擠又沒格調(diào),說以后要么追三萬八千線要么追頂級流量,不是小遠弟弟這張臉?biāo)缗苈妨恕?/br>項燁的不想和她不太一樣,不過這幾場活動林羨遠倒不嫌尷尬,以前怎么樣現(xiàn)在也還是怎么樣。所以其實只是自己在多想,在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如果林羨遠能有一些刻意回避,項燁反而會覺得安慰點,至少說明脫口而出的話讓他感覺到逼迫,不是這樣毫不在意、一如既往。項燁很亂,有行程還能吊著一口氣,空下來就無休止地沉浸在那些可笑思緒里。他叫了方如,出來約飯,本意是不讓自己大腦空著,聊開了喝了點心情好上很多。“泰國菜怎么這么難吃啊?!表棢畋痪凭珶瞄_始瞎講八講。方如嫌棄,“你自己要來吃的,每次非要吃又說難吃。”“真的,這個冬陰功,絕了,好幾把難吃?!?/br>“sorry,是哪位哥哥還喝下去一碗湯的?感覺還行吧這家,蝦餅好吃的。”“我記得上次約完泰國菜說過再點冬陰功我是豬。”“不僅是豬還是抖m?!狈饺缱屓顺妨瞬耍犹鹌房粗棢?。“是吧,明明知道難吃,可是圖好看就想點了?!?/br>“項m豬?!?/br>“叫誰呢?能不能尊老愛幼了?”項燁裝怒。“行,我愛幼。項燁燁,你是不是,不高興?”項燁回避問題,“是,我太不高興了,每天都要憂心祖國富強不富強人民和諧不和諧?!?/br>“不愛說別說,聽我說吧你就。能讓燁哥哥高興不高興的,大概就林羨遠了吧。這幾天我都覺得你蠻奇怪了?!?/br>方如搗了搗吸管,“哎,你可別太走心啊,最無情就這種小孩子。需要你的時候哥哥jiejie多甜叫著,用不著你根本記不得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