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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相談甚歡,艾茜覺得不說賺了,但也不虧。 好歹,費聿利有著一副可以遠觀,也可以近距離打量的好皮囊。 ……很榮幸,艾秘書長你也一樣。如果艾茜把眼底對美色的欣賞直接用褒獎的話說出來,費聿利大概會實事求是地回敬艾茜同樣的話。 即使艾茜此時一頭烏黑的秀發(fā)仍中規(guī)中矩地盤在腦后……這個他原本覺得老氣橫秋的發(fā)型,在每次艾茜眼睫毛微微下垂,若有所思地想著她自己事情的時候,都會給他一種至寧至靜的美好錯覺,不是那種書香世家女孩身上的文靜氣質(zhì),而是一種時間停留住的波瀾不驚…… 人會被自己一貫欣賞的特質(zhì)所吸引,艾茜身上呈現(xiàn)出來的從容淡然,是費聿利作為男人第一次在女人跟前耍流氓的原因…… 事實,在耍流氓這件事上費聿利是一個生手,但是他覺得自己表現(xiàn)的并不糟糕。如果表現(xiàn)不佳,他就不可能坐在這里,近距離地面朝著艾茜,跟她愉快地喝酒聊天。 倒霉的周子舜又成為了他和艾茜的聊天話題,費聿利說了年初參加周子舜訂婚宴的事,還有周子舜的未婚妻曲殊同是他的小學和中學同學。 “那你跟周子舜未婚妻也很熟了?”艾茜靠著吧臺椅問,懶洋洋地歪著頭,瞅他。 費聿利就喜歡艾茜用她這懶散又忽近忽遠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捉摸不透,讓他忽上忽下,讓他愿意主動靠近她,不像有些女孩說話的時候習慣托著腮,眨著忽閃忽閃的眼睛,懵懂又空洞望著他,仿佛這樣他就可以住到她們心里去,以至于她們樣子有多甜美可愛實際也就有多寡淡無聊…… 還有仙氣飄飄身段婀娜的高級美女,姿態(tài)高到像是真的仙女,然而三兩句話一問,就發(fā)現(xiàn)聊不到一塊…… 相比較,那些平易近人的逗逼女孩,他更愿意交往。但是交心,又有些難了。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讓他心動的靈魂難以尋覓。費聿利必須承認,從來沒有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是艾秘書長給他的感覺,讓他抗拒又讓他迷惑,即使她就這樣看著他,他都覺得她在……勾引自己。 費聿利剝了一只小龍蝦,手一頓,放在了艾茜面前的一次性紙碗里。 “不用,你自己吃吧?!卑玳_口說,不是客氣,是真的不想吃。 費聿利又從艾茜碗里撿了回來,放回了自己碗。不過他自己也不吃,就戴著一次性手套剝著玩。 如此油膩的畫面,因為費聿利剝得慢條斯理,艾茜反而在費聿利身上看到了難得的優(yōu)雅,即使優(yōu)雅里透著兩分造作。。 因為,他就是表演剝小龍蝦的技術(shù)給她看。 第68章 心動的靈魂 費聿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心機被艾茜看出來,無所謂地笑笑,繼續(xù)聊起曲殊同。雖然曲殊同是他小學同學,不過他和曲殊同并不熟,去年年底他媽告訴他準表嫂名字叫曲殊同,他才想到自己好像有個小學和中學同學就叫曲殊同的。 能想起的原因是,名字真的很特別。 除了名字特別,他對曲殊同唯一印象是,長得很文氣,人如其名的文氣。 不過呢,長相文氣的女孩往往比長相漂亮的女孩更不能接受感情的瑕疵。不僅容不得欺騙,還對感情增加了重重考驗。 不是他事后諸葛亮,周子舜訂婚的時候,他就覺得周子舜和曲殊同不合適,兩人除了名字搭調(diào),其他一點都不合適。 一個俗得大大咧咧,一個精得小心謹慎。能走在一起,除非雙方都毫不在意對方…… …… 艾茜倒不覺得曲殊同有多在意周子舜。 “今天那個女孩應(yīng)該是一個托?!卑玳_口說。 費聿利:“酒托?”不過,周子舜有那么傻嗎? 艾茜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多話,但她也不喜歡話說到一半讓人猜,反正也不關(guān)她的事情,她直接把她在家庭套房里的觀察對費聿利說了出來。 費聿利聽完之后,不得不承認艾茜另一個優(yōu)點——觀察能力真的強! “如果,如果一個女孩真心跟另一個男人出來過夜開房,你覺得她一定會帶上的東西是什么?” “安全套?!辟M聿利說。 艾茜笑了一下,直言不諱說:“這不是你們男人要準備的嗎?” 費聿利哈了聲,又丟一個答案:“真心?” “真心帶來做什么,喂狗嗎?”艾茜回。 “行吧,你說?!辟M聿利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艾茜抿了下唇,說出答案:“化妝包?!?/br> 費聿利:…… 女孩畫著那樣濃的妝,肯定要卸妝。前面在電梯里撞見的時候女孩手里只拿著一個手包,顯然是不打算留下來過夜的。還有在家庭套房里的時候,女孩靠墻而立不僅沒有任何怯色和羞愧,神情反而松懈得像是完成某件任務(wù),仔細推算一番,這個女孩應(yīng)該是曲殊同雇來的。 “……倒霉的周子舜。” “蒼蠅不叮無縫蛋。” ……隨便了,反正周子舜和曲殊同是完了。 費聿利呵呵一笑,同情周子舜的同時,不得不佩服艾茜口氣里一副經(jīng)驗十足的樣子,尤其說到開房要帶的必需品,莫名不太舒服。舌頭在牙圈里輕輕打轉(zhuǎn)了一圈,他隨口關(guān)心地一問:“那秘書長今天帶化妝包了嗎?” 艾茜一愣,然后實事求是地說:“沒帶?!?/br> …… …… …… 這一夜對費聿利來說,好像很長,好像也很短。他和艾茜說了很多話,從周子舜和曲殊同到他為什么離家出走,然后自己為什么會退役…… 聊得大多都是他的事,而不是關(guān)于她。 他和艾茜先是坐在吧臺的高腳椅,然后雙雙盤坐在落地窗,到她腳發(fā)麻躺在沙發(fā),他坐在床邊面對著她…… 最后艾茜離開這個房間,到大堂服務(wù)臺又開了一間房。 兩人各自睡覺。 費聿利在周子舜那里聽過一段感言,關(guān)于男人動了真情的樣子:既想糾纏又想放棄,既想聯(lián)系又想冷落,想徹底退出游戲又怕松手之后從此失去對方…… 這話聽得很有道理,不過從不靠譜的人嘴里說出來,也就不靠譜了。 —— 第二天,艾茜和費聿利都沒有到黎明基金會上班。早上兩人各自出門在酒店大堂碰到的時候,費聿利發(fā)現(xiàn)艾茜雖然沒有帶化妝包,但是帶了帽子和墨鏡。 第一次見她披著秀發(fā),頭戴鴨舌帽,低頭走路,不注意看還以為是一個行程低調(diào)的女明星。 “嗨,巧啊?!辟M聿利打招呼。 明明昨晚聊到深夜,第二天見面卻像是湊巧遇上。艾茜回以親切笑容,道早說:“早啊,費經(jīng)理?!?/br> “我今天去見二叔,請個假。”費聿利說。見二叔,自然是為了那十萬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