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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嘴唇離自己頸上的皮膚很近,說話的氣息弄得他有些癢。下意識地動了動脖子,陸爻琢磨著對方剛剛說的“回家”兩個字,意思是不報(bào)警也不去醫(yī)院吧?覺得應(yīng)該沒有理解錯意思,他把人的右手臂放到自己肩上,半拖半抱地往外走。天上的云烏沉沉的,他們兩個身后,是躺了一地的敵方傷員。陸爻艱難地邁著步子,咬牙感慨,自己這恩人真是重于泰山!好不容易把人拖上樓,進(jìn)了家門,陸爻自己先累地坐到了地上,覺得手酸的像是才去工地搬了一下午的磚。他左手揉揉右手,又起身去看沙發(fā)上斜躺著的人,不怎么放心。房間里光線明亮很多,陸爻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大大小小各種傷口,大腿上還有一道極深的口子,血不知道流了多少,把深色的牛仔褲都浸透了,很明顯鮮血還沿著褲管往下,腳上也都是半凝固的血跡。頭上的血口倒是已經(jīng)凝住了,但眉毛都被暗色的血黏在了一起。陸爻看了看周圍,開始翻箱倒柜找東西。這房子很小,家具少,找東西也不麻煩,花了幾分鐘,就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塑料箱子,里面放著酒精紗布碘伏之類的東西,都是用過的,一看就是經(jīng)驗(yàn)豐富,準(zhǔn)備充分。把要用的東西都擺出來,陸爻拿剪刀剪了褲管,先把傷口露出來,又動作麻利地止血、清洗傷口。因?yàn)閷Ψ秸f過不去醫(yī)院,陸爻暫時沒有點(diǎn)亮縫針這個技能,只好敷了藥之后用紗布包扎好,之后又翻了抗生素和止疼藥出來,合著水喂給玄戈吃。忙完之后,陸爻才松了口氣。他不好意思坐床上,干脆繼續(xù)坐地上,拿棉簽蘸了酒精,姿勢別扭地給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消了一遍毒,那滋味酸爽地他直抽氣。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外面就傳來了雷聲,雨傾盆一樣落下來。陸爻摸了摸心臟的地方,發(fā)現(xiàn)之前情況又急又亂,他都沒注意心跳是什么時候恢復(fù)正常的了。不過沒事了就好。一只手撐著下巴,陸爻聽著雨聲發(fā)了會兒呆,視線不知道怎么的又落到了玄戈臉上。“打架的時候又兇又狠,但一個人和十幾個人對打還贏了真的好厲害……”陸爻回想起當(dāng)時的戰(zhàn)況,滿心熱血又沸騰起來。這時候,玄戈在他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好幾分,他暗搓搓地想給對方算一卦,然而翻了包才想起,自己僅剩的兩枚硬幣都當(dāng)暗器丟出去了,他現(xiàn)在就是“一貧如洗”的最佳詮釋。內(nèi)心十分郁卒,只好作罷。半夜,不出陸爻所料,玄戈發(fā)起了高燒。沒什么血色的嘴唇都起了皮,兩顴通紅,額頭上全是汗。陸爻先喂了退燒藥,然后去接了盆水,又從浴室拿了毛巾給玄戈進(jìn)行物理降溫。一直忙到凌晨三四點(diǎn),摸著玄戈額頭的溫度降下去了,才靠著沙發(fā)睡了過去,手上還攥著濕毛巾。第二天,等陸爻醒來時,天都已經(jīng)大亮了。他迷茫了兩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沙發(fā)上,身上還搭著薄毯。誒,人呢?猛地翻身坐起來,不小心蹭到手肘上的傷口,痛的陸爻小聲地吸了口氣,特別想吱哇哇叫兩聲。“醒了?”陸爻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玄戈靠著廚房門站著,右手兩根手指捏著礦泉水瓶的瓶口,身上的衣服換成了黑色的工字背心,大腿上的白色紗布露出來了一點(diǎn),視線專注地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傻乎乎地回了一句,“早啊恩人?!?/br>對方的表情明顯滯了滯,接著開口道,“早,不用叫我恩人。謝謝你昨天救了我,算是兩清了?!?/br>陸爻隔了兩秒才解析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他搖搖頭,“不對不對,昨天我也沒幫上什么忙,你自己也打得贏的,而且我還欠你一盤蛋炒飯呢。”說著從沙發(fā)上下來,態(tài)度十分積極,“恩人,我給你算一卦吧,樸素版報(bào)恩大禮包!”“玄戈?!?/br>“啊?”“我說,我的名字,玄戈,玄黃的玄,兵戈的戈?!?/br>陸爻覺得這名字聽起來挺熟悉的,嘴里順著說下去,“那,玄戈,我算卦很準(zhǔn)的,要不給你算一卦?”對方不置可否,但很配合地走過來,微微低頭,問,“我需要做什么?”他可能才洗了澡,身上有一股水汽的微濕感,混著一點(diǎn)沐浴露的味道。陸爻挺不好意思的,“你可以給我三枚硬幣嗎?我身上沒硬幣了?!闭f完,就見玄戈低頭開始認(rèn)真翻錢包。視線落在對方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陸爻心里想著,玄戈,玄黃的玄,兵戈的戈,是個挺好聽的名字——等等!那個和我簽了血契的本命卦盤,反面的正中間,刻的不就是這兩個字嗎?陸爻看玄戈的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幾個句子詞語~——————————比一個草木搖落露為霜的心心,今天霜降哦~小仙女們早安!么么啾~日常表白,愛你們!☆、第四卦玄戈拿了三個一塊錢的硬幣出來,抬眼就發(fā)現(xiàn)陸爻正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眼神有些奇怪。“怎么了?”心里萬分在意“玄戈”這兩個字,陸爻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選了一個不那么突兀的問法,“我叫陸爻,上下兩個叉的那個爻,恩人,你的名字好特別,‘玄’這個姓氏很少見啊?!?/br>“嗯,確實(shí)很少見,我沒碰到過和我一個姓的人?!毙瓴皇堑谝淮伪粏柕竭@個問題,所以也沒覺得被冒犯,語氣挺平和,完全沒有干架時的兇氣。他把三枚硬幣遞過去,“你要的?!?/br>“啊?”陸爻傻了兩秒才伸手接過來,努力讓注意力轉(zhuǎn)到算卦上,把腦子里刷屏的“怎么名字就叫玄戈了呢”給忽略掉。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走流程,“你伸手碰碰這三枚硬幣?!?/br>見玄戈十分配合,他還特別耐心地解釋,“碰碰硬幣,是讓你自身的‘氣’和硬幣產(chǎn)生聯(lián)系,卦象的指向性就會明確一些。古時候都是用銅錢,現(xiàn)在真的銅錢不好找,硬幣也能行?!?/br>玄戈點(diǎn)頭,沒接話。他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突然發(fā)現(xiàn)對方左眼的眼皮上,有一顆顏色淺淡的黑痣,只在垂下眼瞼時才能看得見。不知道為什么,他很在意這顆痣,沒忍住連看了好幾眼。切換到專業(yè)模式的陸爻還是挺有范兒的,他把三枚硬幣拋到桌面上,看了看卦象,開口篤定地說到,“你是家中長男,父母雙全,有一個meimei。小時候身體一直不好,六歲的時候差點(diǎn)因?yàn)樗舱?,性命保住了,但留下了傷病。家人和睦,不過去年冬天,你的父親去世了?!?/br>說完,陸爻偏頭看向玄戈,特別期待地問,“我說得對吧?”玄戈對上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