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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卦盤成精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陸爻?“

意料之中的,沒人回應。

玄戈站在門口,背后是暖黃色的樓道燈光,眼前是靜默的黑暗,就這么站了快一分鐘,他最后還是按下了開關。

果然,迎接他的,依然是滿室的空曠冷清。

把還熱著的飯菜放到桌上,就看見陸爻留下的紙片。

視線在上面黏了一會兒,玄戈緊繃著的唇角慢慢勾了抹笑出來,嘆了口氣,聲音幾不可聞,“還真是跑得快,我就這么不讓你信任嗎?!?/br>
作者有話要說:  玄兩歲:你還欠我三塊錢,別想跑。

陸小貓: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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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個什錦炒飯的心心~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比心竟然一直在往吃的方向靠攏……

小仙女們早安呀~么么

☆、第十卦

秋分之后,天氣就涼了下來。

玄戈用青瓷小碟盛了一勺湯,嘗了嘗味道,覺得有些淡,又加了點鹽進去。店門被推開,是熟客。

“今天吃什么?”

對方把公文包放到旁邊的椅子上,也沒看菜單,“就一份排骨蓮藕湯吧,很久沒吃了?!?/br>
“嗯,等二十分鐘?!?/br>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店里就兩個人,熟客找了話題和玄戈聊天,說自己之前一個多月都在外地,忙得人都瘦了幾斤。

玄戈笑著岔了句,“那一會兒多給你裝兩塊排骨,補補。”

對方雙手合十,語氣夸張,“感恩老板!”收回手,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老板家的貓還好嗎?我家那只在鬧脾氣,之前把它從朋友家接回來,結果兩天都沒理我?!?/br>
聽了這個問題,玄戈切蔥的手一頓,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嘴里回答,“不好?!蹦么杀P來裝好蔥花,他頓了一會兒才接著道,“給他帶吃的回去的那天晚上就跑了,一直沒回來?!?/br>
對方也沒想到找個話題竟然就戳中痛處,有些尷尬,趕緊挽救,“貓都是這樣的,喜歡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但它知道誰對它好,總會回來的?!?/br>
說著,又說起自己小時候,爺爺家養(yǎng)的貓半夜跑出去,隔了兩年又回來了。

后面的話玄戈沒怎么仔細聽,他把湯盛了一大碗出來,又撒了點蔥花,端到餐桌上,“那就借你吉言了。”

晚上八點,玄戈早早就關了裝飾燈,拿了本子出來記賬。寫了幾筆,他下意識地看向門口,總覺得可能下一秒,就會有個人扒到門框上,白著一張臉,氣喘吁吁地喊他的名字。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玄戈想,可能是因為對方跑得太快,而想說的還沒來得及說清楚?

他猜陸爻肯定是知道,自己看見了他的紅瞳,所以才跑得這么利索。只是,你都不怕我不正常的愈合能力,我為什么就一定會怕你的紅瞳?

這種單方面的逃避真的讓人很無奈。

而且走就走,走之前竟然還把什么事都做好了,連陽臺上焉巴巴的薄荷都被澆了個透。

合上賬本,玄戈手指隨意地勾著鑰匙串去關門,越想心里越氣,覺得要是真能再見到人,一定要先把人罵一頓,講講不辭而別什么的真不值得提倡和發(fā)揚。

腳下踩過落葉,玄戈又有些憂慮——天氣冷得快,也不知道陸小貓有沒有錢買厚衣服。

陸爻又感冒了。

他手里抱了一包抽紙,坐在路邊的一棵老銀杏下面,旁邊用三塊小石頭壓著張白紙,上面寫著“算卦”,裝備非常簡陋。又因為年紀小,看起來也沒什么高人風范,生意極為蕭條。

風吹過去一陣,陸爻打了個噴嚏,眼淚都跟著出來了,他抽了張紙擦擦,覺得秋天果然是一個讓人淚流滿面的季節(jié),太不友好了!

就在陸爻糾結著,自己要不要去買頂白色假發(fā)來戴戴,試試看“鶴發(fā)童顏算命高人”的路數(shù)走不走得通時,一輛大紅色的小跑忽然停在了他面前,輪胎和地面發(fā)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陸爻沒什么精神,昨天死氣發(fā)作,窩在小旅館硬邦邦的床上,一晚上全身又冷又痛,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起床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又感冒了,整天都昏昏沉沉的。

于是等程驍降下車窗玻璃,取了墨鏡準備打招呼時,就發(fā)現(xiàn)陸爻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一雙眼像是能看進人心里去。

他人一哆嗦,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問,“陸大師,您……您是又算出什么了?”

上次他車半路爆胎,十分巧合地停在了陸爻算卦的攤子旁邊,因為等著無聊,就算了一卦。結果被預言三天之內手臂定會被金屬物器所傷,還會骨折。

程驍堅定地不相信這些不科學的東西,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拒了各種局,連著三天都宅在家里修身養(yǎng)性。沒想到第三天晚上,洗完澡之后拖鞋上沾了水,下樓時一腳踩滑,整個人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但奇跡的是,這么高滾下來,他竟然只有前臂骨折,手在拉扶手時,被金屬雕花給劃傷了,其它什么問題都沒有。

等他從醫(yī)院醒過來,只想說——這他媽也太神了!

聽清楚對方說的話,陸爻暈乎乎地搖了搖頭,勉強打起精神,“是你啊,想算什么?”

程驍見陸爻終于搭理自己,趕緊開門下車,雙手抱拳,“陸大師,請救小弟一命!”他臉皮厚,完全沒把至少五歲以上的年齡差放在眼里。

“上次算,最近不都沒有大災嗎?”陸爻回憶了上一次程驍?shù)呢韵?,“財運亨通,事業(yè)順遂,除了招爛桃花以外,都挺好的,你什么命需要我救?”他把程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擔心是不是自己算卦的準確度又有了偏差。

風有些大,程驍拉了拉風衣,連著點了好幾下頭,笑嘻嘻的,“大師您說的都沒錯,可我這不是遇到大事兒了才趕來找您嗎,今晚上我兄弟組了個局,賽車的,特刺激,就叫我去,我當然特別心動?。∥夜钦墼诩茵B(yǎng)了一個多月了,你不知道,我被我媽那些豬蹄雞爪的湯湯水水灌得——”

“請陳述中心思想?!?/br>
“呃,晚上有賽車,小賭,但輸了丟面兒,懇請陸大師現(xiàn)場指揮!”

陸爻心里有點動搖,他長這么大還沒看過賽車的現(xiàn)場版,但感冒了又不想到處跑,只想回去捂著被子睡一覺。

想了想,他干脆給自己算了一卦——北方,故人來。心里一跳,陸爻猛地抬頭看向程驍,“你那個局,地點是在城北嗎?”

“就是城北!大師您怎么算出來的?”

沒回答這個問題,陸爻垂下眼,手指揣進衣服口袋里,無意識地捏緊了里面放著的三個硬幣。

——他以前見過這個卦象,只不過睜開眼看到的不是故人。

直到硬幣都沾染上了他的體溫,陸爻才給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