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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丟到了垃圾桶,總覺得有些不舍,就又撿起來放好。薛緋衣看了一會兒,就怒了,又壓著情緒盡量專業(yè),“這是定向性模糊記憶的刻紋,陸家出品,效果有保證。我猜應該是有人在你面前提起了陸爻的名字,等你滿腦子都是他的時候,把這刻紋紙給你,這樣,就達到了定向模糊的目的?!?/br>他看向玄戈,“人類的記憶可能就沒辦法恢復了,不過你是盤子,就算摸了這刻紋,也肯定還有點模糊的印象。唔,清河,上!”陸家。陸爻察覺到自己被放在了一張石床上,四肢都像是灌了鉛,太久沒吃東西,胃痛也越來越明顯。他恍惚間不確定自己到底在哪兒。迷迷糊糊地像是站在廚房門口,玄戈正在做菜,頭也沒回地在問,“一勺糖漬桂花還是兩勺?”他聽見自己說,“三勺?!?/br>對方偏過頭來,笑容有些無奈,“陸小貓,老子可就這點存貨,吃了就沒了,而且,吃多了蛀牙?!?/br>說是這么說,但還是舀了滿滿三勺到陸爻的碗里。他正專心地看著玄戈的背影,忽然聽見有人在說話。“爺爺,父親,已經(jīng)按照要求準備好了?!标憹闪值穆曇?。“嗯?!本徛哪_步聲靠近,“一會兒就由輔舟動手解開陸爻左眼的封禁,澤林,你在旁邊幫你爸爸。這張石床的刻紋所需要的血就由我來,你們再把拷鏈檢查一遍,確定沒問題?!?/br>金屬碰撞的聲音。“爺爺,沒問題,您放心?!标憹闪终Z氣遲疑,似乎有些擔心,“您身體不好,要不血液還是由我來提供吧?!?/br>“是啊父親,澤林是陸家長孫,年輕,由他來提供再好不過。”“我來?!?/br>周圍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陸爻眨眨眼,忽然聽見玄戈在叫他,“陸小貓,過來吃夜宵了。”“嗯,來了?!标懾硲艘宦?,往前走,他感覺自己拿著勺子,桂花的香味甜而不膩,“明年我和你一起去摘桂花吧,多做一點,一瓶太少了,不夠吃。”“好,我家貓兒去樹上把花都摘禿了也行,我在下面接著你?!?/br>陸爻看著面前男人的笑臉,忽然問,“你還記得我嗎?”下一刻,他就聽見對方清晰的回答,“不記得了。”眼前的景象瞬間全部消失。與此同時,陸明德顫顫巍巍地拿著一把鋒利的石刀,將自己的血管割開,鮮血溢了出來。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樣,所有的血液都自動匯集在了石床刻紋的起始部位,打了一個漩兒,隨后慢慢地沿著刻紋的筆畫不斷滲透。漸漸的,小半張石床都變成了血紅色。陸明德一眼不眨地看著這個場景,心里涌起了巨大的興奮——就快要成功了!只要血將石床的刻紋全都浸透,那傀儡成功后,就會只聽自己的話。到那時候,離火浮明盤的力量,也只是掌中之物而已!就在這時,陸爻的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話。陸澤林站得近,仔細聽,似乎是在喊“玄”什么。他嘲諷地笑了笑,真是癡情啊,人都快死了,還在念著情人。自己這個弟弟,也真是可憐。目光正要移開,陸澤林卻突然對上了一只陡然睜開的血紅色瞳仁,瞳孔是擴散的,血色深重地讓人心驚!陸爻醒了!“爺爺!陸爻醒了!”“安靜!”陸明德聲音打顫,因為失血過多,導致全身都在發(fā)冷,他吸了口氣,“腳鏈手銬都牢牢實實,你在怕什么?”下一秒,像是印證他這句話一樣,陸爻突然抬起了雙手,只聽“砰”的一聲,石礫迸濺,陸爻竟然生生地將手銬從石床上拔了起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被上面叮叮當當?shù)慕饘俾暸糜行┰辏雱幼?,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下半身依然被牢牢地固定住。被限制住自由的感覺讓他不悅,只見陸爻直接伸手,猛地用力,就將固定在髖部的精鋼索直接扯斷,隨手扔在了一邊。“澤林,你還愣著干什么?”陸明德的血不能斷,無法移動,只好朝已經(jīng)呆住了的陸澤林厲聲道,“快阻止他!”陸澤林反應過來,轉身往角落跑,慌慌張張地從一個黑色箱子里拿出了一把槍。抖著手拉開了保險,卻有一聲慘叫從身后傳來。陸澤林轉身,就看見自己的父親陸輔舟,已經(jīng)重重地被摜在了墻壁上,吐出了一口血沫,雙手都被狠狠地反折過去,傷可見骨。而陸爻站得筆直,滿身肅殺,一雙異瞳正盯著陸明德。陸明德目眥欲裂,他嘴唇發(fā)白,不斷地抖索,近乎嘶啞地朝著陸澤林,“開槍!快開槍!”等了幾秒,他卻發(fā)現(xiàn)陸澤林根本就沒有扣下扳機,反而笑了起來,臉部肌rou發(fā)顫,顯得非常激動。“爺爺,你讓我開槍——你求我?。俊?/br>“澤林!”陸明德看著表情變得有些陌生的孫子,鼻翼煽動,怒氣明顯,“現(xiàn)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顧全大局!快——”“顧全大局?”陸澤林突然揚了下巴,聲音提高,“那你去死好了!你死了,陸家就是我的了!我再用我的血澆灌到石床,這傀儡也是我的了!你去死啊!”陸明德想要斥責對方,卻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來,感覺自己全身又冷又沉,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血流的速度竟然變快了,而石床只浸透了二分之一。他神色變了,“這刻紋有問題!石床有問題!和原本說的不一樣!那個人騙了我們!”正當他想要收回手時,卻發(fā)現(xiàn)沒辦法做到,如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將他的手腕緊緊纏?。?/br>外面。玄戈已經(jīng)一個人放倒了二十多個保鏢,整個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劍,遇神殺神!薛緋衣抱著星盤站在旁邊,咽了咽口水,“小清河,你……你有這么強力嗎?”清河沒有回答。玄戈那邊戰(zhàn)況依然激烈,薛緋衣沒忍住,“臥槽,比武打電影還刺激!陸爻是踩了什么牛屎運,得了這么一個盤子,又是大帥比還這么能打!”“咵嚓”一聲又卸了一個人的胳膊,玄戈眉眼間滿是戾氣,“確定陸爻就在里面?”“確定確定!”薛緋衣連著點頭,“就在里面!這一波打完了,陸家能打的基本全軍覆沒,我們就進去救人,救了人就跑!”玄戈沒再說什么,專心打架,下手半點沒留情。他感覺自己心里像是壓著躁動的猛獸,必須要發(fā)泄出來。而且,陸爻還等著自己!這時,“砰”的一聲槍響,似乎是從不遠的獨棟小屋里傳了出來,玄戈動作一滯,隨后猛地加快速度,拳頭與肌rou碰擊的聲音,極為震耳。三兩下就解決了對手,玄戈朝薛緋衣看了一眼。被玄戈最后那幾招的高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