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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元元正為了桂嵐受得責(zé)罰,感到難過,被師尊一喚,還有些回應(yīng)不上。 紅笙卻不在意,接著道:“我聽說,你汲云師伯最近,常去找你?!?/br> 空元元覺得紅笙此時的神態(tài)有些奇怪,讓她無端有些緊張。 但她還是老實道:“使得,汲云師伯最近都在指點我與毛師弟的修行……尤其是赤芟鏡,在師伯的相助下,我已習(xí)得了第一式。昨日更是因著師伯的提點,借著盛師兄的雷劫,吸收了大量火行靈氣,應(yīng)該很快便能將前三式吃透了!” 說到后面,她原本低落的心情,有些振奮了一些。 紅笙卻不是想問這些,她看著自己的徒弟,想到自己今天回來,掌門特地找她說的事情。 “元元,你既然修為已有金丹中期,又成功習(xí)會了赤芟鏡。桂嵐又需在宗內(nèi)受罰,你便替她去往東方吧?!?/br> 空元元怔住了。 “東方鎮(zhèn)獸被魔族偷襲,雖已經(jīng)將魔族們擊退,但看情況魔修們并沒有放棄的意思。各派便決定派出弟子助鎮(zhèn)獸,與皇山宗一起抵抗魔族……明日,你便同馥塬峰的弟子一同出發(fā)吧?!?/br> 第54章 紅笙見空元元只是呆立著,卻不回話,還當(dāng)她是不愿。 便有些不快道:“怎么?你不愿?” 空元元這才反應(yīng)過來,卻是后背發(fā)寒,心中滿是驚懼。 “是……師尊?!彼鸬?。 “回去吧。” “是……徒兒這便回去準(zhǔn)備。”空元元整了整心態(tài),同紅笙告別,向山腰自己的院子走去。 北方鎮(zhèn)獸被襲,各大宗派出手相助…… 空元元回到房內(nèi),坐在房中的椅子上,心里的驚懼還未散去。 魔族竟然襲擊了北方鎮(zhèn)獸……一切竟然依然照著原劇情走下去了。 可是夢魘已死,如今的魔尊膽小沒有主見,怎么會突然襲擊鎮(zhèn)獸? 除非…… 空元元的手不自覺地捏緊,指甲陷入手掌心,她卻毫無感應(yīng)。 那夢魘沒死,還提前蠱惑了魔尊,才使得魔族們向玄清大界發(fā)動戰(zhàn)爭,襲擊四方鎮(zhèn)獸。 空元元只覺得一陣又一陣涼意在心頭席卷,使她四肢發(fā)寒。 若真是這樣,如今主角才剛剛筑基,誰能去和夢魘斗? 空元元自認自己是不行的。 她根本沒有讀完這本,甚至連魔族襲擊四方鎮(zhèn)獸的原因都還未看到,更加不知道主角們最后是怎樣,打敗夢魘的。 大腦中各種猜測,攪得空元元心神不寧,院門被敲了半天,她都沒有反應(yīng)。 汲云心下奇怪,空元元分明在院中,卻半天不開門。 他剛想直接推門進去,腰間的傳音石卻響了起來。 紅笙的聲音傳出: “小師兄,請來一趟。” 汲云猶豫了一下,還是轉(zhuǎn)身,沖著山頂飛去了。 赤芟峰的山頂,與其它峰不同,沒有復(fù)雜的陣法,也沒有特意擴開空間的洞府。就是尋常的一片小林子,前面坐落著一座開滿桃花的小院。 紅笙與往常一樣,就坐在敞開著大門的院子里,那張石桌邊,手里拿著酒盞,慢慢飲著。 汲云在她對面坐下,自然地拿起另一個酒盞,為自己傾上一杯花酒。 “你不是說不敢喝我的酒了嗎?”紅笙挑眉看他。 汲云輕笑:“你今日不會讓我喝醉?!?/br> 紅笙將杯盞放下,雙眼直直看著他:“那你是知道我找你為何了?!?/br> 汲云垂眼看著杯中淡粉的酒液,語氣平靜,卻帶著堅定:“你不必勸我了?!?/br> 怒意一下爬上紅笙的面上,但又被她強壓了下去。 “你就認定了?” 汲云抬眸看她,見她一向帶著笑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便知道她此時心底一定滿是怒火。 “師妹,你所顧慮的,我何曾沒有想到?!?/br> “那你還要執(zhí)意……”紅笙咬牙。 “但你叫我就這樣放棄了,我又怎么甘心?!奔吃茋@氣,認真地看著紅笙?!拔以瓉?,從未想過自己與她,是這樣的心情時,就能從她哪里,得到無邊的喜悅輕松。如今我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又知她與我時一樣的,更是每每見到她,都讓我感到快樂無比。” 汲云見她依然面色不愉,但卻沒有馬上開口打斷自己,就知道自己的小師妹已經(jīng)開始考慮了。 于是他繼續(xù)道:“我也不是現(xiàn)在,就要將我們的關(guān)系告知于眾。元元天賦奇好,又有極高的悟性,想必過不了多久,修為就能趕上你我……一旦結(jié)了元嬰,外人即使有意見,也不敢隨便提到她面前,擾她清凈?!?/br> 紅笙卻依然皺著眉,沒有說話。 汲云知道她最擔(dān)心的是什么,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三百年前那事卻是鬧得實在難看……但老禿鷹既然已經(jīng)管教過了,便也不會讓她再犯?!?/br> 紅笙聽到這里,才冷笑一聲:“不會再犯?人可是每年你的壽辰,都不忘送上一份大禮。她既還對你有心思,就不可能忍得住……即使不是同樣的做法,她身為劍閣閣主之女,想要對付一個沒有靠山的普通弟子,還不是多的是法子?” 汲云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卻也知道紅笙說的是事實,一時也不知怎樣辯駁。 “還有,什么叫你們的關(guān)系?元元何時就已經(jīng)和你是‘我們‘了?我看你還是離我徒兒遠些的好,她沒結(jié)嬰之前,我總歸還是不想看見你們挨得太近!”紅笙早就忍不住了,按汲云剛剛那口氣,就好像自己小徒弟已經(jīng)進了他家門了一樣。 她可清楚著呢,她這小師兄是剛剛開竅,她那小徒弟,可是到現(xiàn)在還懵懵懂懂的。 汲云被她說的臉一紅,但也知道她已經(jīng)不再那么阻攔自己和空元元了,但心底被調(diào)侃了還是有些羞惱,便還想說幾句:“我們……” 紅笙不耐煩再聽他說什么,知道自己小師兄是真的不愿意放棄,心中也有為自己徒弟考慮,她就懶得管他們了。 “別說了,看見你我就心煩!快滾出我的赤芟峰?!闭f完手中就打出一道水流,沖著他照門打去。 汲云急急避開,對自己這個小師妹無話可說,只得憤憤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空元元便同木鳳炯一起,率著一眾,近百名弟子坐上了飛游船。 “空師妹的修為漲速,是在叫人驚嘆。”站在游船正前方,木鳳炯笑著陳贊空元元道。 空元元從昨日就一直心神不寧,腦中思緒萬千,聽木鳳炯這樣說,也只是客套性的謙虛了一下。 木鳳炯見她如此,只覺得她是同往日一樣,不愿多理睬自己,心底失落不已。 “木師兄?!蓖睬梢沧呱狭思装?,見木鳳炯一雙眼緊緊盯著空元元,心里很是不快。 木鳳炯轉(zhuǎn)眼看去,笑問:“怎么了?” “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