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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nèi)靈氣枯竭的感覺并不好受,但此刻成功困住夢魘的喜悅,讓空元元心情振奮,她趴在巨貓身上,雙目灼灼地看著慢慢在縮小的紅色幻境。 眾修士皆圍了過來,一張張疲憊的臉上,此時都帶上了勝利的喜色。 “成功了!” “我們真得困住了夢魘!” “太好了,沒了夢魘,料那魔族也不敢再犯我玄清大界……” “……” 空元元趴在鎮(zhèn)獸背上,雖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氣力,但心情卻無比的輕松。 按照北方鎮(zhèn)獸在未來看見的,夢魘被囚,魔族失了主心骨,不出幾月就會縮回沉龍淵。 而原本應該坍塌了兩方的大界,如今也只有南方坍塌,并且因為提前準備,人間界并無太多傷亡;而本應該同南方鎮(zhèn)獸一樣隕落的東方鎮(zhèn)獸,也得以保存了性命只是沉睡。 此時的大界,雖然也有極大的損傷,但比起原本的未來,又好似好上了許多。 這個結果,讓空元元本來滿是愧疚的心,得到了許多安慰。 幻境慢慢縮小,只到只有一人高,才停下。 “此處也需有人看守?!北狈芥?zhèn)獸帶著空元元降落在地上,看著那赤色的光球,對眾人說。 她這話一出,作為南方守護門派的無定宗,就有一出竅期長老走了出來,對眾人說道:“如今鎮(zhèn)眼坍塌,重現(xiàn)不知要多久,這本是我們無定宗守護不當,我們也應擔起此重責?!?/br> “為保妥當,待我恢復一些,還是在這周圍再步下迷陣,以防有心人闖入?!笨赵了剂艘粫海?。 “也好……”北方鎮(zhèn)獸點點頭。 汲云看著空元元一臉疲憊,便有些心疼,走過去道:“你今日靈氣耗費過大,還是先回去休養(yǎng)調息?!?/br> 空元元剛想點頭,卻覺突然一陣劇痛,忍不住慘叫出聲。 這股劇痛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仿佛神魂正在被強制剝離一般。 “哼!” 一聲冰冷,帶著怒意的冷哼在空元元腦中響起。 緊接著,空元元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黑暗仿佛有了實質一般,周圍的一切,仿佛是虛無的,又好像緊緊包裹著空元元。 空元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的,還是混沌的,她好似失去了感知,可卻又知道,自己正陷在一片漆黑之中。 直到那道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哼!” 這個聲音,無端讓空元元感到恐懼,似乎是本能中對聲音主人的畏懼。 是誰……是什么東西? 空元元無法發(fā)出聲音,大腦中卻滿是對那個聲音帶著恐懼的疑問。 “你數(shù)次欺騙與吾,如今卻認都認不出吾來?”那聲音的語氣更加冰冷,滿是怒意。 使空元元的畏懼更加深了許多。 欺騙? “你本知吾該得那福澤,竟用夢魘那一身惡臭的禍源頂替!簡直膽大包天!” 那聲音仿佛越說越氣,音量也越來越大,震得空元元的靈魂都開始顫抖。 福澤……竟是天道…… 空元元滿心驚懼,她研究的陣法,終還是沒有瞞過天道嗎? 可夢魘身上的禍源之厚,應遠超錦鯉一族,甚至神獸身上的福澤……同為力量,對于天道而言,難道還真的有不同? “哼!”天道明顯能夠聽到空元元心中所想,感知到了她的想法,又冷哼了一聲。 “福澤與禍源,本就是兩股相對的力量。玄清大界從萬年前到如今,積攢的福澤已經(jīng)遠遠高于禍端,再放任下去,吾將難以維持平衡……而你卻明知那吾應得那福澤,卻還使計用禍源相替!你可知,你這般所為,將會給大界帶來怎樣的災禍?” 空元元隨著天道一字一句的責備,惶恐了起來。 她完全不知道竟是有這樣的事情,天道的平衡,竟是需要福澤與禍源相對來維持的。 那該怎么辦……那她再用自己的神獸rou身獻祭,可以彌補嗎? “不夠!” 天道冷冷道。 “夢魘所負的禍源太多,遠不是你這個混血神獸身上的福澤可以比的?!?/br> ……那怎么辦…… 空元元不知所措地在腦中問著。 “吾還要錦鯉一族?!?/br> 天道的話,震得空元元的神魂直接僵硬了。 錦鯉一族…… 汲云……冰陽上仙……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空元元的神魂因為激動而震蕩了起來,在虛無中扭動著。 不可以是錦鯉一族,若這樣,她苦心做的一切,不全成了白費! 這樣想著,空元元對天道那仿佛來自本能的敬畏竟慢慢變?nèi)趿恕?/br> 她在虛無中掙扎著,神魂竟然開始慢慢增大。 “你在做什么?!”天道的聲音有些震驚,仿佛刻意釋放著威亞,想要再次壓制住空元元。 空元元卻在這么一點時間里,神魂增大了幾倍,已經(jīng)能夠真正感知到周圍的一切了。 她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真的在一片黑暗中,而是處于一個寬闊的殿堂中,周圍都是白色。 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白發(fā)蒼蒼,但面上滿是威嚴之色的老人。 空元元不禁有些驚訝,她原以為天道本應是無形無體的,竟然還是人形。 “天道”的面上滿是怒色,看著面前的空元元,厲聲道:“你還想做什么?” 空元元此時,對于面前站著的“天道”,竟然已經(jīng)毫無畏懼之感了。 她沒有開口,只是看著白發(fā)老人,心中滿是不可思議。 天道管制著整個玄清大界,怎么會是這么一副蒼老的模樣? 可這一次,她心中的想法,卻沒有被眼前的老人聽到。 “天道”還是那副怒色,警惕地看著空元元。 一個大膽的猜測,自腦中出現(xiàn),空元元抬起腳,做向前的姿態(tài)。 就見自稱“天道”的老人,竟然被她嚇得,向后踉蹌了一下。 空元元頓時了然:“你不是天道!” 老人剛剛那一露怯,就已經(jīng)失了大半氣勢,聽空元元這樣說,更加氣惱了: “你,你莫要胡說……” “你不可能是天道……你是誰?你是怎么把我?guī)У竭@里來的?”空元元卻不給老人再裝腔作勢的機會,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質問道。 “你,你瘋了!你怎么敢?!”老頭又驚又怒,卻掙脫不開,嘴里嚷嚷著,完全沒有了剛開始那副威嚴的模樣。 “快說!你怎么把我?guī)У竭@里來的?還不快放我回去!”空元元卻極為不耐,對于眼前剛剛威嚇過自己的老頭,她完全沒有敬老的耐心。 見他似乎還有裝模作樣的打算,她一使勁,拽著他的衣領便將他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