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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目光轉(zhuǎn)向睡在身旁的萊茵:“嗯,你的臉色——”席歌仔細看了兩眼,吸血鬼的臉色都很蒼白,他實在辨別不出來這是好還是差,但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的問題:“你看起來怎么不太高興?”萊茵豈止不太高興,他簡直要崩潰了:“為什么我們會在一張床上?”席歌說:“昨天你暈了,我照顧你,一不小心把你搬到了我的床上……”萊茵嚴厲問:“為什么不把我搬回去?”席歌納悶道:“早上的天氣不是挺好的,你有必要這么暴躁嗎?昨天我連著打了兩場還受傷了呢,只是懶得再把你搬一個房間而已,又不是把你丟在樓下讓你一邊發(fā)燒一邊睡沙發(fā)?!?/br>萊茵抬手遮住了眼。他明白自己只是在遷怒,但他忍不住在心里恨恨地想:我更寧愿你把我丟沙發(fā)!這樣我就不會在一個讓人討厭的早上發(fā)現(xiàn)一件讓人絕望的事情了!該隱?。?/br>我發(fā)展了一個后裔。我明明只想和這個后裔發(fā)展一段純潔正常的關系,我希望我能給他家庭式的溫暖,讓他成長為一個優(yōu)秀的血族青年,我希望讓他體會與經(jīng)歷我沒有體會和經(jīng)歷的血族重要過程。而不是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不是在給我自己找伴侶……席歌覺得躺在床上的萊茵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濃郁的陰暗氣息。他不太明白萊茵到底在為什么而煩惱,但似乎又有一點點朦朧的想法。他重新躺回床上,四肢張開,沐浴著陽光片刻之后,忽然說:“皮皮,我們昨晚什么也沒做啊?!?/br>萊茵不說話。席歌:“你發(fā)燒了,我受傷了,都是一躺到床上就睡熟了。再說兩個同性躺在一張床上也沒什么不正常的吧……”萊茵不說話。他稍微冷靜下來了,心中升起了一點安慰。無論如何,后裔還不知道他的想法。他不想將這一純潔的關系改變,他決定將剛才對席歌的想法徹底埋葬,一切都是萬惡的太陽帶來的暈眩和錯覺。席歌又說:“再說了,我們早就做過許多次比同床更神奇的事情了。按照你的說法,我之前一直在用咬情人的方式咬你,然后昨天你也用咬情人的方式咬我?!?/br>說到這里,席歌回味一下自己被咬時候的短暫感覺,承認道:“那種感覺確實非同一般,讓人暈眩,我理解你不想每次被咬都不能控制自己,不過昨天你暈得太早,我還是沒有學會一般性的咬法。”萊茵的不說話換成了久久沉默。沉默之后,他忽然閉眼。他做了一件不知幾百年沒做過的事情,靠裝睡逃避問題。席歌說完了話,久久等不到萊茵的回答,側(cè)頭看了對方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重新閉上眼睛睡覺了。吸血鬼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席歌完全不能判斷對方是真的睡了還是在裝睡。真相二選一,他決定相信皮皮,輕手輕腳從床上爬起來,走出臥室,打了個電話給副院長:“幫我搞幾個血袋過來……”副院長謹慎道:“席小先生,您拿的有點太頻繁了,血袋是國家專管不對外出售也不可以私下交易的啊?!?/br>席歌很鄙視:“我有必要搞這種麻煩的事情嗎?”副院長一想也是,出售血袋那點小錢哪夠這富二代High一晚上的:“之前拿的不夠用嗎?”席歌:“唉,我有一個好朋友就好這一口,我還能怎么辦,當然是滿足他了?!?/br>副院長哼哼哈哈,一點也不想摻合入富二代稀奇古怪的人際交往和生活模式之中。掛了電話,他痛快地批了席歌的血袋要求。還能怎么辦,誰讓對方控股醫(yī)院呢!席歌掛了電話,他站在走廊上整理一下思維,決定先去廚房看看早餐吃什么,結(jié)果到了廚房,什么沒見,他先看見一只被鋼化繩結(jié)結(jié)實實捆成粽子倒吊在天花板上黑孔雀。陽光正好,將廚房照得窗明幾凈,窗明幾凈的廚房之中,被倒吊的黑孔雀羽毛散亂,神情萎靡,雙眼晶瑩。席歌和黑孔雀對視。黑孔雀:“?。“。∵?!”席歌迷惘:“你是一只孔雀吧?不要偽裝貓叫,我又不愛貓……”黑孔雀在半空中搖搖擺擺,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啊啊!喵!”席歌狐疑了一下:“難道孔雀真的這么叫?”黑孔雀:“啊啊喵——”席歌哼哼笑了起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還有昨天晚上的記憶吧?昨天追著我打打得很爽吧,我決定把你燉湯喝了……”他的話沒有說完,客廳響起了敲門聲。大早上的,誰???席歌暫時放下砧板上的rou,往門外走去,這一回,他記得先從貓眼看了一眼,直到看見兩個警察站在門口之后,才開門:“警官有什么事?”站在門口的兩警察先給席歌看工作證:“我們是來了解一下昨天八方酒店晚上發(fā)生的事情的,現(xiàn)在你方便嗎?”警察都上門了,還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席歌讓兩位警察進來,示意他們?nèi)ド嘲l(fā)上坐:“要水嗎?”警察:“不用,謝謝?!?/br>席歌還是去接了三杯水,其中一杯是淡鹽水,他自己喝的:“本來我的管家會給你們上咖啡和小甜點的,不過最近他正離家出走,大家只能一起將就一下了?!?/br>警察表示理解。他們開始工作:“昨天晚上十點二十八分,我們接到八方酒店的報警電話,稱有人墜樓了,后來我們通過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墜樓的應該是……”席歌:“沒錯,是我。”警察:“但我們到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不在了原地了。”席歌:“那當然是因為我趕著去醫(yī)院治療。”這個理由倒是很恰當充分。警察接受了,又說:“我們還在八方酒店中發(fā)現(xiàn)了趙利群。昨天晚上,你和趙利群見過面嗎?”席歌納悶:“他是誰?”警察說:“他是近期多起富二代搶劫案的主犯——”席歌恍然大悟:“哦,你們說得是他啊。”警察:“當夜你們見過面?”席歌痛快回答:“見過,我們還打了一架?!?/br>警察:“你們動了手,你為什么不報警?”席歌:“這……”他實話實說,“一般報警的都是吃虧的那個,我既然打贏了沒吃虧,好像沒有什么非得報警的必要,不然說不定還要倒賠他醫(yī)藥費?!?/br>這個理由……非常實際。警察一時也是無語。其實一個警察忽然問:“你說到了賠償醫(yī)藥費。你覺得自己打他打得非常重,到了需要賠償醫(yī)藥費的地步了嗎?”席歌糾正道:“我不這樣覺得,我不過是把他揍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