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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吸取他心中的那點失落。畢竟生死與共之后,席歌真的非常想要在浴缸之中和萊茵裸裎相對,暢談戰(zhàn)斗的細(xì)節(jié)。熱氣氤氳。席歌悠長地嘆了一口氣:“唉……難道同生共死的情誼還不能戰(zhàn)勝皮皮內(nèi)心的恐同嗎?皮皮的恐同真是個頑疾?!?/br>他自言自語到一半,突然又說:“等等,不對!”過去席歌覺得自己應(yīng)該尊重萊茵的心理疾病,畢竟誰還沒點心理小毛病。但今天兩個人可是同生共死過了!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有三種情誼,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他和皮皮好說歹說,也完成了三種情誼的其中兩樣,可以說是情比金堅,擁有非同尋常的關(guān)系了。那么我的思路應(yīng)該轉(zhuǎn)變了。席歌暗暗想著。雖然每一個人都有點心理小毛病,但是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積極地治療自己的小毛病,我應(yīng)該幫助皮皮積極地治療他恐同的小毛病,為了——大家能夠悠閑地在浴缸里泡澡!確定了以后的行動方針,席歌一下子又能夠悠閑地享受他的沖浪浴缸了。一股股水流自浴缸底部的出水口均勻地沖擊席歌皮膚,席歌仰面躺了一會,翻個身,將下巴擱在浴缸邊沿,雙腳撲著水,輕飄飄懸浮水中,讓水流沖擊自己身體的正面。嗯……沖擊的力量有點小了,不過這已經(jīng)是最高一個檔次了。自從變成血族以后,沖浪浴缸的出水力度就有點不夠了啊。說起這個……席歌又在水中翻了個身。他游來游去,一邊游一邊想。皮皮的能力就是cao縱水,剛才打怪的時候,他還能帶著我浮在水面,等到我?guī)椭てぶ瓮晷睦韯?chuàng)傷,豈不是可以在泡澡的時候cao縱水流,做各種輕緩不同,急徐各異的按摩?席歌仔細(xì)想了想,覺得這個展望非常不錯,他更加堅定了要替皮皮治療的決心。不過在此之前,他一不小心動作太大,又牽扯到心臟,電流通過似的疼痛讓他一頭栽到水流,嗆了口水。席歌:“咳咳咳——咳咳!”浴室之外,忽然傳來聲音,聽見聲音的萊茵站在主臥室中,隔著門擔(dān)憂問:“怎么了?”席歌:“沒……”他剛說了一個字,忽然靈機(jī)一動。皮皮什么時候最在意我,最心疼我?那當(dāng)然是我受傷的時候!我要怎么做才能卓越而有效地治療好皮皮的心理問題?那當(dāng)然是卑鄙地利用皮皮對我的關(guān)心了!想明白了前后關(guān)鍵,席歌硬生生轉(zhuǎn)口,手捧心臟嘶嘶抽氣:“其實……我的心臟還有點痛……剛剛差點栽進(jìn)水里了?!?/br>萊茵的聲音更低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席歌語氣非常虛弱了:“我感覺……刺痛……不能喘氣……不太好……”門口就沒有聲音了。席歌適可而止,不過分演戲。其實頭一次對人這么示弱的他心里頭還有點惴惴,比如:皮皮會不會覺得我不夠有男子氣概?皮皮會不會看破我的詭計?如果皮皮覺得我不夠有男子氣概且看破了我的詭計……雖然我的本質(zhì)目的是為了治好皮皮的恐同毛病,但皮皮不會從此就真的認(rèn)為我是個GAY佬了吧……正當(dāng)席歌有點糾結(jié)之際,浴室的門突然動了。萊茵從外頭走進(jìn)來。他一路走到席歌身旁,擔(dān)憂的目光停留在席歌身上,接著他的手碰到了席歌的胸口心臟處,也是源血血痕所在。大概是因為今天晚上經(jīng)歷了太多的戰(zhàn)斗,對方體內(nèi)血液翻涌,哪怕如今已經(jīng)不在戰(zhàn)斗狀態(tài),對方胸口的血痕也依舊沒有消退。冰涼的手接觸到胸口,席歌的皮膚應(yīng)激生出一小片雞皮疙瘩。萊茵的手指也跟著顫抖了一下。但這一次,他堅持地將自己的手按在席歌的胸口。后裔的身體如此溫暖,充滿著鮮活的氣息,他聽見對方身體之內(nèi),血液輕悄悄的流動聲,川流不息,隱秘歡快,每一聲都如天籟。還有對方的心跳。手掌與皮膚緊貼,隔著一層血rou,他感覺對方的心臟似乎正在掌心跳動。由絲絲紅痕匯成的源血印在他的掌心,來自同源的力量泄露些許氣息,勾得他體內(nèi)的力量也躁動不安起來,在體內(nèi)翻涌喧囂,催促他做點什么,做點能夠安撫它們的事情。萊茵很想把席歌抱住,咬破他的頸部,吮吸他的熱血……再做更多更多的事情。但正因為非常想要擁有,他才額外害怕自己過激的行為會將一切搞砸。萊茵努力將自己的精神集中在正事上邊。他感覺著手掌下的跳動。對方的心跳很平穩(wěn),并沒有什么異樣的地方,雖然血族能有心跳本身就是一件很異樣的事情。萊茵猜測:“也許是你爆發(fā)的時候,體內(nèi)的黑暗力量沖擊了你的心臟,導(dǎo)致你心臟受傷,這才帶出隱隱的疼痛。”席歌的注意力被萊茵的話給吸引了。他沉思著:“說起心臟來……我有點想起來了,之前被王二牛吸血的時候,我半昏迷過去,在昏迷之中看見了一點比較奇怪的景象?!?/br>說著,他就將鉆石心臟和黑紅光點都告訴了萊茵。萊茵一陣錯愕。黑紅色的光點?只有一種情況之下,血族的身體里會出現(xiàn)黑紅色的光點,但這不可能——這應(yīng)該絕不可能才對?而且鉆石心臟……這樣的東西從未聽說過。也許一切都只是席歌昏迷時候所出現(xiàn)的錯覺。但用錯覺也并不能解釋對方身上的種種異常,如果……如果對方身體里真的擁有黑紅之力,那他至少曾是親王一級!他不是我的后裔。他的能力又和那個人如此相似……萊茵腦海之中掠過了一個極其可怕的想法。他都打了個寒顫。寒顫之中,他再仔細(xì)思考,還是搖頭:不對,還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那個人……并不只是親王。而且席歌的容貌和對方并不相似。席歌胸口的源血血痕也和對方的不一樣。想到這里,萊茵再度飛快瞥了席歌胸口的血痕一眼。他心想:那個人胸口的痕跡……也是一個圓圈,但圓圈之中的圖案并不是菱形,他的圖案更復(fù)雜很多……萊茵想得更多了。席歌的能力和那個人真的有千絲萬縷的相似。席歌說自己身體里有黑紅光點。席歌說他曾經(jīng)失憶過很多次,他的管家,那位老薩如果沒有說謊,席歌會經(jīng)常沉睡,沉睡的時間并不短暫。有沒有可能——萊茵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