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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包圍的家在火焰之中扭曲虛化,破碎坍塌。黑夜之下,血火之中,席歌吻住萊茵微張的唇。鮮血的滋味在舌尖綻放。片刻,兩人唇分。輕輕的聲音響在花草叢中,席歌抱著萊茵,小聲抱怨:“真是的,你沖過來干什么?殘血狂暴這個設定應該留給我才對啊……”火光奪過月的光輝,照亮席歌的臉。火焰之下,席歌臉上帶著笑影,眼中閃爍冰冷的光芒。今天來的這幾個人,我全部記住了……別想跑。你們一個都別想跑掉!“刷刷”的聲音突然在黑夜中響起。席歌向前看去,他注意到警車的鳴響聲和消防車的聲音都停止了,幾息之后,巨大的水流澆在火焰上,終于將放肆燒灼的火焰給控制住。而后,更多的人聲響起來,他們在交談大喊:“屋子里還有沒有人?”“先隔出防火帶,趕緊控制火勢!”“剛才有一群人從里面跑掉了,那些人很可疑!”席歌徹底冷靜下來了。他默默觀察了一會,摸了摸口袋,摸出手機給李立方發(fā)了一條短信,隨即將萊茵放回原地,自己站起來,走向著火的別墅。一路向前,他碰到了好幾撥人,全是附近的鄰居跑過來看熱鬧。他沒有理會這些以好奇目光打量著自己的人,自顧自地往前走,直至他走進別墅,被警察和消防人員聯(lián)手攔下。警察:“你干什么?沒看見前面著火了嗎?”席歌:“前面是我家?!?/br>警察瞬間一愣,醞釀了一下,大概打算說兩句安慰的話。但這時候,旁邊走來一個人,他說:“是你?!?/br>席歌轉(zhuǎn)頭一看,出現(xiàn)在自己身前的正是下午審訊過他的隊長。熟人相見。隊長揮揮手,示意先前攔住席歌的警察離開,自己站到席歌面前,開始問話:“這是怎么回事?”席歌:“歹徒闖進我家,炸了暖氣管,暖氣管發(fā)生爆炸,著火了?!?/br>隊長立刻重視起來:“你認識歹徒嗎?”席歌:“和下午逃跑的是一個人,這一次他還帶了四個幫兇。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記得和他有過什么仇怨……”隊長很敏感,他瞇起眼睛:“你再仔細想想。這種目的明確的報復行動不是偶發(fā)行為,你一定和犯罪分子有過很深的交集……”席歌:“我想不起來了?!?/br>他沒有和隊長多說,他找到了物業(yè),對物業(yè)說:“你們幫我在這里看著吧,等火勢熄滅以后給我打電話?!?/br>說著,他再向外走去。但隊長喊住了他:“你去哪里?”席歌淡定道:“還能去哪里?開個酒店洗個澡換身衣服,準備睡覺了。”他看一眼時間,“十點半,也不早了。”隊長簡直不可思議:“你就這樣走了?”席歌反問:“不然呢?站在這里無助地哀悼我破碎的房子嗎?”隊長:“你的房子不是偶然著火,是有人入室行兇,你真的沒有更多的消息要告訴警方嗎?越充足的線索越能讓警方及時將兇手緝拿歸納?!?/br>席歌:“這就不用麻煩警方了,我自己可以處理。”隊長:“你說什么?”席歌:“我什么都沒說,還有疑問請聯(lián)系我的律師?!?/br>他不再和警察廢話了。這一次,他不打算報警,不打算讓法律處理親切的吸血鬼。燃燒在別墅上的大火也燃燒在席歌的內(nèi)心。他決定用黑暗世界的方式,解決親切吸血鬼!他轉(zhuǎn)身離去,在報仇之前,他要先把萊茵帶到安全的地方好好安置。他的背后,隊長依舊在喊:“你的房子有監(jiān)控嗎?如果有監(jiān)控,說不定能拍到犯罪分子的臉!”席歌:“沒有——”他踏入黑暗。火焰遠去了。警察,消防員,看熱鬧的鄰居,也一同遠去。半個小時候,市中心的一戶高層三居室的門鈴被按響,房間的主人起身開門。李立方站在房門之外,他臉上殘留著迷惑,他問來開門的席歌:“大半夜的叫我過來干什么?”席歌:“進來再說?!?/br>他帶李立方向主臥室走去,同時簡單告訴李立方:“黑暗世界有個伯爵吸血鬼在追殺我,我合理懷疑這個伯爵吸血鬼是血族三巨頭之一。他在晚上沖入我的家,燒了我的房子,打傷了萊茵——”李立方在席歌說出“追殺”兩個字的時候就徹底愣住了。他本能而機械地跟著席歌來到主臥室的門口,看見睡在主臥室床上的萊茵。席歌說:“叫你過來是讓你幫我看著萊茵,如果這里發(fā)生了什么蛛絲馬跡,哪怕只有一點風吹草動,也立刻聯(lián)系我,明白嗎?我還在同時給老薩發(fā)了消息,也許過不久老薩就會來了。如果老薩來了,他就會和你呆在一起。”李立方:“我明白……”明白之后,他見席歌向大門的位置走去,突然一個激靈,“等等,你要去哪里?”席歌:“回家?!?/br>李立方:“不是被燒了嗎?”席歌:“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br>李立方真是怕死了,他急忙阻攔:“那些人正在追殺你,要是那些人再殺一個回馬槍怎么辦?!”席歌的手按在門把上,他打開了門,一腳跨出門外。他回頭看李立方一眼。“那就把他們?nèi)克腿ヒ娫撾[。”話音落下,門關上,席歌走了。第115章火災之后當席歌再次回到別墅的時候,一切都結(jié)束了,大家都走了,只剩下燒焦的房子佇立在夜色之中。席歌腳踩著仿佛還散發(fā)火焰氣息的土地,目光在前方支棱的鋼筋,焦黑的墻體,剝落的窗框上逐一滑過,這些殘存之物正以累累傷痕,向他哭訴自己蒙受的無辜苦難。……不,這不是一切的結(jié)束,這恰恰是一個新的開頭。席歌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憤怒和仇恨已經(jīng)化成一叢火苗,在他心中灼灼燃燒,除非始作俑者付出足夠的代價,否則火苗不會熄滅。席歌走進了別墅之中。紅木的大門燒掉了一半,剩下一半掛在門框上,要墜不墜。席歌沒有去扶已經(jīng)燒化成鐵疙瘩的門把手,他跨過門框,進入室內(nèi)。客廳全成了廢墟,地上的灰燼堆到腳踝,一切擺設要么碎了要么在火中毀了,就連沙發(fā)、茶幾、電視柜、桌子這樣大樣的東西,也僅僅是全毀和半毀的差別。席歌向前走了兩步,踢開的灰燼之中突然閃爍出一點亮光。這是?他循著光看過去,想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