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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蚌,你可不能讓凡人給迷了心竅,好不容易修了這至純的靈力,萬不能沾了業(yè)障平白損了道行……” 蓮蕊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通,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何時被那丫頭隔絕在氣泡中自言自語呢。 “蚌蚌~” 若凝抬眸掃了眼氣泡中的蓮蕊,揮袖拂開氣泡,本想讓其去湖中陪南珊,卻不想元檀尋了過來,若凝腦海里頓時就浮現(xiàn)了老鱉湯的場景,畫面感太強,索性挪開眼不去看他。 這一舉動惹得元檀朝她直跺腳嚷嚷著“小蚌兒,你自個兒變心就算了,可別把小蕊兒也給帶壞了” 若凝懶得理他,倒是蓮蕊滿臉認真的問“蚌蚌怎么變心了?” “還不是看上了相府那位公子的皮囊,我不比他好看嗎!”元檀說著還不服氣的哼了聲。 “沒有”若凝淡淡道了句。 沒被凡人迷了心竅就好,蓮蕊剛要松口氣,就聽那丫頭朝元檀繼續(xù)道“你沒有他好看” 元檀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這丫頭還挺重色輕友?。?/br> 被震驚到的何止是元檀,蓮蕊那小心肝也輕輕顫了顫。 “蚌蚌啊…” 不待蓮蕊語重心長的勸說,元檀猛的想起此行目的,忙晃了晃手中的酒壇,朝她們說道“要不要嘗嘗我?guī)У暮脰|西?” 蓮蕊立馬被吸引了,湊過去聞了聞,感慨道“好香啊” “去把小鯉魚叫上來,我們一起喝” 蓮蕊點點頭,開心的去湖泊里叫小鯉魚。 待她離開,元檀一臉正色的朝若凝說道“相府那位公子雖為凡胎,卻并非凡人” 見那丫頭抬眸朝自己看來,元檀嘆了聲,繼續(xù)道“他貼身所配的靈玉乃上界之物,再者,鮫人族族長怎會親自看顧一介凡人,小蚌兒……” 說話間,蓮蕊已經(jīng)拉著南珊飛了來。 她們二人新奇的很,一連喝了好幾杯,元檀也喝多了現(xiàn)了原形抱著自己的龜殼打盹。 看他們一臉滿足模樣,若凝端起酒杯聞了聞…… 因著靈玉的關系,江亭臻并非時刻守在那人邊上,有時候族中有要事需處理直接就消失好一段時間,也不必特意安排人過來,畢竟在靈玉那栽跟頭的妖精多得很。若凝是那人熟識的小妖精,所以即便她一身酒氣的出現(xiàn)在院里,江亭臻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蘇辭昔倚在榻上翻看書籍,聽見動靜抬眸,見是那丫頭,眸光里頓時染了暖意,朝她喚了聲“若凝” 不待那丫頭走近,蘇辭昔已然沉了臉,按著被酒氣熏得窒悶的心口,掩唇低咳。 聽見咳聲,若凝腳尖輕點飛至榻旁,眨巴著眼睛望向他,似是在想著怎么能讓他好受些,最后還是嘟嘴吹了個大大的泡泡湊去他嘴邊。 蘇辭昔被嗆得不行,偏頭避開氣泡,朝她低咳道“若凝…” 未曾想剛喚出聲,就見那丫頭俯身將唇貼了上來。 蘇辭昔一時心悸起了暈眩,哪知那丫頭貼完唇便將臉貼到他臉頰上,未了還滿足的嘆了聲。 這是醉酒燥熱將他的臉當作清涼降溫的物件了? 蘇辭昔額角直跳的抬手護著她身軀,免得她一時不穩(wěn)摔下去。 若凝捂熱了這半邊臉,就直接蹭到他另半邊臉上去涼快了,很是自然的盤腿倚在他身上,壓得那人胸悶不已,好在他還有力氣從瓷瓶中倒出丹藥塞嘴里,不然怕是要惹得舊疾發(fā)作。 許是丹藥起了作用,心口的不適緩了些,蘇辭昔稍稍撐起身子欲將那丫頭抱至床榻里側躺著,哪知她突然張開盤坐的腿,像只八爪魚般纏著抱住自己。 蘇辭昔蒼白的臉頰上微微泛紅,垂眸看著那靜謐的睡顏,低嘆了聲,任由她這般賴在自己身上。 若凝很少幻作人形就寢,故而當她捂著發(fā)痛的額角醒來時,也只當是自己沒適應以人形就寢,日后還是乖乖縮蚌殼里去水中泡著吧。 環(huán)顧四周,見自己在那人房里,晃了晃仍舊發(fā)痛的腦袋,試圖回想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蘇辭昔進來就見那丫頭坐榻沿上晃腦袋,想來是宿醉引起的頭痛。 若凝抬手欲敲一片空白的腦袋,卻不想被那低涼的大手捉了手腕輕輕握住,抬眸就見那人蹙眉將另只手上的湯碗遞了來。 見那丫頭朝醒酒湯嗅了嗅,似是在探究是否美味值得一試,蘇辭昔低嘆道“喝了…會好受些…” 若凝很是嫌棄的瞥了眼那碗湯汁,而后搖頭道“不要” 蘇辭昔頗為頭疼的按了按額角,倒是沒再勸說,將醒酒湯置于一旁桌案上便扶著椅背緩慢坐到椅上。 趁著他垂首撫胸的間隙,若凝伸了腦袋偷偷用舌尖點了下那碗湯汁,而后微囧了臉,真難喝! 這點小動作自然沒能逃過蘇某人眼角的余光。 “若凝” 突然被點了名的小蚌精“嗯”了聲,抬頭朝他看去。 “今日膳房蒸了rou包” 聽他說起包子,若凝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聲,再垂眸看了眼桌案上的湯碗,掙扎一番還是默默移開視線。 蘇辭昔眸里染了笑意,繼續(xù)道“還有三丁蒸餃” 這丫頭不止愛吃rou,對于含有rou的面食糕點也是毫無抵抗力的。 果然自己剛說完還有蒸餃,那丫頭就乖乖把醒酒湯喝了。 “蘇辭昔…”若凝皺眉攪拌著侍從剛端來的米粥,一副自知上了當?shù)哪印?/br> 蘇辭昔朝她好笑道“喝些米粥暖暖胃”說罷掩唇低咳。 大概是不知怎么替他止咳,若凝嘟嘴吹了個泡泡卻不知往哪遞,見他朝自己招手,忙起身行至他面前。 醒酒湯是那人讓江亭臻準備的,于若凝這般小妖是有效果的。 看著眼前的清秀臉龐,蘇辭昔想勸誡她日后莫要再飲醉,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無立場。 “蘇辭昔”那丫頭突然皺眉朝他喚了聲。 低低應了聲,就見她一臉認真的朝自己說道“包子” “有的”蘇辭昔說罷指了指桌案上的粥碗,好笑道“喝了粥就給你上包子” 結果那丫頭扭頭飛走了,蘇辭昔無奈的嘆了聲,原是只吃軟不吃硬的小蚌精。 “她就是那只小蚌精?”相府外的街巷里一道黑影朝著若凝飛遠的方向問道。 黑影身側的手下朝他點頭道“主子,要不要…” 黑影搖頭,而后朝相府的方向冷冷勾起唇角,來日方長…… 崇吾山上那三人還未清醒,若凝俯身撿起地上的酒壇,細看之下不禁皺了眉頭,難怪自己會醉了,那會兒只想著不浪費把酒飲盡,卻不想這酒壇竟是無底的,任你如何倒,它都會恢復至滿滿一壇,也不知昨夜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醒酒湯早已起了作用,回來的路上她便記起昨夜的空白片段,當真是…垂眸看著手上的酒壇,直接施出靈力將其給振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