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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那成語的意思,再打開畫軸看著上邊自己的畫像,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半晌,才朝他軟聲道“蘇辭昔,我不會畫人像” 蘇某人毫不介意的將筆遞去她手里,柔聲道“沒關(guān)系,怎么畫都行” 于是那堪比rou餅的大圓臉上不對稱的眉眼顯得格外滑稽,下邊還配了四只肘子,皆是被烤熟了的模樣。 若凝難為情的想要撕了重畫,卻被那人先一步拿到手上。 “蘇辭昔…” “我很喜歡” “……” 前來送藥的小廝都被他家公子臉上的笑意給驚住了,想了想還是跑去稟明夫人,告知她公子與若凝姑娘在一處的情景。 自從知道人姑娘肚里沒她孫兒,是她自己鬧得烏龍后,蘇夫人對她兒子和那小蚌精之間那點事兒就沒那么大興趣了,與其盼望不著邊際的空歡喜,不如實際點誠心禮佛,早日為蘇家求個孫兒來。 所以,她直接讓秋荷把那小廝打發(fā)了便去祠堂抄寫經(jīng)文了。 蘇辭昔端起藥碗還未遞到嘴邊,就見那丫頭把腦袋湊到自己面前,而后那溫軟的小手便觸到自己額頭將他微蹙的眉心撫平。 蘇辭昔只好松開眉頭,正要將藥飲下,就見那丫頭又伸手抵著他嘴角試圖往前揚(yáng)。 蘇辭昔好笑的拿開藥碗,朝她低問道“若凝,怎么了?” 若凝皺眉默了默,不知該如何解釋要他開心喝藥,微愣間那人已然又端起藥碗,忙又伸手去抵著他嘴角。 蘇辭昔總算是明白了,這丫頭是想要他笑著喝藥,于是他很配合的淺笑著將藥飲下。 結(jié)果就被那丫頭拉回鋪滿泡泡的榻上躺著,好在她顧著他身體,動作很是輕柔緩慢,這才沒讓他又起暈眩。 “若凝…” 若凝應(yīng)了聲,手動式將他眼皮遮上,蘇辭昔只好順著她,閉著眼眸朝她無奈道“我已經(jīng)躺了好幾日了” “嗯” …… 第十五章 元檀難得耍起脾氣朝那丫頭哼了聲,扭頭不理她。 他都在相府這池子里泡了近兩個時辰了,那丫頭才出來見他,別以為他不知道是守著那公子睡著了才輪到他的! 若凝見狀,也不惱,耐心等著他從池子里出來。 沒一會兒,元檀便幻出人形飛出池子,朝她不滿道“小蚌兒,你是認(rèn)真的嗎!” “什么?” 還能是什么,自然是她對這凡人的感情,早就勸告過她這人身份不一般,怎的就不聽勸呢。 見元檀皺眉不語,若凝也沒在意他那句問話,只淡聲問道“找我何事?” 元檀真是要吐血了,合著他非得有事才能來尋她嗎??? 雖然不滿意這丫頭對自己的態(tài)度,元檀還是朝她正色道“紅霞說你可能尋到了新線索” 若凝點頭,出宮前一夜她準(zhǔn)備去書閣再探一番,恰逢是月圓夜,路過之前待過的冷宮,她驚覺籠在那殿宇之上的月光微微泛紅,于是她特意換了幾處宮殿查看,唯有那冷宮之上的光色不對,本來她準(zhǔn)備在紅霞他們安全離開后好好去查探那座冷宮,結(jié)果就聽聞?wù)茻魧m侍急喚侍衛(wèi)說是三殿下遇刺了,她只好先撤了。 “書閣旁的那座殿宇,月圓之夜映照的月光泛紅” 元檀皺眉道“泛紅的光色?” 見那丫頭點頭,元檀神色微微凝重起來。 哪知那丫頭突然朝他問道“你府上可有補(bǔ)人精血的良藥” 元檀微愣了下,知她又在擔(dān)心這府上的公子,頓時恨鐵不成鋼的朝她吼道“相府什么藥材沒有啊,用得著你cao心嗎!” 不怪他反應(yīng)這般激烈,他又不知那人是因著他家小蚌兒才被放了精血,只當(dāng)這丫頭被美色迷了心竅,滿心滿眼都是那人呢。 若凝沒再說什么,聽著房里的動靜直接轉(zhuǎn)身回了屋內(nèi),徒留元檀在那氣得直跺腳。 那人果然醒了來,正倚在榻上揉按額角,想來是暈眩的厲害。 許是知曉那丫頭守在身旁的緣故,盡管時辰不長,蘇辭昔卻睡得極為安穩(wěn),身下的泡泡也確實令他腰背上的酸痛好受了些。 待到暈眩緩了些,蘇辭昔緩緩睜眼,略顯模糊的視線里看見那道身影朝自己走來,頓時滿目溫和的朝她喚了聲“若凝” 若凝行至榻旁,對上他暖意滿滿的眼眸,低問道“還會…不舒服嗎?” 蘇辭昔搖頭,點了點手邊鋪在榻上的泡泡,朝她淺笑道“很舒服,謝謝” 聞言,若凝臉上閃過一絲輕快的神色。 攤開手掌,那人衣襟里的瓷瓶和枕邊那幾個瓷瓶皆顯現(xiàn)在她掌心中。 若凝挨個打開查看里邊丹藥的數(shù)量,見他食的較多,忍不住關(guān)切道“經(jīng)常痛嗎?” 蘇辭昔微頓了下,總不好說想早些見到她便將這丹藥當(dāng)蜜餞吃吧,又怕惹她擔(dān)憂,只好解釋道“發(fā)作次數(shù)不多,偶爾痛得厲害了會多吃兩顆” 確實發(fā)作不多,自從時常服用這萆荔草做的丹藥,他心痛的毛病緩了不少,平日里稍加注意些便不會發(fā)作。 若凝點點頭,想到那小太醫(yī)的話,朝他交代道“還是…要多休息…” “好…” 蘇辭昔很享受被她這般關(guān)心的感覺,稍稍撐起身子朝她溫和道“可要留下用晚膳?” 若凝本想搖頭,可對上他眼里的期待,將手中瓷瓶各自歸位后,到底是點了頭。 蘇辭昔淺笑著起身喚小廝傳膳,許是剛剛怕那丫頭反悔,起身時動作急了些,朝小廝交代完后他便暈眩得有些站立不住,好在若凝及時將他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也是這時,若凝才知曉他房中多出的那些椅凳是作何用處,定是怕他突然起了暈眩,才讓他隨處便能摸到椅凳坐下。 若凝不禁皺了眉,這般嚴(yán)重么…… 垂眸看著那丫頭臉上的擔(dān)憂,蘇辭昔本想寬慰她不必?fù)?dān)心,奈何此番暈眩引得心口也窒悶不已,竟是低喘著說不出話來。 見他手輕輕抵在心口處揉按,若凝將他扶坐下后,便取來枕邊的瓷瓶倒了顆藥喂進(jìn)他嘴里。 不得不說這萆荔草確實是治療凡人心痛的良藥,服下藥沒多久,蘇辭昔便緩過了那陣不適,安撫般拍了拍那丫頭的手背,示意她扶自己坐到桌案前,卻又被那丫頭扶躺到滿是泡泡的榻上。 “若凝…” “不必你坐邊上陪著,我自己吃便好。” 蘇辭昔此刻確實疲憊的很,加之仍有些暈眩,倒也沒堅持,任她替自己蓋上錦被,只眉眼溫和的看著她。 見她又要手動式遮上自己的眼睛,蘇辭昔無奈道“躺著休息便好,不困” 若凝便沒再強(qiáng)制他閉目休息,轉(zhuǎn)身坐到桌案前夾起膳房剛送來的膳食吃了起來,皆是她喜愛的膳食,吃著還不時回頭望他一眼,生怕他不乖乖休息似的。 蘇辭昔好笑的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