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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給她用來綁小魚怪的那根。 見她又點頭,江亭臻玩心大起,陰沉的嚇唬她“不是說他有毒么,眼下正被我扒了皮晾在院里曬呢,準(zhǔn)備一會兒回去就把它燉了” 話音剛落就見那丫頭飛出結(jié)界朝自己揮了拳頭過來。 大長老抬頭看去,見自家族長被那蠻丫頭摁在地上揍,胡子都要氣歪了。 元檀拉住要上前幫忙的蓮蕊,低嘆道“沒見小珊兒占了上風(fēng)嗎” 這倒也是,蓮蕊雖沒去幫忙,卻仍不放心的往前游了游。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鮫人族族長有意放水逗弄那小鯉魚,偏的小鯉魚還以為自己近期勤于修煉,靈力大漲了呢,那拳頭越揮越帶勁,只可惜在江亭臻眼里,落在身上的這些小拳頭跟棉花沒什么兩樣。 若凝額角直跳的走過他倆身邊,淡聲道“她近日固鱗,不得久曬”說罷也懶理他倆,直接飛身走人了。 蘇辭昔倚在榻上閉眸休息,秋冬之季于他而言最是難熬,偏的又添了這暈眩之癥…… 感受到身側(cè)靈玉微微泛暖,蘇辭昔緩緩睜開眸,眼里閃過一絲期待。 自打在?澤仙境內(nèi)相處了兩日,這靈玉便對那丫頭起了反應(yīng),眼下微微泛暖,是她來了吧… 蘇辭昔稍稍撐起身子朝門外張望,半晌不見那期盼的身影,只得扶著榻沿勉力起身。 忍著暈眩行至屋外的池邊朝里面低喚著她名字,沒有反應(yīng),他只好扶著廊柱緩步朝外走去。 想著那丫頭興許餓了在膳房尋吃食,蘇辭昔一路尋至后院,靈玉透出的暖意果然越發(fā)強(qiáng)烈,眼見膳房就在眼前,他卻暈得站立不住,這里不似他房里處處備著椅凳,伸手去摸尋可扶的物件卻都落了空,只得任由自己這般陷入黑暗之中…… 后巷里,被暗號召來的黑袍人士未見到秋荷的身影,以為她此次接頭怕被人發(fā)現(xiàn)便又躲回相府了,接頭取消不知道通知他嗎,害他白跑一趟,黑袍人士不滿的皺了皺眉,卻沒發(fā)現(xiàn)他黑袍的衣擺下,扒著那只用靈力放小身形的烏龜。 …… 第二十一章 國師府近日的氛圍很怪異,每個人都謹(jǐn)小慎微的處理著手頭的事情,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主子。 饒是這樣還總能聽到主子朝巫長他們摔杯怒吼的聲音。 剛從相府那條后巷回來的黑袍人士本想進(jìn)去稟報今日秋荷用暗號喚他卻又不現(xiàn)身的事,正要上臺階,就聽見里邊摔碎杯盞的聲音,想了想還是保命要緊,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未注意到在他轉(zhuǎn)身的一瞬,衣擺上落下的那只巴掌大的小烏龜。 若凝一直想不明白那日被強(qiáng)制性請來國師府分明沒有接觸過這府上的任何東西,也不曾見到那國師對自己如何施術(shù),可她非但中了巫術(shù),自身的靈力也耗損的極為嚴(yán)重。 按說不該在未弄清緣由的情況下便再探國師府,這樣太過冒險,可如今凡間設(shè)立妖籍司為他們這些散妖上籍,巫族一脈再想像往日那般肆意虐殺他們便沒那么容易了,倘若這國師府地牢中真的還留有之前被抓的無辜小妖,怕是不能活著出去。 伸著□□掃了眼四周,見無人往來,忙施術(shù)幻大了身形,直至爬上臺階才又幻小了去。 “主子莫氣,實在不行,小的想辦法派人去將那鯉魚族的二小姐給捉來讓您取其靈元修煉” 聽他提及鯉魚族,國師臉上的陰戾消了些,朝他冷聲道“那鯉魚族的大小姐既要與我們合作,便讓她拿出誠意來” “您的意思是…” “讓她先送十只小妖來本座府上,否則,也別指望我巫族替她除掉她那個蠢m(xù)eimei” 原來當(dāng)日涔水界外遇到巫族人并非巧合,他們本就與南錦合謀要取小鯉魚的靈元,難怪自己莫名被請來國師府,怕是他們一早便猜到自己與小鯉魚在一處。 若凝自是不會想到自己在這幫巫族人眼中可比鯉魚族那不受寵的二小姐有價值得多。 小龜爪落在通往國師府地牢那條陰冷潮濕的廊道上緩慢爬著。 若非怕被發(fā)現(xiàn),她也不至于幻作烏龜了,動作本就緩慢,身形幻小后更是不知何時才能爬到地牢。 在借形上,若凝并非只能幻作烏龜,只不過她熟識的其他小妖們沒有哪個像元檀真身這般便于行走的,盡管動作慢了些,至少還是能夠發(fā)揮作用的。 突然,若凝靈機(jī)一動,想到往日追著自己亂吠的惡犬,閉眸穩(wěn)了穩(wěn)心神,而后施術(shù)幻出形來,果然與之前街巷里追趕她的惡犬一般無異。 這下動作靈活的多,很快便循著之前的記憶跑至地牢處。 將身形幻小了些,悄悄挪至墻角,想要施術(shù)去探此處是否還有存活下來的小妖靈元,奈何因著幻形耗了不少靈力,此刻倒是丁點也釋不出來,只能先緩會兒等著靈力恢復(fù)了。 聽著越發(fā)靠近的腳步聲,若凝心下低嘆,早知道剛剛就幻得再小些了,眼下靈力未曾恢復(fù),只能這般被動了,所以當(dāng)那腳步臨至身前時,若凝撒腿就跑了。 她并不知曉前些時日蘇辭昔他娘放惡犬咬國師府那些黑袍人士的壯舉,見他們近乎全員出動把自己圍困在府里追打,還以為惡犬在哪都不受待見呢。她此刻有些后悔幻作惡犬的模樣,還不如元檀的真身小烏龜呢! 自亂棍中逃出國師府的若凝還是不可避免的挨了幾下,至于她為何能逃得出來,這還要得益于上次她借形烏龜所逃脫的那個狗洞過于偏僻,以至于國師府的人忘記把那狗洞給封了。 命運(yùn)總是驚人的相似,這次雖未有熊孩子鬧騰她,可眼前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惡犬是怎么回事,它們連同類也欺嗎…… 在被追了兩條街后,若凝不耐的停下腳步,趁著那惡犬沒反應(yīng)過來,抬起后邊兩爪子把它踹飛了去。 待到靈力恢復(fù)了些,她便幻出人形朝丞相府飛去,今日自相府那條后巷學(xué)著秋荷上次的暗號將巫族人引了來,倒是忘了先入府去探望那人了,眼下她又餓又累的過來反倒顯得她專程來蹭吃食似的。 不過餓便是餓了,若凝可不會裝出凡人那套,亦不會去計較這些。 可是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那人院里,感受到他房里還有旁人時,到底是禮貌的沒去打擾,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就聽那人在屋里喚她,未曾想他如何得知自己在外邊便推門走了進(jìn)去。 蘇辭昔今日暈倒險些惹得心疾發(fā)作,好不容易緩下不適,實在沒精力去應(yīng)付眼前這位突然登門造訪的鯉魚族大小姐,跟江亭臻聯(lián)系了讓他盡快回府,偏的那南錦是自大門入府,又與江亭臻多少有些關(guān)聯(lián),自己于情于理都不好趕人。若凝一入院內(nèi)他便感知到了,畢竟靈玉不似之前那般微微泛暖,眼下這炙熱的暖意都能把他低涼的手給捂暖和了,想到興許那丫頭就在屋外,試探性的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