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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侍衛(wèi)將那四只小妖帶去妖籍司上籍,若凝和蘇辭昔才坐上回府的馬車。 見他撫胸喘得厲害,若凝忙喚出瓷瓶給他喂了藥,又吹出泡泡遞去他嘴邊。 好不容易緩下喘癥,卻不想那人未等到下馬車便虛軟的暈了去。 江亭臻卻趁那人暈過去之際,往他嘴里塞了數(shù)顆補血的丹藥。 見那人昏睡中不適的蹙了眉,想來這藥難吃的緊,若凝忍不住問道“能不能…換個味道好些的藥…” 江亭臻搖頭道“這已是我族最有效的補血藥物,還是幾個長老費了很大的功夫去北海捕撈丫蛭制成的” “丫蛭?” 見她好奇,江亭臻難得耐心的朝她解釋道“丫蛭一般寄生在媸焰獸身上,但并非每只丫蛭都能吸食到它的血,數(shù)萬只中可能只有一只帶有媸焰獸的血液,所以這藥雖是補血良藥,卻并非真的含有媸焰獸的血” “所以…媸焰獸的血真的可以補人精血” “那是自然”江亭臻說罷搖頭道“可媸焰獸兇狠難馴,便是上界仙君怕也難得其血” 若凝不再言語,望著榻上昏睡中的那人,未等他醒來便走了。 …… 第二十三章 因不放心小鯉魚固鱗的情況,江亭臻特意趕來?澤在結界外朝里張望,見那丫頭滿臉焦急的在里邊游來游去像是在尋找什么,忙喚出大長老,指著那逃婚的小鯉魚朝他皺眉問“她在找什么?” 大長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見是那不著調的未來族長夫人,當即便沉了臉,卻又礙于族長的面子,不得不恭敬的朝他稟道“那鯉魚族的二小姐好似在找她什么朋友” 大長老對那小鯉魚的稱呼惹得江亭臻不悅的皺了眉,當即便朝他冷聲糾正道“日后要叫她夫人” 說罷也不管大長老是何表情何反應,徑自行至一旁結界處取出懷里的靈繩甩弄,果然把那丫頭逗了過來。 見自己為護她固鱗所施的靈力薄光還在,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正要朝她關切問這兩日固鱗的癢覺可好些,就見那丫頭朝自己不耐道“滾遠點,本姑娘今日沒空揍你” 小鯉魚說罷還惡狠狠的朝他揮了揮拳頭,而后轉身甩著尾巴就要游走,結果沒游多遠被那人用靈繩扣住給拎出結界來。 江亭臻還未來得及嘚瑟就被突如其來的耳光給打懵了,眼見小鯉魚低頭去解扣在她腰上的靈繩,江亭臻收緊靈繩將她拉入懷里,沉著臉問道“跟誰學的這般粗魯,動不動就揮巴掌” 南珊朝他不屑的“哼”了聲,抬腿踹了他一腳。 這小鯉魚來?澤之前分明沒有這般粗蠻的,定是被那只小蚌精給帶壞的! 江亭臻這般想倒真的錯怪若凝了,小鯉魚眼下一心將他當作吃了小魚怪的仇人,不廢了他就已經(jīng)算仁慈的了。 抬眸掃了眼太陽,江亭臻側身替那小鯉魚擋了日光,皺眉問“你剛剛游來游去在找什么?” 小鯉魚想著他是鮫人族族長興許能幫上忙,就朝他如實說道“蚌蚌不見了”說著立馬變臉似的朝他好言低求道“你能派人幫著找找嗎?” 看著懷里人兒難得乖順的模樣,江亭臻微挑了挑眉“小魚怪被扒皮烤了吃也不怪我了?” 話音剛落就被她胳膊肘狠狠擊中腹部,待他緩過勁兒來那丫頭早已躍入?澤結界內游遠了,徒留他手心那根靈繩虛晃著。 江亭臻弓腰捂著肚腹,掃了眼身旁不知該不該上前攙扶的大長老,硬是忍著不適松開捂在腹上的手直起腰,若無其事的自他面前走過。 難怪一早便見那龜妖潛在相府池子里,原是來尋小蚌精的呀,不過小蚌精確實不在相府內。 不遠處的樹蔭下,南錦微微勾起唇角,心下冷笑:那蚌子精還真去了啊… 北海水域極寒,越往深處那幽藍冷艷的光芒所釋的寒氣更甚,好幾次若凝都忍不住用蚌殼包裹住自己御寒。 遠遠看到那伏在魔域的媸焰獸,這才驚覺北海的寒氣來源于它身上的幽火,甚至沒有活物敢靠近它身側。 若凝試圖靠近它,想要乘其不備取下一滴血就走,只是她剛往那游去,就見那媸焰獸猛地睜開眼朝她吐出一團幽火,側身避過便見他朝自己攻來,若凝往日里修煉從來都是潛心溫和的,故而戰(zhàn)斗力極弱的她一心只想巧戰(zhàn)取血,奈何那媸焰獸極其暴戾,像是知曉她為取它血而來似的,一個勁朝她發(fā)起猛攻。 無奈之下若凝只好迎戰(zhàn),因為…她已經(jīng)被逼至海底退無可退了… 可她捻出的水泡分明連那幽火都沒碰著就幻滅了,沒一會兒她便被幽火團團圍住,而那媸焰獸似乎也不急著傷她,張開那巨大的爪子將她吸至身前,若凝忙幻回原形縮蚌殼里,感受到自己在海水里上下浮動,想來那媸焰獸將她當作玩物耍玩起來。 那媸焰獸很快便沒了興致,抬起尖銳的利爪正要將她捏碎,就見她早有感知一般張開蚌殼吐出一排水泡。 趁著水泡迷住它雙眼,若凝迅速舉起手中幻出的利劍朝它巨爪揮去,可惜它那巨爪上的皮rou冰凍厚實,以水泡虛幻的利劍絲毫不起作用。 自知不是它對手的若凝正要穿過那利爪逃離,卻被它狠狠捏在爪尖上,刺痛感自背部傳來…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就見那媸焰獸被白光燒灼了眼般突然甩頭驚叫。 盡管背部痛得她直顫,若凝仍毫不遲疑的掰下一塊被媸焰獸利爪刺傷了蚌殼上的碎片,將其幻作利劍狠狠朝那巨爪刺過去,竟真的刺破了,可惜它皮rou厚實只迸出一滴血來,饒是如此,若凝亦很是滿足,捻出水泡將其小心翼翼的護在其中,而后顧不得背部的傷處迅速飛離此處。 偏的那媸焰獸暴戾至極,追上她后非但用幽火將她冰化,更是趁她被凍住后拿利爪死命的捏碎,直至那耀眼的白光再次刺傷它的眼。 若凝就這般沉入海底,許是她被冰化后同死物無異,亦或是那媸焰獸被傷了眼睛未再尋到她,待到若凝恢復意識醒來時,周身這冰冷的海域里已看不到媸焰獸的蹤影,顫抖著張開手心看著那護著血滴的水珠,還好…它還在…… 南錦看著那伏在岸邊虛喘的身影,冷笑著勾了勾唇角,竟然能夠活著回來,倒也不枉她這幾日的空等。 此處是通往北海的唯一岸口,南錦本想著今日若是再等不到便當那蚌子精歸寂了便是,沒想到這蚌子精命還挺大,竟然活著出現(xiàn)了。 緩步走到她身前,用靈力稍稍一探便尋出被她護在水泡中的那滴血,呵,竟然真讓她給取來了。 施術吸走她那顆水珠,見她虛弱的抬頭看向自己,南錦譏諷著道了句“放心,我會幫你送去相府的”說罷便施出靈力將其狠狠振入海里,剩下的…我會幫你做的…… 江亭臻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