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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嗓子都啞了還在那嚎。 “怎么回事啊,乳娘喂過奶沒,是不是餓著了?”孩子哭得元檀也急躁起來。 “喂過了”江亭臻很是無奈道“也沒尿身上” 元檀朝他怒道“蘇辭昔呢?他就是這么放任孩子哭鬧不管嗎!” 剛說完,就見有小廝自隔壁廂房跑了來,朝江亭臻說道“寂空大師,公子痛暈了去,大夫讓來問要不要稟報主院那邊” 相府眾人皆將這寂空大師當作是公子院里的管事,故而前來詢問。 江亭臻聞言忙將孩子塞入元檀懷中疾步朝那人屋里走去。 那一日,孩子生生哭得沒力氣了才抽抽著睡著,元檀抱著那小人兒,突然想到他體內有小蚌兒的靈力,生怕他是感應到那丫頭的不測才這般哭鬧,愣是瞪大眼睛守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孩子紅腫著雙眼朝他笑了才稍稍放下心來。 哪知他安心沒幾日,就聽府上小妖來報說是?澤的水又紅了。嚇得他忙趕了回去,果然見到蓮蕊和小鯉魚那兩丫頭圍著那滿身血污的蚌殼抽泣著。 元檀真是恨不得沖進蚌殼里把那丫頭拎出來大罵一頓,可望著那潺潺流出的血水,又心疼得不行,探了那丫頭的靈元見她靈元無礙才松了口氣。 這一次,?澤的水紅了近半月才漸漸凈至純澈,可饒是如此那湖泊里總隱隱泛著些微的紅,倒是再也凈不回最初的純澈。 掃了眼陽光照耀下更加泛紅的湖泊,元檀低低嘆了聲,也不知這丫頭又受了多重的傷,最可氣的是,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丫頭打哪兒傷著的! 夜里靈玉一泛暖,那人便醒了來,顧不得身上的不適,連外裳都未套就匆匆朝外走去,撲面而來的冷風激得他撫胸直咳,可他仍行至院中的池塘前,朝里邊低咳著喚道“若…凝…” 好半晌才見人兒自池中探出身子,朝他喚了聲“蘇辭昔…” 那人朝她伸了手,啞聲道“來…先進屋暖暖…” 若凝搖頭,朝他輕輕道了句“就是來告訴你…我回來了…” 即便是夜里,蘇辭昔仍看出這丫頭臉色白得厲害,心下著急又不知該如何勸她自池中出來讓他看看傷勢,心緒起伏間心口又痛了起來,哪知那丫頭吐了顆氣泡包裹住他便將他送去屋內的榻上,氣得他猛咳不止。 江亭臻被那丫頭施術喚醒,聽著屋內激烈的咳聲,忙讓人將大夫喚了來。 若凝直到大夫趕來替那人診治,才飛身離開,臨行前揮袖將那院中浸滿血水的池塘給凈了回去。 江亭臻也是那丫頭走后才意識到她竟然可以施術將潛心打坐修煉的他喚醒,該不會真練什么禁術了吧! 蘇辭昔咳聲稍緩些,便急著讓江亭臻將族中的醫(yī)者叫來,還交代多叫幾個醫(yī)者來。 見那人急得不行,江亭臻只好依言吩咐下去,卻不想那人下一瞬便按著心口咬牙切齒道“讓妖籍司去查…到底是何妖傷了那丫頭!” “……” 第三十八章 “醫(yī)者們已經(jīng)去?澤給小蚌精診治了,你不必太擔心”江亭臻朝那人勸道,愣是沒敢提那丫頭拒不吃藥的事。 許是著了風寒的緣由,那人近日咳得越發(fā)厲害,連帶著喘癥亦不消停,根本就下不得榻。 蘇辭昔掩唇低低咳了陣,朝他交代道“你族中那二長老瞧著挺刻板嚴正,讓他去?澤…給那幫小妖上上規(guī)矩…”說著又是一陣低咳。 江亭臻一臉懵的問他“要上什么規(guī)矩?” “但凡在妖籍簿上上了籍的小妖,日后無論去到何處必須向本官稟報蹤跡!” 江亭臻微挑了挑眉,這是拿那小蚌精沒法子了才要以此知曉她的去向?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倒是會交代旁人去做。 正腹誹著,又聽那人怒道“若再發(fā)生蠻動斗架之事,統(tǒng)統(tǒng)給本官押到妖籍司地牢里反省” 見他怒極咳得不行,江亭臻忙給大夫讓了道,生怕他一會兒又起了喘癥。 “公子要將若凝押去妖籍司的地牢么?”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驚得眾人皆是一愣,扭頭就見那小蚌精緩步走了進來。 若凝行至榻旁,掃了眼大夫執(zhí)在手中的銀針,后者被她盯得有些犯毛,半晌才結巴道“公…公子心脈孱弱,需以銀針相助才能穩(wěn)住心脈緩了咳喘” 若凝沒吱聲,大夫生怕得罪未來的少夫人,施完針便匆匆退下了。 江亭臻擔心這丫頭誤入歧途習了禁術,為確保那人安危,只行到門邊守著,卻沒有退出去。 那人依舊斷斷續(xù)續(xù)的咳著,良久才勉強開口道“傷…哪了…” 聽他這般發(fā)問,若凝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當即便皺眉朝他說道“蘇辭昔,能讓那幫鮫人回去嗎” 那幫鮫人天天圍著她勸她喝那勞什子藥,不論她幻作真身沉湖底還是直飛崇吾山頂,他們都鍥而不舍得跟著,實在是煩得很。 蘇辭昔聞言,微蹙了眉,卻是耐心道“等你傷好了…他們便會…離開…”說著已微微有些低喘。 若凝垂眸默了默,掃了眼他身前的銀針,低問道“疼嗎?” 蘇辭昔搖頭,伸手將她冰涼的手掌包裹住,眉蹙得更深了,怎么較之前還要涼。 “若凝…”蘇辭昔低低喚了聲,輕嘆道“日后…莫要再出去…” “蠻動斗架么”若凝打斷他的話,低問道“那你要把我押去妖籍司地牢里關著嗎?” 蘇辭昔掩唇咳了陣,低啞道“本官管制不力,真要論責,理當與你同去” 守在門邊的江亭臻聞言,眼角直抽抽,剛剛是誰信誓旦旦要給那幫小妖上規(guī)矩的,這會兒倒護起犢子來了… 若凝撲哧一笑,朝他說道“我傷已經(jīng)好了,讓那些鮫人回去吧”說罷掙開他的手,道了句去看昀兒便轉身走了。 蘇辭昔氣悶的按了按胸口,他現(xiàn)在嚴重懷疑昀兒那日說“娘喜歡爹爹”是不是假的,不然那丫頭為何走的那般輕巧。 被小鮫人抱懷里哄得小人兒一見著娘親,便張開手臂要她抱。 若凝知道自己身上寒氣有多重,故而只近身哄了哄,卻未自小鮫人手上接過孩子。 “凝姑娘…”小鮫人見她隔空將靈力注入孩子體中,疑惑道“小公子如今已不必再依靠靈力而增補生息了” 若凝“嗯”了聲,祛了孩子體內被控的靈元,便是連同之前所吸食的精氣也回了原主體內。 元檀趕來時,若凝正坐在暖爐前抱著被溫軟氣泡包裹住的孩子哄逗著。 “吶,你托我尋的止咳靈藥,對凡人起不起作用我就不知道了”元檀說著將靈藥遞了去,想到她之前問自己的事又朝她說道“?澤雖有不少小妖入了我府上替我辦事,但還是有很多高品階的散妖自成一派,你若真要同那惡妖斗,怕是需要它們的靈力相助,還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