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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出主子周身所散的寒氣。 “她是嫌本君餓著她了?” 宸煜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家主子,他同主子修為高深沒有用膳的習慣,自是不會想到那蚌子精修為低淺容易饑餓。 “仙君,可要屬下去安排府上膳食一事?”宸煜低問道。 見主子不悅的蹙了眉,卻沒出聲反對,宸煜忙起身朝外去著手準備,行至屋外就聽自家主子淡聲道“備些飛禽rou食” 宸煜腳下一頓,那蚌子精之前就是偷吃了司卯仙君養(yǎng)的靈鴿才被他捉了去,眼下那司卯府上的膳食也是以靈鴿為主,想必主子是念著那蚌子精愛吃靈鴿才讓自己去備飛禽rou食的。 …… 第五十四章 “照這速度, 明日這兩個靈器是否就能鑄出來了?”司卯朝一旁啃靈鴿的人兒問道。 若凝點頭,朝他豎了豎兩根手指“還可以再加兩個” 司卯樂得不行, 破例將自己那半只靈鴿的腿夾去她碗里,就見那丫頭嫌棄的放下筷子,道了句“飽了” “你…你這是嫌棄本君!?” 若凝淡淡瞥了碗里那鴿腿一眼, 搖頭道“沒有” 每日一只靈鴿下肚回府還有一碗鴿子湯等著,她眼下對著靈鴿實在提不起興趣,每日按時按點來這司卯府,純粹是因著熔池這暖和, 她還是畏寒的很。 “沒有?那你把它吃了”要知道府上有多少仙侍巴巴的等著他賞賜, 這還是只鴿腿! 結果那蚌子精理都不理他,起身就往熔池去了。 氣得司卯拿過那鴿腿把骨頭都給嚼碎了。 若凝又在熔池待了會兒,身上暖和了才起身回府。 掃了眼跟在身后的司卯, 淡聲道“干嘛” “小蚌精, 你叫什么名字啊”司卯也看出這蚌子精對靈鴿失了興趣, 未免她吃膩了靈鴿以后不肯來府上幫忙鑄靈器,司卯得想個別的辦法將人留住。 “若凝”這還是當初那人替她取的名字,若凝微微垂眸,不是很想說話。 “下界小妖大多不識字,要不以后你來我府上, 我專程空出一個時辰教你識字吧” “不必了, 有人教過我” “……”司卯很是氣悶的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這丫頭怎么油鹽不進??! 若凝回府望著自己房里那碗鴿子湯,很是嫌棄的挪開眼, 在司卯府吃靈鴿是因為卡著點餓了,除卻靈鴿也沒旁的東西吃,眼下她吃飽喝足回來誰還有興致喝這鴿子湯,還這么多油,一看就是不常用膳根本不知油膩,怕是再盯著看下去連前幾日喝的湯也要一并吐出來了。 夜里,滄屺腰上仍不大舒服,按著腰起身朝屋外走去,不經意便來到了前院,本打算往回走卻聞到了一股焦味,微蹙了蹙眉,抬腿朝那廂房走去。 推開門便見著桌案上紋絲不動的鴿子湯,冷寂的眸里閃過一絲不悅。掃了眼榻上那丫頭發(fā)上泛著的紅點,抬手將其吸至手中,原是那丫頭用熔池漿水粘合的一根發(fā)簪,估計是她修為低淺沒能把熔漿的焰性給抑住,倒是不怕把腦袋給燒禿了。 抬手揮了道軟風將那丫頭發(fā)上燒焦的紅點熄滅,垂眸望著手中那被熔漿勉力粘合起來的發(fā)簪,正欲施術將其并合,額中突然一陣激痛連帶著心口也窒痛起來,突然發(fā)作的心疾使得他虛軟無力,竟是連發(fā)簪都未拿的住,只能任其摔落到地上。 若凝聽著動靜醒來,見那人一手扶額,另一只手緊緊抵在心口,知他是舊疾發(fā)作了,忙上前將人扶去榻上坐著,而后很是認真的朝他問道“仙君可要抱一抱若凝?”她記得在凡間那人若是不舒服抱抱她就好了。 滄屺按著心口低喘了陣,而后沉著臉朝她冷聲道“滾出去” 若凝微默了默,還是忍不住朝他開口道“仙君,這是我的廂房” 話音剛落就見那人猛地咳了起來,咳著咳著又喘得不行,眼見他抵在心口的手微微發(fā)顫,好吧,滾出去就滾出去吧。 俯身撿起地上好不容易用熔漿粘合又摔裂的發(fā)簪,若凝朝后院走去,自己屋子被人占了,她只好去那人屋里歇著了,這會兒她困得很,可沒精力去尋旁的住處。 見那蚌子精頭也不回的走了,滄屺覺得有必要讓宸煜教教這蚌子精何為仙侍,就算不替他傳喚司藥來診看也該替他將藥取來! 若凝覺得自己眼下修為低淺也幫不了那人什么,所以就如他所愿不在他面前礙眼了,她哪里曉得即便在上界那人修為高深,舊疾發(fā)作若不能及時服藥亦是很危險的。 所以毫無心理負擔的若凝在那人榻上躺得很舒服,榻上彌漫的淡淡藥香讓她有種又回到相府那人身邊的感覺,竟是抱著軟枕很安心的就睡了。 另一邊滄屺低喘著欲施術傳喚司藥,卻虛弱的連手臂都抬不起來,偏偏宸煜今夜被他指派去了瘟眼,不知何時回來。 好在宸煜沒耽誤太久就回來了,本打算去后院向主子稟報瘟眼的漲勢,卻在看到榻上那道倩影時猛地僵住了,這…這是何意,之前他以為這蚌子精能入主子的結界是因為她佩戴靈玉的原因,可眼下靈玉被收,她又是如何進來的,難道主子也讓結界對她不設防?不可能,后院這道結界就是為防她打擾而設的,難道是主子帶她進來的,可榻上只那蚌子精一人啊,對了,主子呢!? 宸煜尋了一圈,終于在前院那蚌子精房里看到了病發(fā)暈厥的主子,給司藥傳音后便趕緊給人喂了藥將其扶回后院,為難的看著榻上睡得香甜的人兒,一時碼不準到底要不要把人趕走還是直接將主子扶躺上去,猶豫間就見服了藥稍緩了些的主子直接揮袖將人給振了出去。 宸煜還未反應過來就見被自己攙扶的人又氣促的暈了去,糟了,不該讓主子心疾未緩之下就施術的。 若凝揉著被摔疼的手臂,迷迷糊糊又回自己房里去睡了。 司藥來的很快,見那人唇瓣泛紫便知他心疾發(fā)作的厲害,不敢耽擱趕緊給人施針緩了心悸。 “怎會這般嚴重”司藥皺眉探了探那人的心脈,難得嚴肅道“發(fā)作時為何沒有及時給他用藥” 宸煜微抿了抿唇,主子這段時日心疾鮮有發(fā)作,除卻腰上不適其他倒還好,他哪里想得到今夜不過是去了趟瘟眼回來就這樣了…… 第二日一早,若凝渾身酸疼的醒來,看著枕邊又斷裂開來的發(fā)簪,思緒一點一點恢復過來,不高興的撇撇嘴,將發(fā)簪揣進衣襟里準備去司卯府上,未曾想一開門就見到候在門外的宸煜。 宸煜掃了眼那準備出門的蚌子精,朝她交代道“仙君這幾日身上不大好,我又時常不在府中,你留在府中稍微看顧著些” 說罷就見那蚌子精擔憂道“仙君沒事吧” 宸煜額角直跳的看著她,主子有事沒事你不是該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