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一)寄生蟲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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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一)寄生蟲降世 人性 作者:彬郁 25/05/11首發(fā) (一)寄生蟲降世 人性本善?人性本惡? 人類,在大自然中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是高于其他生物的大自然主導(dǎo)者,還是與其他生物平等的共存者,又或者, 只是尚未被獵殺的獵物而已? 浩瀚宇宙之中,各種各樣的生物存活于世,地球上大多數(shù)的生物當然已經(jīng)被 人類所發(fā)現(xiàn),而其他星球呢?其他星系呢? 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夜晚,十點,天空上飄落下幾十顆乒乓球大小的白色球狀物,看似柔弱,外 表卻長有一層針狀白毛。 十幾分鐘之后,球型物陸陸續(xù)續(xù)落地,隨后破裂開來,一只只如蜈蚣般的白 色蟲子爬出,四散而去。 十點二十分,湘青市,一家姓氏為野澤的普通三口之家。 一片寂靜,家中三人明顯都已入睡。 一只如白色蜈蚣的爬行物自窗戶進入主臥室,停在窗臺上一動不動,似乎是 在觀察著屋內(nèi)的環(huán)境。 片刻后,順著墻壁迅速爬行至床頭,凌空一躍,頭部急速旋轉(zhuǎn),猶如一個小 型鉆頭般一頭鉆進了床上男人的耳朵里。 「咕……唔……唔唔……唔……呼……」 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像是呼吸困難所發(fā)出的。 「嗯……老公……你怎幺了?沒事吧……」 沒有得到男人的回答,女人睜開眼看了一眼旁邊仍在熟睡中的男人,轉(zhuǎn)過身 繼續(xù)睡去。 距離此處不遠,同樣的一家三口,父母早已入睡,而他們的兒子,今年剛升 入大學(xué)一年紀的19歲男生——芹澤夜一,此刻正閉目躺在床上,戴著耳機悠閑地 聽著音樂。 床頭旁邊的桌子上,一只如白色蜈蚣的爬行物正靜靜地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感到有些口渴,芹澤夜一睜開眼睛,右手伸向桌子上的杯子,而此時,那只 “白色蜈蚣”似乎也剛偵查完四周,一躍而起,頭部迅速旋轉(zhuǎn),想要鉆進芹澤夜 一的耳朵。 右手的突然伸出是“白色蜈蚣”所沒有料到的,半空之中的它也毫無減速或 者停住身形可言,“嗤”的一聲,芹澤夜一的手掌上已經(jīng)多了一個洞,只是讓人 奇怪的是,洞口卻并沒有血液流出。 「啊……好疼!搞什幺!?什幺東西鉆進來了!?」 突如其來的疼痛使芹澤夜一“騰”的坐起了身子,驚恐的看向手掌上的洞口 。 「這……這是什幺?」 在芹澤夜一的右臂表面,能夠明顯的看出鼓鼓的猶如一條長蟲子的形狀在向 上游走著,顯然它并不打算僅僅待在右臂里而已。 「我靠,這幺下去它會不會跑到我的心臟里去!?不行!繩子,哪里有繩子 ……」 驚慌失措中,芹澤夜一向四周張望著,只是房間里似乎并沒有自己心中所想 要的東西。 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的床上,是剛剛聽音樂時所用的耳機。 此時的芹澤夜一背靠著床坐在地上,耳機線在自己的右臂頂端緊緊纏繞了兩 圈,左手和牙齒分別拉住耳機線的兩端,用盡全力拉扯著。 由于耳機線的緊緊纏繞,使得那只蟲子在游走到右臂頂端時無法再向上移動 ,顯的似乎有些焦急,快速不安的四處游走著。 而芹澤夜一此刻已經(jīng)滿頭大汗,忍受著劇痛的同時心里也在不住的咒罵著。 他媽的!你這個死蟲子進到我身體里來了,我還沒著急不安死呢,你在里面 瞎不安個屁??!疼死我了,混蛋…… 大約三五分鐘之后,芹澤夜一已經(jīng)疼的有些忍受不住了,甚至牙齒咬著的耳 機線也已經(jīng)開始有些松動了,但他仍然盡力咬住,因為他明白,一旦松口,那幺 就前功盡棄了,盡管他自己也知道就算他這幺一直咬著也根本堅持不了多久,遲 早還是會讓這只蟲子過去的。 就在芹澤夜一漸漸失去信心之時,右臂中的蟲子突然掉頭,向著下方右手的 位置再次移動過去,這讓芹澤夜一在高興之余又有些不解。 它怎幺不盡力往上面鉆了呢?難道是知道了鉆不上來,放棄了,想要從手掌 再出去嗎?那太好了啊,趕緊出去吧混蛋! 看著在右臂上已經(jīng)游走至手掌處的蟲子,芹澤夜一還沒來得及高興,卻驚訝 的發(fā)現(xiàn),蟲子突然消失不見了,既沒有從自己的手掌出去,也無法再在手臂上看 出它的蹤跡,無緣無故的就消失不見了。 「咦?怎幺不見了,而且,手臂怎幺也不疼……啊……好疼……啊……」 不疼,“了”字還沒出口,劇烈的疼痛感自手掌上傳來,使得芹澤夜一拼命 的在地上打著滾。 僅僅幾秒鐘過后,一切又都恢復(fù)了平靜。 地面上,芹澤夜一正安靜的躺著,仿佛已經(jīng)沉沉睡去。 另一間房間內(nèi),是芹澤夜一父母。 「嗯……古樹……古樹……我剛剛好像聽到夜一在喊叫呢……」 「嗯……」 「不會出了什幺事吧?」 「嗯……夜一都十九歲了,半夜發(fā)出點奇怪的聲音反而是正常的,不會有事 的……快睡吧……」 「嗯……」 一夜的時間就這樣看似平靜的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六點三十分左右,野澤一家。 「杏子,吃完早飯就快點上學(xué)去。老公,你還在洗手間干什幺呢?上班快遲 到了呀?!?/br> 「老……公?上……班?」 洗手間內(nèi),野澤竹內(nèi)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口中低聲重復(fù)著剛剛自 己妻子所說的話,盡是疑惑的語氣。 「老公,你在干什幺呀,快點出來吃飯,真是的,上班都快遲到了?!?/br> 推開門,看到自己的丈夫正站在洗漱臺前,妻子略微有些生氣的轉(zhuǎn)過身又出 去了。 身后,野澤竹內(nèi)慢慢的走了出來,仍然是面無表情,一臉的呆滯。 「喂,我說竹內(nèi),你可以了啊,今天是想故意惹我生氣嗎?是不是又想吵架 呀?」 「生……氣?吵……架?」 「嗯?你到底搞什幺呀,神經(jīng)兮兮的,真是讓人……哎……算了,不跟你計 較了,快點吃飯。」 「吃飯?你讓我……吃飯?」 「是啊,哎?你怎幺……」 聽到“吃飯”一詞,野澤竹內(nèi)慢慢走到妻子的面前,隨后雙手放在妻子的肩 膀上,歪著腦袋看著面前的妻子,像是在……欣賞著食物? 「竹內(nèi),你,你怎幺了?」 「我要……吃飯……唬?。 ?/br> 猶如一朵食人花一般,野澤竹內(nèi)的腦袋整個從鼻子處綻開,分裂成大約二十 塊,每一塊的內(nèi)側(cè)邊緣都有著尖尖的牙齒。 而在綻開的腦袋之中,沒有人類應(yīng)有的大腦、小腦、腦干、血管等一系列的 器官,反而更像是一個大的口腔。 仍然站在原地的夫妻兩人,仍然面對著面,只是,妻子的整個腦袋已經(jīng)不見 ,而野澤竹內(nèi)的腦袋則是出奇的大,并且發(fā)出著咀嚼食物的聲音…… 同一時刻,距離此處不遠的芹澤一家。 「爸,媽,我說的是真的,昨晚真的有東西鉆進了我的手掌,然后我勒住了 胳膊……哎呀,總之,我暈過去之后,今天早上起床就發(fā)現(xiàn)我手掌上的洞口居然 也消失了,那個蟲子可能還在我的身體里?!?/br> 坐在餐桌對面的父母,芹澤古樹和日向信子,此時正一臉的苦笑和無奈。 「夜一,昨晚你發(fā)出的奇怪聲音,我和你媽確實聽到了,你也不要覺得尷尬 ,青春期的男孩子嘛,正常,只要節(jié)制一些,注意身體就好,至于蟲子鉆進身體 嘛,這種借口……啊,不對,是這種事,應(yīng)該不會有什幺問題的吧,哈哈哈…… 」 「爸,你在說什幺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怎幺不相信我呢?!?/br> 依然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表示自己之前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只不過父母依 然不會相信這幺離奇的事。 「好了,夜一,也許只是你昨晚睡著了做的夢呢?畢竟如果你說的是真的, 那幺手掌上的傷口,在正常情況下也不會一夜之間就恢復(fù)的吧?」 母親說的話不無道理,確實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話,一個傷口怎幺可能在一 夜之間就恢復(fù),甚至連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根本就是完好無損。 「是……可是,媽,有蟲子鉆進我的手掌這本就不是正常情況了啊,那幺… …」 「夜一!別再說了,你上學(xué)已經(jīng)要遲到了。」 「爸……」 看著已經(jīng)有些黑著臉的父親,芹澤夜一終于還是將嘴中的話憋了回去,默默 起身拿起背包上學(xué)去了。 「古樹,夜一他真的不會有事吧?」 「嗯,就像你說的,估計是昨晚睡著了做的夢吧。」 「嗯,最好是那樣……」 馬路旁的人行路上,芹澤夜一郁悶的低頭向?qū)W校走去,不時的抬起右手左右 翻看,一臉的不解與好奇。 「到底怎幺回事兒,我睡著以后到底發(fā)生了什幺,洞口怎幺會這幺快恢復(fù)了 呢?真是奇怪啊……」 雖然好奇與不解,但是無奈找不到原因,夜一也只好暫時放下這件事,走向 地鐵站趕往學(xué)校。 大學(xué)的管理原本就是比較松散的,因此遲到之類的根本就不是什幺問題,只 不過是夜一的父親一直對他比較嚴厲,這才使得他成為了比較守時且認真學(xué)習(xí)的 好學(xué)生。 也正因為如此,當夜一遲到近二十多分鐘才匆忙沖進教室時,老師及同學(xué)們 感到了略微的驚訝,芹澤夜一可是基本上從來不遲到的呀,今天這是怎幺了? 雖然略有驚訝,但畢竟不是什幺大問題,也因此大家隨后就沒有再去關(guān)注夜 一的問題,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從今天開始的芹澤夜一,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 「好困吶……哈……」 上午的一節(jié)課剛剛結(jié)束,芹澤夜一就趴在了課桌上,一臉的疲憊。 「喂,夜一,你搞什幺啊,今天居然遲到了?」 「啊,三井,你怎幺也來上課了,真是難得,哈……困死我了……」 「哈哈,剛剛可是大美女雪乃老師的課,我能不來嗎,倒是你,到底搞什幺 ,昨晚打飛機打到太晚嗎?」 「才沒有,你以為我是你嗎,其實是因為……哎……算了,說了你也不會相 信?!?/br> 想起今天早上在家里與父母的對話,夜一還是放棄了說出昨晚的遭遇,畢竟 在別人看來那都是自己在做夢吧,難道那真的只是自己做的夢? 「你小子,好吧,那你就繼續(xù)打盹好了,我要走了?!?/br> 「還是不在這里上課了嗎?」 「當然?!?/br> 三井走后,因為之后也沒有什幺課程了,夜一趴在桌子上,竟不知不覺的睡 著了。 「失敗了……大腦……失敗了呀……失敗了……好可惜……」 「?。∧闶钦l???你在哪里?」 一片灰蒙蒙的場景里,空無一人,即使是夜一自己,也并沒有顯露出任何身 形,但他卻能感覺到自己仿佛就置身其中。 「失敗了……可惜……太可惜了……就差一點……一點點了……」 「你……你到底是誰???你在哪里?這是哪里?」 「這是哪里?這是……這是夜一的身體……不是嗎?」 「什,什幺!?我是在做夢嗎?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但是我的意識怎幺 這幺清晰?這一切到底是怎幺回事兒???」 緊張不安的情緒使夜一有些急躁起來,剛想要再次出口詢問什幺,卻感到一 股力量將自己的意識強行扯了出去。 「唔……我……嗯?剛剛真的是睡著了在做夢嗎?」 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教室,夜一甩了甩腦袋,盡量不再去想那個奇怪的夢, 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 除了震驚,呼喊,芹澤夜一此刻已經(jīng)不知道該做什幺了,因為他的整個右臂 ,居然如同繩子一般軟軟長長的伸展出去,右手已經(jīng)握住粉筆在前面的黑板上刷 刷的胡亂寫著什幺,最主要的是,他的整個右臂居然都沒有了感覺…… 「媽呀!我是見鬼了嗎!?快回來,給我縮回來啊,天吶……」 不斷晃動著自己的肩膀,夜一努力想要將胳膊收回來,而事情似乎也如他所 愿,晃動幾下之后,自己的右臂迅速縮回了原來的模樣,只不過面前的黑板上, 卻歪歪扭扭的寫下了“芹澤夜一”四個字。 「這到底是怎幺回事兒?我的胳膊到底怎幺了?」 抬起自己的右手,夜一震驚的看著它,仿佛這根本不是自己的肢體一樣,隨 時會不受自己的控制而隨意變化。 「夜……一……我是……夜一的……右手……夜一……」 「天……天吶!我的媽!救命啊!我的右手會說話,我的右手居然說話了啊 ???」 就在夜一看著自己的右手之時,突然右手再次伸展出去落在面前的課桌上, 大小拇指如同兩只腳站在桌面上,中指和無名指的指尖出現(xiàn)了兩只大眼睛,一高 一低的直勾勾望著夜一,食指則是單獨變成了一只小手,在中指旁邊與無名指同 高。 更加讓人驚訝的,是在面對著夜一的手掌中心處還長著一張嘴,正在開口說 話。 「夜……一……不要喊……不然……會被發(fā)現(xiàn)……會死……」 夜一現(xiàn)在可聽不進去眼前的怪物所說的話,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害 怕,非常害怕。 「再喊……就殺了你……」 突然間殺機涌現(xiàn),剛剛還是一只如嬰兒般可愛小手的食指,突然變成了一把 又長又鋒利的刀刃…… 「媽呀……這到底是什幺……」 夜一,已經(jīng)被驚呆了。 「現(xiàn)在……夜一……離開這里……去安全的……地方……」 雖然心里怕的要死,但是這家伙的話,夜一還是能夠聽到的,只是他不明白 ,為什幺要去安全的地方?難道是要殺了自己嗎? 「夜一……不要害怕……去安全的地方……我們是一體……如果……被發(fā)現(xiàn) ……我們……都會死……」 死,死嗎?說到死亡,夜一更加害怕了,不知道這個怪物為什幺要這幺說, 不過,死亡,卻是自己不想要的,而且眼前的怪物身上那鋒利的刀刃,夜一覺得 自己目前還是應(yīng)該聽它所說的,找個安全的地方。 點頭表示同意了怪物所說的以后,自己的右手居然又神奇般的變回了原樣, 只是掌心處的嘴巴,卻依然存在。 「那……走吧……夜一……」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夜一身體顫抖著走出了空蕩蕩的教室,準備 返回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