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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看到馮煜飛撲上來的身影,同時槍聲和爆炸聲一同響起,汪小寒的人已經(jīng)被馮煜一條鐵臂緊緊摟在腋下。他的臉貼在馮煜架上肩膀的槍管上,槍管冰涼刺得他不由打了個激靈。他終于看清眼前根本沒有想象中的血腥場面,只有一地鉛白的碎渣隨著爆炸掀起的煙塵翻滾。解決掉四個圍攻者,馮煜寒著臉一把推開汪小寒,留下一句“咱能讓隊長省點心不?”扭身往前走去。汪小寒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將到了嘴邊的怒懟咽回去,不斷告訴自己‘不要跟這個任性妄為幼稚冷血的野蠻人計較,計較你就輸了’,然后,長長呼出一口氣,跟了上去。楚耀河聽完馮煜那句話,不厚道的笑聲又在頻道里響起。馮煜說了個‘4’后,頻道里陸續(xù)響起眾人的報數(shù)。“還剩幾個?”馮煜扶了下話筒,問完又去看汪小寒。汪小寒這次沒閉眼,只靜心聽了下,說:“還有3個?!?/br>“不對吧,雷達上顯示只有2個啊,一個在老時前面,一個朝陳丫鬟去了?!背咏械?。汪小寒排除這兩個之后,指著一個方向說:“在那邊。”馮煜瞇眼看了看。汪小寒指著的地方是整個場地里唯一保存完好的一排房屋,三層高的小白樓,看著像是指揮中心一類的地方。“在樓頂。東邊!”汪小寒補充道。“所有人注意,目標(biāo)小白樓,大貓從樓后的攀梯上,小程遠(yuǎn)程協(xié)助,時運、陳宇解決目標(biāo)后跟上,汪小寒跟我進樓里?!瘪T煜說完,沖汪小寒招招手,兩人先后沖進小白樓里。樓梯口沒有門,沖進樓道一股撲鼻而來的濃重血腥氣息令汪小寒一個沒忍住干嘔了一聲,馮煜回頭皺眉,正要說什么,頻道里就響起了楚耀河欠揍的聲音:“哎喲,這可不得了,小汪怎么啦,快說這是懷了誰得娃兒?。俊?/br>徐佑鐸聽了這話一直翻飛在鍵盤上的手指突然頓了一下,其余人有的低笑,有的則是讓楚耀河閉嘴。馮煜盡管皺著眉,這次卻沒有奚落汪小寒,而是直接一把按到汪小寒胸部,在汪小寒詫異的眼神下,自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口罩按到他的臉上,又一言不發(fā)地沖他打了個手勢讓他趕緊跟上。汪小寒飛速戴上口罩,感覺緩過勁兒了,便連忙飛跑幾步跟上馮煜。樓梯上,到處都是血rou模糊的碎骨,墻面上隨處可見噴薄飛濺的血跡,汪小寒盡量控制著視線不去看,或者假裝看不見,但已經(jīng)在微微發(fā)抖的身體和腦門上出現(xiàn)的薄汗都在告訴身邊的馮煜此刻汪小寒的狀態(tài)有多么糟糕。馮煜在心底無奈地嘆息一聲,他已經(jīng)在思考要不要送汪小寒回車?yán)镄菹⒘?。畢竟汪小寒和徐佑鐸與他們這種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軍人不同,這兩人能跟著一起執(zhí)行這么多次任務(wù),中間沒有出現(xiàn)拖后腿、臨陣脫逃這些情況已經(jīng)非常難能可貴了,可以說這兩個人的勇氣令馮煜佩服。還有,當(dāng)兩個人明明可以選擇回總部基地避難,卻又在明知道前途生死未卜的情況下依然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加入他們的行動小組,單沖這份氣節(jié),馮煜自問,自己絕對沒有半分輕視他們的理由。第22章保險柜里因此,不論平時馮煜總愛和汪小寒互懟也好,逗他兩下招他兩腳也罷,那都不是馮煜最真實的態(tài)度。作為一支作戰(zhàn)小隊的隊長,馮煜打從心眼兒里最明白汪小寒在如今戰(zhàn)況中對這支隊伍的重要性,即使馮煜很清楚汪小寒會留在隊伍里最初很可能是為了和徐佑鐸在一起,也不能改變他作為異能人士舉足輕重的地位。就像汪小寒答應(yīng)入伍時,程秋云對徐佑鐸說的那聲‘謝謝一樣’,那時候幾個大兵都沒能理解程秋云這句話的深意,但馮煜明白,因為他的心里其實和程秋云一樣,也對徐佑鐸默默說了聲‘謝謝’。因為徐佑鐸,汪小寒留了下來。而汪小寒留了下來,意味著他們這一小隊的雷達監(jiān)測誤區(qū)和死角得以彌補。這其中的差別意義重大,這是任何一個偵察兵都不會否認(rèn)的。然而汪小寒又不是馮煜肚子里的蟲兒,他可從來沒想過自己在馮煜心目中有這么重要的地位。此時見馮煜眼中陰晴不定,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馮煜又要嫌棄自己了。于是,汪小寒立即化身為一只打了興奮劑的斗雞,賭氣一般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馮煜,憋著一口氣直接跑上樓梯盡頭。馮煜連忙跟上,卻在剛拐過最后一道彎時聽到了汪小寒的尖叫。馮煜暗道一聲不好,連忙飛躍上去,就見汪小寒跌坐在地上,佝著上身捂嘴干嘔。在他的斜上方有一個方形空洞,光線從空洞中打下來,正照在一個人的半身上。那人面容扭曲,左胸心臟的位置出現(xiàn)一個窟窿,血順著胸口流得滿臉都是,下半身不知去向,卻因一堆沒有折斷的腸子繞在爬梯斷裂的扶手上沒有掉下來。這時耳機里響起徐佑鐸的聲音,他關(guān)切地問:“小寒怎么了?”“沒,沒事兒?!蓖粜『柿丝谕倌?,從地上爬起來,“發(fā)現(xiàn)了死人?!?/br>徐佑鐸松了口氣,楚耀河的笑聲卻再次響起,他說:“小汪怕啥?跟咱們頭兒一塊,別說一個死人,就是來一隊活的,咱頭兒也有辦法團滅他們!”汪小寒回頭看了眼慢悠悠走上來的馮煜,‘嗯’一聲,不打算多說什么,不過還是為自己蒼白地解釋了一句‘我就是剛才跑得太急,沒有心理準(zhǔn)備,太突然了’。楚耀河說:“嗨,小汪你也太實在了,這種時候你就應(yīng)該讓頭兒沖在前面,天塌下來有頭兒給你頂著,咱不怕??!”“閉嘴吧你!”馮煜冷哼一聲,一把將汪小寒拉到身后,掏出□□兩下打散了那堆腸子,那半個尸體噗通一下掉了下來。馮煜回頭看汪小寒,“在這兒等著?!?/br>汪小寒看了看那尸體,又看了看馮煜,果斷地拉住馮煜的衣服,說:“我跟著你?!?/br>馮煜服氣地嘆息一聲,任由汪小寒拉著,收起□□,拎起長炮三兩步登上扶梯,汪小寒小心繞過尸體,手里馮煜的衣服一直在往上滑,不知不覺他就拉住了馮煜的褲腰帶。馮煜:“……”汪小寒這時正在全神貫注聽樓頂上的聲音,跟本沒管馮煜為什么停了下來,他說:“樓頂上有咀嚼的聲音,在東南角,還有衣服摩擦地面的聲音,哦,在北面,應(yīng)該是貓哥吧?!?/br>黃虎適時地‘嗨’了一聲,表明汪小寒猜得沒錯。馮煜卻干巴巴地咳了一聲,問汪小寒:“你是跟我上去,還是準(zhǔn)備留在這兒?”“???我——”汪小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竟然抓住了馮煜的褲腰帶,還是前門??!他的手指甚至能感受到來自馮煜小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