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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打了一下主君就熬不住了,正抱著侯爺?shù)拇笸瓤弈?!?/br> “侯爺說‘你哭死也沒用’,奴婢回來的時候還在打!” “啊,主君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哭老國公和國公夫人了,好多人圍在祠堂,奴婢沒擠進(jìn)去,就在外邊聽了聽……” “姑娘!主君被打沒氣兒了——啊,不是,還剩一口,被抬回風(fēng)雅軒了!” 清風(fēng)到底穩(wěn)重些,憂心忡忡地勸道:“姑娘,到底是主君,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秦莞吃完一碟炸散子,又喝了兩盅雨后新茶,這才不緊不慢地?fù)Q了衣裳,晃晃悠悠地出了門。 不過,她沒去風(fēng)雅軒,而是去了主院。 定遠(yuǎn)侯和秦耀正坐在堂屋,兩張如出一轍的面癱臉上皆帶著愧疚之色,仿佛做了虧心事的是他們。 秦耀生怕秦莞心里不舒坦,有些著急地勸道:“莞莞別怕,就算換了庚帖,你若不想嫁我也定不會讓你嫁出去!” 秦莞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今天她已經(jīng)聽到兩個人對她說“別怕”了。 她想說,有他們在,她一點都不怕。 “伯父,大哥哥,方才我去見了梁將軍——先別急,梁將軍很謹(jǐn)慎,沒讓別人看見,更沒把我怎么樣。他只是對我說了梁家的情況,并告訴我……定會善待于我?!?/br> 秦莞頓了頓,又道:“梁大將軍還說,倘若我嫁過去,他一不納妾,二不收通房,也不會阻止我出門查莊子、管鋪面。” ——這話不是秦莞編的,只不過說這話的不是梁大將軍,而是梁楨。 秦耀皺眉,“你怎知他說的是真的?萬一是騙你的怎么辦?” 秦莞挺了挺身子,笑道:“我這不還有伯父、有兄長么?若是他苛待于我,我就回家告狀,大哥哥一定會幫我打上門去,不是嗎?” 定遠(yuǎn)侯搖搖頭,“梁晦不是那樣的人。他若是說了好好待你,定不會食言?!薄m然兩家祖上有怨,定遠(yuǎn)侯卻不會否定梁晦這個人。 秦莞松了口氣,“既然伯父都這么說,我就更放心了。再不濟還能和離,只要伯父和兄長不嫌我給秦家丟臉,我便沒什么可怕的。” 話說到這份上,定遠(yuǎn)侯和秦耀都知道,秦莞這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再改了。 再說秦昌。 他暗地里和梁家交換了庚帖,還收了人家的小定禮,原本做好了秦莞會大鬧一場的準(zhǔn)備。沒承想,秦莞不僅沒鬧,還老老實實地待在一方居,半點動靜都沒有。 秦昌不放心,差人到一方居打探消息。沒想到,得到的回復(fù)不是秦莞在繡喜被,就是在縫嫁衣。 秦昌死也不信。 他擔(dān)心秦莞在憋壞水,比如找機會離家出走——這話還是花小娘提醒他的。 于是,秦昌愣是拖著半殘的身子親自來了一方居。 來就來吧,卻不肯走正門,反而鬼鬼糶糶躲在蘆葦叢里。結(jié)果,被飛云一盆淘米水澆成了落湯雞。 秦昌氣極敗壞地跳出來,指著飛云大罵。 秦莞一臉驚訝,“哎呀,爹爹,您這是想下湖摸魚給女兒添妝么?” ——其實她早就看到秦昌了,她是故意讓飛云把淘米水潑過去的。 飛云是真不知情,嚇得愣在那里,盆子都掉了。 小丫鬟們手拉手地跑出來,躲在廊下盯著秦昌看。 秦昌衣衫半濕,頭上滴著水,還有蠅蟲飛來飛去,被一雙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氣得直哆嗦。 秦莞掩著嘴,笑得溫婉,“爹爹,真用不著,您只要把母親留下的東西悉數(shù)交還給女兒,女兒的嫁妝就足夠了!” “這是什么話?難不成我還會貪圖你母親的嫁妝嗎?” 秦莞笑瞇瞇:“不會嗎?原來花小娘的贖金不是母親出的呀?” 秦昌頓時氣個半死,恨恨地甩了甩衣袖,掉頭就走。 秦莞揮揮小手帕,“爹爹慢走,女兒就不送了!” “閉嘴!”秦昌怒吼一聲,結(jié)果不知扯到了哪處傷口,疼得弓著身子直叫喚。 秦莞帶頭,一方居的大小丫鬟們笑得可大聲了。 也算出了口悶氣。 *** 秦莞的婚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沒有百轉(zhuǎn)千回,也沒有轟轟烈烈,梁秦兩家就這么平平淡淡地?fù)Q了庚帖,送了小定,只等著黃道吉日下聘禮。 小定之后,這親事就算是成了。 秦莞出門走動,身份上就是個定了親的女兒家了。別人也不會再拿落水的事來笑話她,畢竟一頂紅蓋頭什么羞都遮住了。 這日,永安伯府的魏大姑娘下了帖子,請各府貴女到莊外的園子里賞牡丹。 真實目的是為了顯擺新得的園子。 魏欣年底就要嫁給二皇子做正妃,多的是人巴結(jié)奉承。 “我瞧著賢妃娘娘是真疼魏jiejie,這么好的園子說賞就賞了!” “可不是么,不說別的,單瞧這幾株牡丹,聽說是西京移過來的名種,若賣出去不知能換幾個大園子回來?” “……” 魏欣慢悠悠喝著茶,聽夠了奉承話,這才笑盈盈開口:“說到牡丹,這偌大的汴京城哪里比得上秦大meimei家里的?” 秦莞接到帖子的時候就猜到這是場鴻門宴,這不,就來了。 不待秦莞說話,魏二姑娘便道:“大jiejie不用太謙虛,秦jiejie家的牡丹就算再好,能好過賢妃娘娘的,能好過宮里的?” 魏欣輕輕擺著扇子,語氣溫和有禮:“你忘了么,就連安國長公主都夸過,還說叫秦大meimei辦個賞花宴呢!哎,誰能料到會突然生出意外——聽說后日梁大將軍便要去府上下聘了?” 秦莞把嘴里的松子糕嚼完,咽下去,又用清茶漱了漱口,方才搭話:“你消息倒是靈通?!?/br> 眾人心里一陣氣悶,等了這么久就等著看好戲呢,你居然這么輕飄飄回上一句就完了? 魏欣的表情差點沒繃住。 她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強笑道:“要我說,秦meimei真是好福氣,那梁家雖無爵位,卻有實權(quán),也算是高門大戶。” 魏然道:“再高能高得過皇家去?”——這話就是在明擺著提醒眾人,魏欣嫁的是皇子。 魏欣笑意更深,“梁將軍到底年長些,會疼人。” 魏然捂著嘴一陣嬌笑:“若真是長‘些’倒還好,長太多可就不成了。沒記錯的話,梁將軍的長子,楨表哥,比秦jiejie還要大上五六歲吧?” 姐妹兩個一唱一和,盡情地拿著秦莞的婚事開涮。 倘若此時的秦莞還是當(dāng)年那個十五歲的小丫頭,指不定就要哭著鬧著跟她們打起來。 就算換成了二十歲的靈魂,若這樁婚事不是“假成親”的話,她心里恐怕也痛快不到哪去。 只是,秦莞能忍,彩練卻不能忍。 小丫頭挺了挺胸,脆生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