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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字,這是魏家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在各方“努力”之下,終于把顧茵肚子里那個剛成形的胎兒給弄掉了。 果然是個男胎。 魏家嘆了聲“好險”,曾家卻死活不干了,不惜用財力向二皇子施壓,讓魏家給個說法。 二皇子近來官司不斷,全仗著曾家用錢財消災(zāi),怎么也不敢得罪他們。于是,倒霉的就成了魏家。 曾家甚至放出話來,要讓二皇子休了魏欣。 永安伯終于意識到事情發(fā)展到了一個難以掌控的地步。如今若想保住魏欣的正妃之位,必須斷了二皇子對曾家的依賴,換句話說,他得把錢拿出來,大量的錢。 永安伯府爛了這么些年,哪里有多少底子?只得把主意打到魏三郎頭上——他沒跟魏三郎商量,沒讓他主動把錢拿出來,而是直接采取了最極端的手段,殺人謀財。 當(dāng)年,魏三郎的生母段氏站在船頭,對年輕風(fēng)流的永安伯一見傾心,自愿入府為妾。 段父原本不同意,怎奈膝下只有這一個獨女,從小溺愛著長大,把段氏養(yǎng)成了個認(rèn)死理的脾氣。幾番折騰之下,只得壓上全部身家,將愛女送入伯府。 起初的幾年,段老爺子在世,魏家沒少受漕幫的好處,段氏在伯府過得還算不錯。自打朝廷對漕幫施壓,段老爺子去世,永安伯立即變了一副嘴臉。 段氏這才知道,當(dāng)年她以為的船頭偶遇、相見恨晚不過是永安伯精心謀劃的一個局,為的就是她的嫁妝,還有漕幫的勢力。 段氏終于幡然醒悟,把自己的東西捂得死死的,一分都不再接濟伯府,只一心一意撫養(yǎng)兒子。 她本想找個機會偷偷地帶著魏三郎離開,沒想到計劃還沒成行就被永安伯夫婦覺察,繼而被他們用毒計害死。 魏三郎記著母親臨終前的囑托,裝傻賣蠢,茍活數(shù)年。 若不是秦莞重生,和秦茉的關(guān)系有所修復(fù),魏三郎也不會抓住這棵救命稻草。 這樣一來,不知他是不是還會像前一世那樣活活痛死,獨留秦茉守著這陰冷的小院,受盡欺凌。 秦莞怒意滔天,“世上竟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為了錢財竟然謀殺親子!” ——從勾引段氏,到殺人謀財,這是怎樣大的一張網(wǎng)!永安伯還算個人嗎? “還有權(quán)勢?!鼻匾渎暤馈?/br> 秦莞想到顧茵,一邊慶幸秦耀沒有娶她,一邊又替他難過。她是秦耀母家僅剩的親人了。 秦莞環(huán)住秦耀的胳膊,無聲地安慰。 秦耀拍了拍她的手,表示自己沒事。 梁楨瞄了一眼,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伸手把秦莞拉開。 秦耀瞅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兩個大字:幼稚!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7300多字哦,就算二合一啦! 嘻嘻,今天就這么多啦,憋了一周,作者菌要出去玩一玩~ 祝愿寶寶們也能有個愉快的周末呀! 第84章 9.21 天黑了, 丹明宇決定留在永安伯府, 以防魏三郎有突發(fā)狀況。梁楨和秦家兄妹各回各家。 臨走時, 秦茉突然抱住秦莞的胳膊,說什么都要跟他們一起走, 不僅她自己要走, 還要帶上魏三郎。 “魏家就是個吃人的魔窟, 如今三郎還沒大好, 喝口水都要防著, 這樣的日子怎么過?”秦茉的淚珠大顆大顆往下掉,落到秦莞衣袖上。 秦莞的心軟成一團, 求助般看向秦耀。 秦耀沒多說,只問了丹明宇一句:“魏三郎可能坐車?” “有本醫(yī)官在,縱使顛兩下也死不了。”丹明宇吊兒郎當(dāng)?shù)鼗氐馈?/br> 秦耀一本正經(jīng)地道了聲謝, 轉(zhuǎn)頭吩咐人準(zhǔn)備馬車。 秦茉喜不自禁,使勁抱了抱秦莞——原本想抱秦耀, 只是看到他那張木頭臉,又嚇了回來。 魏三郎既欣慰又辛酸,他怎么都沒想到, 相處了十幾年的骨rou血親千方百計要害他,誤打誤撞結(jié)下的岳家卻這般仗義相救。 等待馬車的工夫, 秦茉急吼吼地叫丫鬟們收拾著金銀細(xì)軟,包括魏三郎那個鐵匣子,能帶走的都帶走。還有從秦家跟過來的下人,更是一個不留。那架勢就像今后再也不回來似的。 馬車由禁衛(wèi)軍護(hù)著直接停在了小院門口, 秦家兄弟攙著魏三郎上了車。 經(jīng)過主院時,迎頭撞見永安伯世子和伯爵大娘子。 魏世子本想攔下馬車,大娘子冷哼:“由他去。出了這個門,再想回來就難了?!?/br> 如今正是盛夏,為圖涼快,車子卸下了頂篷,魏三郎把伯爵娘子的神情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的眼中染上明顯的哀傷,忍不住說:“母親,玨自問這些年對您恭敬有加,從未逾矩,您為何要趕盡殺絕?倘若只是為了錢財,您說一聲,我未必不肯給??v使我心中有怨,卻從來都知道自己是魏家的子孫,如今魏家有難,我也愿出一分力。” 魏三郎說得情真意切,任誰聽了都難免動容。 怎料,伯爵娘子依舊端著一副不屑的模樣,冷冷地說:“一個野種,若不是主君不忍,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xiàn)在?” 魏三郎聞言身形猛的一晃。 ——野種,嫡母叫他野種!是她氣怒之下口不擇言,還是…… 秦茉看著自家夫君傷心的模樣,頓時怒了,毫不猶豫地罵回去:“你才是野種,你兒子閨女都是野種!” 伯爵娘子勃然大怒:“秦氏,你找死!” 永安伯世子氣怒地朝馬車沖來。 魏三郎拼著全身的力氣將秦茉護(hù)在身后。秦耀、秦修也調(diào)轉(zhuǎn)馬頭,擋住魏世子。 魏三郎沖著主院的方向,用一種近乎凄厲的聲音喊道:“父親,這也是您的意思嗎?” 里面久久沒傳出聲音,不知道是永安伯被烏龜咬得疼昏了,還是不想回答。 魏三郎眼中的光徹底暗淡下去,低聲道:“大兄,長姐,走吧!” 秦耀應(yīng)了聲,朝車夫點點頭。 車夫的鞭子還沒揚起來,便聽永安伯世子冷哼道:“野種就是野種,這么快就忘了祖宗,倒沖著別人叫得親熱!” 魏三郎不由紅了眼圈,一雙拳頭死死攥著,止不住地打顫。 秦茉怒沖沖地跳下車,照著魏世子的臉扇了兩個大耳光,那聲音響亮的,隔著墻頭都能聽見。 秦茉反應(yīng)倒是快,打完之后迅速跑回自家陣營,嚴(yán)嚴(yán)實實地躲到了秦莞身后。 永安伯世子氣瘋了,怒罵著沖過去,只是還沒沾到秦茉的衣角便被梁楨一把推開。 ——若不是瞧他頂著倆巴掌印怪丟人的,梁楨就不會用手,而是用腳了。 即便如此,永安伯世子還是被他推得跌到地上,丟臉至極。仆從們好心上前扶他,反倒成了他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