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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和夫君飆演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1

分卷閱讀171

    的時候。”秦莞毫不避諱地說。

    “這個‘時候’有多長?”梁楨笑問。

    “許是一頓酒的工夫?!鼻剌赋UQ?。

    梁楨挑眉,“你確定?不會喝醉了耍酒瘋?”

    “便是耍上一場又如何?”秦莞一臉傲然。

    梁楨滿目寵溺,“好。”

    于是,他租了船,買了酒,帶著秦莞順流而下,如秋日游玩般瀟瀟灑灑地醉了一回。

    秦莞借著酒勁兒哭了一場。這通眼淚壓抑了許多日,本該在她大仇得報的時候哭出來。

    梁楨抬起手,撫了撫她的發(fā)頂。

    秦莞沒有介意他小小的僭越,反而仰起臉,得意洋洋地向他顯擺:“你父親已經(jīng)同意了,他說愿意和我過一輩子?!?/br>
    梁楨笑:“你是為了讓我嫉妒嗎?”

    “放心,你父親還是疼你的,不會因為我就怠慢親兒子。”秦莞笑瞇瞇地拍拍他的肩。

    梁楨彈彈她腦門,“蠢丫頭。”

    秦莞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看在你對我這么好的份上,單憑著這句話,我就要打你了?!?/br>
    梁楨失笑,“你還知道我對你好?”

    “我當然知道?!鼻剌附柚苿艃赫f出心底的話,“每次在我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刻,都是你在我身邊。”

    ——遇到魏如安那次,決定要不要嫁給大將軍的時候,確認前世的仇人時,還有現(xiàn)在。

    梁楨笑問:“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不跟我父親過了,跟我過?!?/br>
    秦莞切了一聲,笑嘻嘻地說:“想得美!”

    梁楨也笑,只是笑得十分復雜。

    秦莞越喝越醉,越醉越喝,最后幾乎癱倒在梁楨身上。

    梁楨放肆地將她攬在懷里,沉著嗓子問:“莞莞,我是誰?”

    “你是我的木頭哥哥呀,永遠都是?!?/br>
    梁楨說:“我不是?!?/br>
    “你就是?!鼻剌腹虉?zhí)地掀開他的袖子,醉聲醉氣地說,“你看,胎記還在?!?/br>
    然后又抬起手,軟噠噠地摸他的臉,“你看,沒胡子?!?/br>
    完了很是得意地哼了聲,說:“雖然你和大將軍長得像,卻休想騙我。我知道大將軍也、也沒……嘻嘻……”

    后面的話消失在唇齒間,秦莞就這樣睡了過去。

    梁楨把她抱在懷里,長長地嘆了口氣。

    莞莞,你可知道,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會和一個女子共度余生。即便是現(xiàn)在,我也不知還能護你多久。

    我多希望四海升平,國運昌隆。我們生在普通人家,做兩個平凡的少年,不懂權謀心術,不擔家國重任,不必知道龍亭有多高,不用在乎汴京有多遠,只關心一日三餐,種田養(yǎng)娃,安穩(wěn)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啊~~~嗚嗚……嗷!

    第92章 9.30

    秦莞醉過一場, 醒來之后又恢復成那個灑脫果斷的秦小娘子。

    不,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秦大娘子了。

    因為和“梁大將軍”有了余生之約, 她心里便多了一份惦念,跟梁楨喝酒同游的事特意跟“梁大將軍”提了一下, 就像怕他誤會似的。

    只是, 讓秦莞不解的是, “梁大將軍”當時的表情很奇怪, 不像吃醋, 更不像生氣,總之有點難以理解。

    不過, 她沒時間猜測大將軍的心思,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她要查明母親的死因,還要確定弟弟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秦莞找到喜嬤嬤, 直截了當?shù)卦儐柈斈甑氖隆?/br>
    起初喜嬤嬤不肯說,秦莞學著韓瓊當年的樣子, 軟話硬話一通說,這才唬得喜嬤嬤松了口。

    “老奴不是有意隱瞞姑娘,只是事情尚未明了, 擔心姑娘沖動之下涉險?!毕矉邒邍@了口氣,說。

    秦莞聽出她話里有話, 敏銳地道:“嬤嬤此話何意?莫非此事除了蕭氏還有旁人參與?”

    喜嬤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蕭氏有沒有參與老奴不敢說,倒是那個人……大娘子臨終前有所察覺, 曾囑咐老奴千萬不要讓姑娘知道?!?/br>
    “是誰?”

    “大娘子懷疑是……宮里的賢妃娘娘?!?/br>
    秦莞一怔,竟然和這個人有關……難怪喜嬤嬤瞞了這些年。

    喜嬤嬤紅了眼圈,“若非是這樣一個連侯府都惹不起的人,大娘子又如何會千叮萬囑不能讓姑娘牽扯進去。”

    秦莞不解,“母親為何會懷疑賢妃?她們當年不是很要好嗎?”

    喜嬤嬤搖了搖頭,“此事老奴也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一度懷疑大娘子當時是不是疼糊涂了……若想知道真相,恐怕只有找到大娘子當年的那份手札?!?/br>
    是了,母親的手札……

    秦莞這才想起這個重要的線索,賢妃不就是一直在暗中指使蕭氏找東西嗎?或許就是那個放著手札的匣子。

    只是,她前段時間把一方居和韓瓊當年住過的慈心居都翻了一遍,既沒找到那個牡丹長匣,又沒找到母親的手札。

    喜嬤嬤同樣一頭霧水,實在想不到韓瓊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到哪里。

    秦莞沉默了片刻,方才提起另一件事,“嬤嬤可知,我那弟弟……有可能還尚在人世?”

    喜嬤嬤一聽,大為震驚,“姑娘此話當真?”

    秦莞點點頭,把徐小娘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喜嬤嬤又驚又疑,“可是,當年老奴親眼看見小郎君生下來便沒有氣息……”

    “我問過丹醫(yī)官,胎兒初生假死的情況并非沒有,多為喉嚨或肺腑中的淤物所致,嚴重者需得拍撫小半個時辰才能得救?!鼻剌割D了頓,帶著一絲希冀問,“小郎他……可是嬤嬤親眼看著埋的?”

    “不,不是?!毕矉邒哌B連搖頭,“當年大娘子新喪,太多事需要處理,姑娘又傷心過度病倒了,老奴不敢假手于人,只得親自照看。小郎君的后事是蕭氏主動攬過去的,府里都說她辦得十分體面。”

    也是因為這個,這些年喜嬤嬤對蕭氏存著幾分感激之心,沒有讓秦莞防著她。

    聽了這話,秦莞既喜又氣。喜的是弟弟或許真的還活著,氣的是此事終究和蕭氏脫不開干系。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確定弟弟是生是死。

    依著當?shù)亓曀?,夭折的幼子不能葬入祖墳,蕭氏在離著秦家墳地不遠的地方買下一處小土丘,將小郎君體體面面地安葬了。

    秦莞一直知道這個地方,只是從未來過,她怕自己受不了。這還是她頭一次來。

    放在三天前,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第一次來看望“弟弟”不是為了祭奠,而是為了挖墳。

    喜嬤嬤說,小郎君的腳生得十分奇特,在右腳趾根處多出一塊圓形的骨頭,就像一個小腫包似的。

    這是韓家族人祖?zhèn)鞯?,韓瓊、韓琪、韓老爺子都是如此,平時做鞋的時候右腳要比左腳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