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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還是沒有看下去,撕了兩張紙巾,扔給了時遙:“別哭了,我記錯了,傻子才做不出這種題。” 陸瑩使喚葉添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掃了個遍,見實在沒什么可支使葉添做的了,想起這小叫花成績很好,于是打發(fā)他給時遙補習,自己則在客廳看電視。她中間上了趟廁所,順道去看了補習的情況。 一開門,就看見了哭哭啼啼的時遙,和一旁手足無措的葉添。 陸瑩怒火中燒,當下認定這不要臉的小兔崽子又沒干好事,上去一把將葉添推在了鐵藝書架上,肩胛骨碰到硬鐵“咚”地一聲響。 葉添臉都白了。 “小雜種!你他媽又干什么了?” 葉添感覺被鐵架撞到的地方著火了似的燒灼起來,這時候明明疼得想哭,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還能笑。 他的微笑堪稱純良:“我講題呀?!?/br> 陸瑩看見他笑更生氣了,使勁搡了一下葉添的頭:“糊弄誰呢?講題能把她講哭?遙遙,說,這小雜種怎么你了?” 葉添緊張地站在一旁,心虛地看著時遙。 出乎意料地,時遙搖搖頭:“沒有,他就講了一道題。” 陸瑩本想找理由痛揍葉添一頓,聽見時遙這么說非常不滿,皺眉道:“講題你哭什么?跟我說實話?!?/br> 時遙偷偷拿眼睛瞥了一眼強裝鎮(zhèn)定的葉添,堅定的搖頭道:“真的就是講題,我難受是因為欣欣給我的那個發(fā)光橡皮找不到了?!?/br> “那橡皮你不是上星期就給丟了么,有什么好哭的?” 時遙不說話,繼續(xù)埋著頭抽抽噎噎。 陸瑩沒有耐心聽她哭:“行了,這點小事哭什么哭,好好學你的,回頭問你爹要錢再買?!?/br> “嗯……” 外面電視劇演到了關(guān)鍵劇情,陸瑩鼻孔朝葉添哼了一聲,警告道:“講你的題去,要是敢沒事找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走出了時遙的臥室。 陸瑩走后,葉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時遙:“你為什么幫我說話?” 時遙抹了抹哭唧唧的臉,又坐回了桌子跟前:“因為還得讓你給我講題啊,我還不會做?!?/br> 葉添盯著紙頁發(fā)了許久的呆,才重新拿起筆,跟時遙一道一道分析做錯的題目。他從基礎(chǔ)的知識點講起,心平氣和地向她解釋每一個難點,直到下午將盡,再沒拐彎抹角諷刺時遙一句。 第11章 那次是葉添第一次給時遙輔導功課,講了兩套卷子,各有一百道題,時遙的分數(shù)分別為76和83。 這分數(shù)對于一個小學一年級的學生而言著實慘不忍睹,如果時遙知道葉添記得這么清楚,一定會想讓他忘了。 事實上,關(guān)于那一天,葉添記得遠不止這些。 他還記得去的路上天很熱,悶得讓人幾乎透不過氣,路上有許多低飛的蜻蜓,穹頂烏灰漫無邊際,好似隨時會傾盆而下一場暴雨。 那場雨一直沒下,直拖到時杰峰回家,他給時遙補習完了功課,才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 他知道時杰峰借錢給他是好心,也知道陸瑩并不喜歡看時杰峰對他噓寒問暖,所以即便下著雨,還是識相地選擇立即走人。 葉添沒有帶傘,他剛出門走了沒多遠,就被人叫住了。 個頭很小的時遙打了一把沒比她大多少的傘,手里拎著一個花哨的手提袋。她顛顛地從雨幕中跑了過來,把手提袋遞給葉添。 “我在樓上看見你沒打傘,”說著她笑了一下,“你才是傻子呢,傻子都知道下雨要打傘?!?/br> 葉添打開手提袋,一把折疊花傘,一盒巧克力夾心太妃糖。 時遙指了指傘:“趕快打傘呀!”又說,“我看你講題的時候一直看那個糖,就拿給你嘗嘗,你回去吃吃看好不好吃。” 葉添沉默著接過了東西。那天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但一向口齒靈活的他一句也沒說出來。 他目送著時遙跑回了洋房,自己打著一把印有美少女戰(zhàn)士的粉紅折疊傘,走過半個城市,淌過被大雨倒灌的排水井,回到了葉大強家的地下室。 那一盒太妃糖總共有三十粒,葉添剝開吃了一粒,剩下的29粒直到過了保質(zhì)期也沒舍得吃,放到第二年春天的時候已經(jīng)變形發(fā)粘,和糖紙緊緊的連在一起,根本沒辦法分開。 葉添就去打了一盆水,把糖紙小心地剝了下來,洗凈曬干,夾在一個學校發(fā)的三好學生筆記本里。這個本子是他最寶貝的硬皮筆記本,薄薄的一冊。不知時遙是有意還是無意,后來每次補課都會給他一盒太妃糖,使得筆記本的每一頁都夾滿了太妃糖的糖紙。 至于糖的味道,初入口是濃郁的焦糖,含久了咬開,流出香醇的巧克力醬,溫柔地充滿了整個口腔,洋溢著令人回味無窮的幸福感。 葉添的身世苦,經(jīng)歷苦,出現(xiàn)在他生活里的東西大多苦澀難嚼,難以下咽。 ——但時遙不一樣,時遙是甜的。 有那么一小會兒,葉添甚至有些恍惚。 “是喜歡的,”他眼睛看著那盒糖,對時遙淡淡地笑了笑:“沒想到你還記得?!?/br> 時遙好像松了一口氣,瞟了一眼葉添密密麻麻的電腦屏幕,點頭“嗯”了一聲,又問:“你回家還要加班?” “是啊,”葉添雙手放在后腦勺,很落落大方的打量她,“錢難掙,屎……飯難吃。不加班加點不行?!?/br> “哦。”時遙說,“那也別睡太晚,會猝死?!?/br> 說完時遙便退出了葉添的房間,回去刷牙洗澡,又看了兩個小時的書,11點準時上床睡了。但葉添大約并沒有聽從她善意的勸告——因為第二天一早,當時遙吃著包子看手機的時候,葉添才睡眼惺忪地從臥室奔了出來。 “睡過頭了,”葉添說,“今天要去律所值班。” 時遙猜想葉添的睡相估計不是很好,他說這話的時候頭發(fā)東一撮西一撮的翹著,眼皮有點發(fā)腫,雖說不至于丑,然總歸與平時西裝革履的模樣相差很大。 她忍住幸災樂禍的沖動,對葉添說:“買了你的包子,吃一個再走吧?!?/br> “快遲到了怎么還可能有空吃包子,”葉添斥責她的思想覺悟,“我去洗把臉,包子幫我裝起來,我一會兒拎著走?!?/br> 時遙起身找了個干凈的袋子,裝了一葷一素兩個包子,又把自己的早飯吃完了,這位爺才將將洗完臉。 時遙抬頭一看,葉添不光重新刮了胡子,還洗了頭發(fā)吹了造型,身上一股很清新的須后水味。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還好還好,來得及?!?/br> ……不吃飯也要臭美,什么毛病。 葉添白天一直在律所,時遙在家學習,中午的時候葉添給她叫了一份外賣,這么一天就平淡無奇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