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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娛樂圈隨手一抓個個是人精,遇事忍讓人家不但不會記你的人情,反而覺得你軟柿子好拿捏。但這回事情有點不同,她從監(jiān)控里頭看到魏央的時候就有些頭疼,能掌摑影后的新人可見后臺有多硬,魏央本人又全無顧忌。“你以后遇見她先當(dāng)沒看見吧,究竟是魏憬銘的女兒,等過了這段再計較,先忍忍吧。”齊廈也是上次酒會事件后才知道魏央的爸爸是誰的,魏憬銘的確有錢有勢,而且他是靠做對外貿(mào)易白手起家最終創(chuàng)造了屬于自己的商業(yè)帝國,活脫脫的草根創(chuàng)業(yè)勵志偶像。但齊廈提到這個人就自動開啟嫉惡如仇模式,“魏憬銘也不是什么好人?!?/br>上次魏央罵他的時候不是說“你那個死透了的老師搶別人的男人”嗎?可據(jù)齊廈所知,這位照拂他走過最艱難時期的沈老師沒到二十歲就跟魏憬銘在一起,糟糠之情,十多年陪伴,魏憬銘功成名就后第一件事就是跟女人結(jié)婚。魏憬銘結(jié)婚沈老師就跟他斷了,結(jié)果這人簡直腦子有毛病,斷了十幾年又糾纏上門,齊廈那時候寄住在沈老師家,親耳聽到過魏憬銘口口聲聲指責(zé)沈老師不體諒他,男人和男人的事怎么能拿到臺面上。那一天魏憬銘走,沈老師把自己喝得爛醉,然后齊廈看到他手腕上割腕留下的疤,那時候齊廈還沒那么在意同性親密,那是他第一次知道gay的世界有多殘酷。沈老師清苦一輩子孤獨終老到死都沒閉上眼,魏憬銘到現(xiàn)在還活得依然光鮮,總之這個世界其實不怎么公平。現(xiàn)在想起來魏央跟她爸爸真像,一脈相承玩弄人心的狠角色。齊廈想到這里突然眨眨眼:“……”不對,這樣想賀驍那個暴力狂人的處境跟他老師當(dāng)時一樣?想到誰誰就出現(xiàn),齊廈這時候跟女助理在客廳坐著,眼光往門口一瞟剛好看見賀驍一路生風(fēng)地朝他們這過來了。女助理還在笑著說:“魏央這種人不用理她,她自己就會收拾自己?!?/br>齊廈使了個眼色,“今天,天氣特別好。”快換個話題。女助理繼續(xù)笑,“是挺涼快,你知道嗎?魏央最近她追個男人在圈里都快追成笑話了。”賀驍離他們還有五步遠(yuǎn),齊廈:“……!”該怎么讓她快點閉嘴。然后他看到桌上的獼猴桃。客廳里一聲尖叫:“齊廈!你瘋了。”女助理一嘴的毛,撕了張紙呸了兩口站起來就走,臨走還對齊廈說:“瑪?shù)轮钦??!?/br>賀驍腳剛停穩(wěn),聽見這話眼色微微變沉。女助理這一路走得背上冷嗖嗖的。不確認(rèn)是不是他想的那幾個字,最后賀驍在齊廈對面坐下,說:“你們剛才在聊什么?那四個字什么意思?”齊廈優(yōu)雅地坐著字正腔圓地說,“媽的,智障,就是說人很笨?!?/br>眼下只想把魏央的話題混過去,昨天晚上的血海深仇再次忘記了。他話音剛落,賀驍兩條濃黑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一臉大寫的不高興。恍惚又是昨天在電視臺休息室兇狠的樣子。齊廈:“……”不對,這人聽到魏央名字難受不難受關(guān)他什么事?臉色一寒,立刻站起來拔腿就走,抄在褲兜里的手緊握成拳,明擺著不該理這人的,怎么就又忘了,好氣!這一秒內(nèi)晴轉(zhuǎn)陰的架勢,賀驍眼色幽深地看他一小會兒,然后站起來,跟在他后邊上樓了。如此一來這種愛答不理又管不住不理的日子過了好幾天。齊廈下周新片開機(jī),他是大咖再加上工作室圈里關(guān)系處理得向來不錯,周末服裝師把他行頭送上門來了。這次要拍的是一部警匪動作片,名叫。齊廈在里頭扮演的是一位年輕的警官,經(jīng)過藝術(shù)創(chuàng)作之后這個角色定位得有些超現(xiàn)實,平時西裝革履優(yōu)雅斯文,任務(wù)需要的時候他就是潛伏在暗處的幽靈,他是個狙擊手。齊廈想想還有點小興奮,他很多年沒演過這種戰(zhàn)斗人員了。穿好制服襯衣和防彈衣,把找來的道具槍端起來腮貼槍托屏息瞄準(zhǔn),十秒鐘后,“砰——”女助理應(yīng)聲捂胸。齊廈:“……”有那么不準(zhǔn)嗎,我打的是頭。還是保持那樣的姿勢沒動,“怎么樣,有角色的感覺嗎?”齊廈是天才型的演員,他本人呆只是因為他戲里的玲瓏心思對戲外傳播介質(zhì)幾近真空,就好像隔著一層堅實的次元壁。而且他演什么都有人看,女助理立刻說:“很不錯,跟我看劇本的時候想的一樣,超還原?!?/br>齊廈說:“像狙擊手?”旁邊服裝師跟著應(yīng)和:“齊廈哥真是演什么像什么,剛才你砰的時候我人都發(fā)毛了。”齊廈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兒,對自己英姿勃發(fā)的樣子還算滿意,但眼往窗戶邊上瞟一眼,賀驍靠墻站在那眼光一跟他對上就轉(zhuǎn)向窗外,雖然面無表情,但齊廈怎么看都覺著自己被他鄙視了。這才是行家,齊廈:“……?”于是他一直看著賀驍,直到賀驍轉(zhuǎn)頭目光炯炯地跟他對上。他倆這幾天不對女助理是心里有數(shù)的,怕在外人面前丟人,連忙找由頭招呼服裝師去外邊坐了。排演室里剩下他們兩個人,四目相對,沉默不語,要是再加個個秋風(fēng)吹起黃沙的背景儼然武林高手對決前。齊廈先出聲:“不像?”賀驍瞧他半晌,有些無奈地回答:“不怎么像……”不過拍戲看著是那回事就行了,沒見過血的人是很難把那種感覺模仿出來的,這話他沒說出來。每個人都有不可觸摸的底線,演技就是齊廈的底線,自從拿到金像獎之后,好些年沒人這樣質(zhì)疑他的表演了。齊廈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你好大的膽子。作者有話要說: 集中回答,本文是受菊潔。知道你們一定想問。_(:з」∠)_其他更多的我就不劇透了。第八章齊廈長相不女氣,但皮膚白皙,輪廓深刻又不失精致,配上稍顯清冷的氣質(zhì),整張臉冰雕玉琢成似的。賀驍看見他兩條俊挺的眉毛緊緊蹙起來,明明是一雙鳳眼,眼光冰冷但絲毫不顯得凌厲,本人日常發(fā)怒表情真是比剛才入戲時候的殺氣程度還不如。典型的食草動物,但即使是這樣,賀驍還是感覺到他頭頂都快冒煙了。執(zhí)意要問,問了又給自己惹氣,賀驍心里頭有點好笑,面上神色卻紋絲未動。齊廈說:“哪兒不像?”賀驍說:“你這什么眼神?”齊廈從鏡子里看一眼自己,有一瞬的茫然,然后轉(zhuǎn)頭端槍,眼色嗖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