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一看愣了,拍照還在繼續(xù),可是賀驍不見了。女助理在潭邊朝他招手:“過來?!?/br>齊廈已經(jīng)沒了拍照的興致,女助理說:“過來啊?!彼朴频夭涞教哆叄谂恼盏娜撕鸵豢瞄蕵溟g一站自動幫人取景,手背在身后,淡淡地說:“就這么拍吧。”女助理一頭霧水:“……?。俊币荒氵€想怎么樣?賀驍這時候在一邊接電話。電話那頭的女人說:“聽說你要回去了?”賀驍干脆地回答:“道聽途說?!?/br>女人說:“你詞匯量變豐富了,我去哪道聽途說?都是你爸告訴我的,怎么又不走了?”賀驍點了支煙,心想我現(xiàn)在回去你這輩子都沒兒媳婦。女人突然笑了,很有保留地說:“央央說你現(xiàn)在跟她在同一個劇組,你跟齊廈在一起?!?/br>賀驍抽一口煙,沒出聲。女人嘆口氣:“過了這么久你還是喜歡他?你十八歲那年我就說你看上他就得自己去追,你看,白白浪費好些年?!?/br>賀驍又沒說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么當(dāng)時覺得齊廈特別高嶺之花的時候沒有迫切的占有欲,在知道他是個天然呆之后反而欲罷不能了。女人接著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調(diào)調(diào),“不過你說齊廈這孩子性格也真是耿直,連你meimei那個性子他都照整不誤?!?/br>賀驍說:“他脾氣就這樣?!?/br>女人笑了聲:“好,知道你喜歡他。前兩天看到幾身合你的穿的衣服,我讓央央給你帶過去了,回頭記得找她取。”賀驍嗯一聲算是回答,“你注意身體?!?/br>掛電話前,女人在那邊還呵呵笑,“我還以為你真要光棍一輩子。”賀驍覺得就眼下這情況,他跟魏央碰面最好是少打交道,估摸著以魏央的脾氣,東西帶了也不會給他,當(dāng)然他也不怎么在意,所以剛才那一聲嗯多少有些敷衍。魏央的確沒把東西給他,但捉弄人總要看出點反應(yīng)才痛快,所以魏央這一整天只要人在戲外,關(guān)注點總在賀驍身上。這晚有夜戲在山頂拍,本來黑黝黝的山林被劇組的燈光照得通亮,齊廈坐在一邊休息,本來心情還不錯,直到他發(fā)現(xiàn)魏央眼神時不時往賀驍身上瞟。過了一會兒,前頭有一場已經(jīng)開拍,魏央跟他同樣在旁邊等著,但一聲都沒能把她眼光拉過去。齊廈轉(zhuǎn)頭看一眼被她關(guān)注的男人,賀驍正低頭擺弄一個壞掉的折疊椅。齊廈回頭就迎上魏央的眼神看過去,這女人對不起賀驍在先還想吃回頭草?瞪談不上,但他的目光也足夠冷,片刻,魏央若有所覺朝他望過來,剮他一眼才把眼神收回去。本來這就算是目的達到了,但齊廈心里頭怎么也痛快不起來,朝旁邊看一眼,賀驍嘴里叼著煙正把折疊椅上一個掉下的螺絲鉚上去。齊廈只覺得胸口悶得厲害,悶聲不響地站起來,也沒叫人,獨自往林間更高的一個山頭上去了。深山夜色空寂,齊廈一直往前走,人聲漸漸被扔到身后。就著后頭的大照明燈,一直走到山坡邊上,對著深處山壁的槭樹看了一會兒,從兜里掏出個東西,就是賀驍給他自制的那把稱之為彈弓的手/槍。槍握在手里利落地上膛,齊廈對著枝葉的方向猛地扣動扳機,“啪”地一聲。枝葉在風(fēng)里搖晃的頻率和力道一點沒變。齊廈重新上膛又是幾下,總之子彈打出去也就聽聲響,除此之外,其他什么都沒有。剛要再來,低沉渾厚的男聲從身后傳來,“你這樣不行?!?/br>齊廈手頓了頓,心里略微好受點了,他知道賀驍會跟上來。腳踩落葉的沙沙聲很快就到他身后,然后停住,這時候賀驍跟他之間不到半尺的距離。隨即,賀驍兩條結(jié)實的胳膊從他身子兩側(cè)抬起來,粗糲的大手握他的手扳著調(diào)整位置,槍對準目標,按住他的手指扣下扳機,啪一聲,對面樹枝猝然斷裂開落下山崖。齊廈的關(guān)注點卻完全不在斷開的樹枝上,他幾乎整個人被賀驍環(huán)抱住,身體貼著,隔著幾層衣物他都能感受到屬于賀驍?shù)捏w溫。就連背上的皮膚也能感覺到身后人有力的心跳,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血液在身體里快速流動,似乎歡欣雀躍又像是有些承受不來。齊廈下意識地掙了下,但賀驍兩條上臂驀地收緊死死夾住他的肩膀,肌rou緊繃得像是鐵鑄似的那么硬,這個動作極為強勢又極為固執(zhí),僅僅是這樣,齊廈就被他箍住彈不得。賀驍?shù)暮粑暭贝俣掖种?,臉貼在齊廈頰側(cè),氣息噴在他耳朵上幾乎是guntang的,就維持著從背后抱著他的姿勢一動沒動,手里的槍再沒打出去。齊廈沒出聲也沒再掙扎,但身體開始發(fā)抖。賀驍把胳膊收得更緊,齊廈身上好聞的草木香氣讓他渾身肌rou遒結(jié),他能清楚地聽到齊廈的呼吸聲越來越快,更能感覺到懷里人連肩膀都瑟縮起來……第26章,第二十六章這個姿勢足足持續(xù)三分鐘,除去意識到曖昧后的那一掙齊廈再沒其他動作。賀驍更是緊緊抱住他的身體不放,不容抗拒,帶極大的侵略性,齊廈顫動的身體和迅速起伏的胸口說不清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壓抑的激動。沒有人說話,山林樹影橫斜的晦暗中,山風(fēng)呼嘯的聲音逐漸隱去,僵持間只聽到兩個人的呼吸交錯此伏彼起。打破沉寂的是一聲電話鈴響,極為突然,暗流涌動的僵持瞬間被撕扯開,賀驍忽地放開齊廈的手,手/槍飛快地揣回齊廈兜里。齊廈接著還有一場戲,這時候手機鈴聲從這邊響出去,馬上就會有人過來。大半夜兩個男人抱在一起,賀驍?shù)故菬o所謂,但他不覺得齊廈也是。而與此同時齊廈像是終于回過神,倉皇失措地轉(zhuǎn)身推開他的胳膊朝人群那邊大步過去了。賀驍站在原地深深嘆口氣,又抬手抹了把臉,很快跟了上去。平心而論,賀驍不是個莽撞的人。如果單是蠻干孤勇,他早八百年就死在戰(zhàn)場上了,他還知道什么叫謀定而后動。同樣,看準目標他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為自己爭取的機會,但這天晚上回到拍攝現(xiàn)場他就悔了,齊廈接下來要拍的一幕取景在林子里頭一個斜坡。這一路山勢不算陡峭,但也絕不平坦。齊廈換好衣服,女助理說:“小心?!?/br>賀驍不近不遠地看著,只覺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