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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行,他是男人。突然想到魏憬銘當時質問沈老師的話:“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以我現(xiàn)在的社會影響力,我怎么能跟男人堂而皇之在一起,娶個女人就是幌子,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就不能體諒我?”齊廈倒沒把賀驍想得那么渣,他覺得八成是魏央自己上趕著過去的,畢竟前次在劇組魏央這女人就有些吃回頭草的意思。賀驍最多是怕沒法跟他解釋,所以沒讓他去,這也是無奈。可魏央那邊纏著一個這邊還惦記著一個,就這樣的女人也比他更能理直氣壯地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陰陽和合,才是天道。事情說回來,就他自己跟男人在一塊兒,他爸爸估計得活活氣死。一直蟄伏在齊廈心頭犄角旮旯里的那個陰影突然又漲大擴散出來,所以車停在院子里頭,他一腳跨下來的時候臉色蒼白。賀驍也剛到不久,聽見聲音迎到門口,“回了?!?/br>齊廈頂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從他旁邊走過去時步子也沒停下,“我還沒彎?!?/br>賀驍不禁愕然,“……!?”要再加把勁兒?齊廈那怔怔往樓上去的樣,儼然一具漂亮的行尸走rou,賀驍眼光朝保鏢a掃了一眼,但a、b兩個人都沒聽到魏央說去醫(yī)院那段,所以都是一臉懵。賀驍只能回頭追著齊廈去,他走進房間,齊廈靠著椅背仰躺著,眼神沒有焦點,表情大寫的生無可戀。賀驍瞧著心疼,這時候想的倒不是齊廈跟不跟他,純粹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不高興,這特么到底是撞了什么?他踱步過去,在齊廈面前停下,俯下身子,兩手撐著兩邊扶手,對上齊廈的眼睛,“發(fā)生了什么事?”齊廈眼珠動得相當緩慢,好一會兒視線才聚在他身上,里頭有濃重的哀傷,但就是不說話。賀驍想到他進門前那句沒彎,身體又壓低了些,沉聲說:“不說我親你了。”齊廈想都沒想,“那我就不說了?!?/br>世道多艱難,真話說完連個吻都沒了,是吧?賀驍哭笑不能:“你認真的?”齊廈用手捂住額頭,“……”想死。他剛才瞎扯了什么。第30章,第三十章你喜歡的人心情欠佳,而且在你面前順嘴說出來想求親求抱求安撫。滿足他,必須滿足他,必須鉚起渾身的勁拿出舍身忘死的覺悟滿足他。而賀驍也真是身體力行地做到這三點。一張椅子畢竟太窄,怕施展不開自己把心臟漲得都要爆開的憐愛,他又把齊廈抱上了床。齊廈這時候可謂愁腸百結,一腦門官司,本來揣著他那顆岌岌可危的直男心怎么也該一口回絕的,可是這輩子他心里有個憂愁郁結周圍人從來都是不以為然,何曾被誰當過真。賀驍就當真。所以齊廈身體貼住床褥,眼見賀驍又壓上來,驚訝羞惱之余又有那么些感動和說不出口的期待,抗拒的動作一個也沒成形。心上的云端美男等著他安撫,賀驍心里頭又是疼惜又是癢癢,他叫了聲齊廈的名字,安撫的動作還真持續(xù)了一分鐘,按捺著渾身好像暴漲了十倍的力氣,蜻蜓點水似地在齊廈眼皮上額頭上嘴上親了一會兒。一個鐵打的硬漢,這會兒就連說話也輕得只剩氣音:“發(fā)生什么都別怕,萬事有我?!?/br>齊廈眼睛一熱,心里頭委屈和悲愴瞬間被放大無數(shù)倍,他們要真在一處關系分明不容于世,偏偏賀驍還這樣堅持。大慟中擠壓出的反骨,他兩只胳膊攀上賀驍?shù)募绨阉蜃约?,動作緩慢但毅然決然,自己用嘴迎上賀驍?shù)淖臁?/br>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回應親密,一個動作簡直石破天驚,簡直是把一潑熱油澆進火里。賀驍肩膀一顫,一秒鐘內(nèi)被他點燃,剛才安撫似的輕吻瞬間從和風細雨變成火山爆發(fā)時四濺的熾烈?guī)r漿。賀驍舌頭伸進他嘴里去了,齊廈也有樣學樣學他,兩個人技巧都有限,可是熱情絕對爆炸。賀驍激動,齊廈壓抑,但是壓抑里頭爆發(fā)的力量也是可怕的,很快兩個人身體糾纏,房間里頭只剩下粗重鼻息一陣接著一陣地來。賀驍是個精力比正常人更加旺盛的男人,一直能看不能吃地憋著,片刻后自制力就告罄。把齊廈壓著又親又啃,終于克制不住,一手扯開齊廈的襯衣,接著把自己上衣也拉扯著脫下來扔到地上。賀驍強壯的胳膊動起來累累肌rou遒結,兩個人再貼上的時候,就真是皮膚貼著皮膚,齊廈只覺得手心底下的賀驍結實的背肌收縮緊繃石頭一樣的硬度隱藏了無限的力氣和熱量,那熱量幾乎能把他燒成灰。驚醒他的是自己身上一陣刺痛,齊廈理智回流時賀驍濃黑的發(fā)頂埋在他胸前,喘得粗重,聲音沙啞得像是拉鋸還叫他的名字。齊廈瞬間清醒,他這是在把人往懸崖底下帶,一直都是他放肆自己喜歡把賀驍往懸崖底下帶。手嗖地收回來撐著床,拼了全力身子猛地往上縮,這時候他褲子都已經(jīng)被扒下一半了。賀驍一時沒反應過來,手下意識按住他身側,齊廈伸手用力推開他的手但沒推動,驚惶中身體用力掙扎,腿也開始上下踢踹,“賀驍——”賀驍終于回神,動作停下了,一邊喘著粗氣,被火燒得通紅的眼睛愕然不解地望著齊廈。齊廈甚至能看見他身上汗珠隨著肌rou抖動往下滑落。齊廈胸口也劇烈地上下起伏,趁他撐起身體,手從旁邊隨便扯來一個枕頭擋住自己前胸。兩個人尷尬對視,片刻后,賀驍深沉的眼眸熾熱褪盡,他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又笑著捏一下齊廈紅得不正常的臉頰,“聽你的,我去去就來?!?/br>說完胳膊撐著褥子一下從床上起來,轉身幾步走出露臺,賀驍步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快,靠近欄桿時候一腳跨上去,就這么如履平地地到敞廳那一邊陽臺上去了。賀驍剛才身上只剩下長褲,他站起來的時候,齊廈清楚地看見他那個地方頂著一個不小的帳篷。齊廈自己也硬著但沒心思管著,蹭到床沿胳膊夠到地上撿起他留下的上衣t恤抱在懷里,而后慢吞吞地拉起被子,就著抱膝坐在床上的姿勢把自己兜頭蓋住了。賀驍說去去就來,這一去就是一個多鐘頭。齊廈性子本身含蓄斯文,又對情/事生澀,雖然在電視劇里頭情情愛愛扮演過多少,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