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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他明白了。沈邵捷來哪里只是針對齊廈手里的東西,也針對他。沈邵捷分明不是個細(xì)作的材料,他能找到東西對兇手來說當(dāng)然好,可東西找不到,幕后那位也有找不到的打算,他讓沈邵捷過來的一半企圖是往賀驍手底下送人頭。要論逼供,賀驍手段有千萬種,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對沈邵捷這樣做,可為什么沒有。首先,沈邵捷愛投機(jī)冒險是不錯,但他這種見風(fēng)使舵的性格,兇手只要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會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其次,賀驍現(xiàn)在也不能,他一腳踩在這片國土上就不能把以前的手段帶過來。賀驍目光沉沉地望著沈邵捷的車緩慢消失在視線中,是的,嚴(yán)刑逼供他以前都做得出,可現(xiàn)在這樣小心完全因為他一旦出手就是入了兇手的局。這是一個布好的連環(huán)局,他現(xiàn)在囚禁沈邵捷拷問是不難,可兇手既然讓沈邵捷在他們在家時動手,必定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最后指向就是把賀驍遣送出境,即使不能達(dá)到這個目的,制造麻煩把他從齊廈身邊帶離一天足矣,而這一天之內(nèi),他們就會對齊廈動手。賀驍眼光越來越冷,沈邵捷在這住著好幾次挑撥他和齊廈的關(guān)系,原來目的在這。看來幕后黑手對他的來頭還做了些功課,而弄清楚這些也不難,畢竟他幾次住在他母親家,s城的上層圈子知道的人不少,看來如今沈邵捷這人,也只能先派人看著了。賀驍再回房的時候齊廈已經(jīng)醒來。齊廈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見賀驍進(jìn)來,迷迷糊糊地問:“你去哪了?”賀驍一進(jìn)門就把寫在臉上的煩心事丟開,走過去到齊廈跟前,一手撐著床,手貼上他的臉,溫和地說:“出去抽支煙。”他在陽臺上站得久,進(jìn)來著了一身寒氣,齊廈是在暖氣房熱乎乎的被子里頭待了整夜的,被他冰得一個激靈,但手立刻從被子里頭拿出來,捂住他的手在手心摩搓,“今天外邊冷嗎?”賀驍心都被捂熱乎了,但看著齊廈對危險恍然不覺的樣又有些心疼,搖一下頭,“不冷?!?/br>饒是如此,齊廈還是把他手裹了好一會兒才起床。晨間洗漱,賀驍有些不在狀態(tài),他體毛旺盛,一夜過去胡子幾乎是瘋長。賀驍心里頭想著那些事,從褲兜掏出一把折疊匕首打開,就著清水,刀刃就這樣刮到臉上。齊廈一推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賀驍靠著洗手臺用刀刮著嘴邊的胡子,動作還非常熟練,一下一下,就像這樣做過很多次似的。齊廈微愣:“……”連刮胡子都這么硬漢?平常早晨齊廈都是先洗漱完就回房換衣服,他畢竟是公眾人物,每天出門的形象都得悉心打理。齊廈是個對生活細(xì)節(jié)大而化之的人,他這才想起來,在他住過來之前賀驍浴室里邊是沒有刮胡刀的,合著,賀驍一直是用刀刮的?他瞠目結(jié)舌,賀驍眼光跟他對上有些不明所以,但吹毛斷發(fā)的刀刃刮在臉上的動作沒停。齊廈看著就膽顫,說:“停,我?guī)湍恪!?/br>賀驍看一眼手里的短匕,明白了,手很快垂到一邊,“行?!?/br>半分鐘后,齊廈坐在洗手臺上,賀驍站在他兩腿之間,手扶著他的腰。齊廈一手把剃須膏的泡沫涂滿賀驍下半張臉細(xì)細(xì)抹開,另一只手拿著自己的剃須刀,貼著賀驍下頜的皮膚小心地刮下去。他神色非常認(rèn)真,一邊刮還一邊交待:“我手不穩(wěn),你千萬別動?!?/br>賀驍嘴還沒被糊著,眼里有了些笑意,“行?!?/br>這嘴一動齊廈就嚇一跳,“也別說話。”賀驍趕緊閉上嘴,眼睛緊緊盯著齊廈。齊廈這會兒給他剃須生怕刮破皮,自己心里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手卻極力求穩(wěn),剃須刀鋒順著賀驍棱角分明的下頜和臉側(cè)順著一下下刮過去,左手接著刮下來的胡渣和泡沫一起撣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里。齊廈的神色認(rèn)真得近乎虔誠,賀驍從他透亮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影子。賀驍身子朝著他又靠攏了些,抬起齊廈的腿環(huán)住自己的腰,自己的手伸到齊廈身子側(cè)后屁股底下cha進(jìn)他臀和洗手臺冰冷的石面之間。齊廈手上刀鋒底下就是賀驍?shù)膔ou皮,也不敢隨便動,故作凜然地問:“你干什么?”耳根微微泛出緋紅。他這想抵抗又有顧忌的樣子格外誘人,賀驍迷戀得不行,這是他的齊廈,誰也別想從他身邊奪走。所以,在齊廈再次把刀鋒移開的時候,賀驍突然開口:“看得出沈老師很喜歡傳統(tǒng)文化,他留給你的有劇本、私印,上次你說的,還有什么來著?”這么好的氣氛,賀驍突然提到別人齊廈有些意外,可賀驍?shù)脑捀屗馔狻?/br>齊廈手頓住,一臉茫然地問:“哪還有什么,我說過嗎?”賀驍眼色幽深地望著他,“好像說過?!?/br>第44章,第四十四章齊廈還真絞盡腦汁想了半晌,除了私印沈老師還留給他其東西,而他還跟賀驍說過?他不太靠譜的腦子轉(zhuǎn)得飛快,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又想起沈邵捷說沈老師對他不尋常,賀驍還聽到了。沈邵捷這個作死的傻x,齊廈難得在心里頭爆了句粗。接著他看向賀驍?shù)难凵窬屯赋鲂┮蓱],賀驍事實上還是在意這事兒?齊廈下意識地說:“可是真沒別的了。”這是實話。賀驍一眼就看出他又想岔了,心里頭有些無奈。但細(xì)想一下有覺著照這個方向問總比讓齊廈聽出來擔(dān)驚受怕好,于是做出一副“我確實很在意”的妒夫模樣,深沉地笑著說:“是嗎?仔細(xì)想想再從實交代?!?/br>齊廈是個老實人,對著自己愛人則坦誠加倍,賀驍這是打算深究到底的,自己愛人吃醋,齊廈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上次賀驍不是說相信他的嗎?齊廈只好搜腸刮肚地想了一會兒,老老實實地說:“要說什么真有什么,裝印章的魯班鎖魔盒算吧。”賀驍眼神定住,“……!”果然。原來現(xiàn)在私印木盒不是原裝,原裝的是個魯班鎖魔盒。魯班鎖魔盒!這突如其來的新線索,賀驍立刻像是撥云見日。威脅齊廈生命安全的源頭,讓幕后黑手日夜難安的罪證,他們一直極力尋找的真相,可能就全在這魯班鎖魔盒里頭了。賀驍似乎能看見勝利的曙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