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來做經(jīng)紀(jì)人嗎？”

“噢，這事啊?！睏钗髋ゎ^看了看和柳飛湊一起的秦衛(wèi)衛(wèi)，道，“急什么，等他的電視劇撲了就會來找我們了。”

呂凡無語幾秒，道：“那你也得給他伸個橄欖枝啊，好歹留個信什么的……其實你就是不喜歡他吧？”

楊西撇了撇嘴，用力把蘑菇咽了下去后嘻皮笑臉的道：“被你猜中了。”

呂凡本以為這小子又要抵賴，沒想到會這么干脆的承認，頗有些意外，猶豫了下道：“既然你這么不喜歡就算了，你們這樣沒法合作?！?/br>
楊西嚼著蘑菇望著遠山，一派平和的道：“不，我決定找他了，他懂的真挺多。我和他聊過，他做過演員、攝像、編劇、化妝最近又去做導(dǎo)演了，當(dāng)然，你我都知道他注定會失敗，但不管怎么說他還是學(xué)到了許多東西，別人懂的沒這么全，而且他是科班出身，人脈也廣，你也說了他以后帶出來大大小小十幾個明星呢，沒點手段怎么可能成功?！?/br>
這話呂凡愛聽，楊西講起道理來總是頭頭是道，他看著楊西的側(cè)臉，道：“其實你都有主意了是不是？”

楊西把腮幫子塞得像個包子，斜過來一個眼神，笑瞇瞇的道：“怎么可能，我就是玩到哪計劃到哪?！?/br>
呂凡鄙視的翻了個白眼。

日子像流水般的過去了，白靈被判刑上訴的新聞再次掀起軒然大波，原本已經(jīng)被視為“前男友”的陳庭躲著也中槍，被警察傳喚調(diào)查了一遍，幸好沒有被列入嫌疑范疇，這令陳庭好幾天都以耷拉著腦袋的雄鴛鴦形像出現(xiàn)，讓呂凡暗中好一番鄙視。

不經(jīng)意間夏天來了，位于居民樓中的“呂楊傳媒經(jīng)紀(jì)公司辦公室”熱得像蒸籠一樣，這房子陳庭都沒裝修，自然沒買空調(diào)，呂凡也沒買，因為窮。光憑他的薪水根本支撐不起一個公司，張姐付的十萬塊也以驚人的速度消失，有時候他都懷疑是不是被楊西偷走了——然后，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楊西真的在偷錢。

“你在干什么？”呂凡試圖保持冷靜，但楊西蜷縮在他的包前，一付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令人無法淡定，“cao，你在翻我包？”

“太窮了。”楊西扭過臉來可憐兮兮的道，“借點錢花花?！?/br>
聯(lián)想起這段時間總是錢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呂凡頓時生出忿恨之心，表情猙獰的揮舞著拳頭道：“我想起來我要打你一頓來著?！?/br>
“哈。哈。哈。”楊西一邊干笑一邊往后退去，雙手舉高作投降狀，“真的只有這一次?！?/br>
“騙鬼啊你？”

“真的真的只有這一次，你相信我?！?/br>
“演得太假！”呂凡握起了拳頭又停在半空，遲疑的道，“對了，秦衛(wèi)衛(wèi)那部戲該播了吧？”

“這么快？”楊西幾乎是巴不得轉(zhuǎn)移話題，“哪個頻道？”

“蘋果臺吧？”呂凡道，“陳庭那邊都進組了，秦衛(wèi)衛(wèi)那戲也該播了?！?/br>
楊西立刻誠恐誠惶狀跑去開了電視，換到蘋果臺，再邀請呂凡在沙發(fā)上坐下，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那部軍隊?wèi)蚱鹈?，聽起來很陽光很偶像化，開頭卻是一個男主角赤腳奔跑在泥土地上，肩膀上還扛著賣雞蛋的扁擔(dān)，周圍是一群起著哄的小娃娃們，全都沒穿鞋，濕漉漉的腳很快踩得黑乎乎的了。

楊西默默的看了幾秒，問：“秦衛(wèi)衛(wèi)對腳有什么異常嗜好嗎？”

呂凡也是一陣尷尬，短短一分鐘不到的鏡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奔跑的腳了，配上“孩子有一雙異于常人的大腳”這種旁白，尷尬都不足以形容這片的觀后感。接下去的劇情無比老套，沒有沖突農(nóng)村娃就興奮的跟著軍官走了，到部隊第一天就因為“異常厚實的大腳”被當(dāng)作好苗子栽培了。他看了半集，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關(guān)了電視果斷的道：“秦衛(wèi)衛(wèi)當(dāng)導(dǎo)演肯定紅不了，哪怕有華威捧他?！蓖Ａ送?，他又說，“cao，用華威捧他太他媽浪費了。”

楊西深以為然。

事實證明他們的欣賞水平還在普通觀眾之列，秦衛(wèi)衛(wèi)這部劇慘淡收場，收視率非?？蓱z。另一個非?？蓱z的則是呂凡的錢包，確認雜志社的工資還有半個月才發(fā)后，盛夏酷暑之中他徒步走去公司，抓著雙腳泡在冰水中楊西道：“你得去找個工作。”

“沒什么通告啊。”楊西也是有氣無力的，“柳飛的戲據(jù)說一時半會兒上映不了?！?/br>
呂凡不肯死心，追問道：“那柳飛總該給你片酬了吧？”

楊西咧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容，道：“你覺得我會和柳飛提片酬？”

“……”

呂凡也泄氣了，像癱融化的雪糕般蹣跚走到沙發(fā)邊，原本柔軟的沙發(fā)已經(jīng)變成了火焰地獄，他無奈的仰望天花板，道：“你知道這樣坐吃山空沒用吧？”

“我知道啊?！睏钗魍瑯诱f話無力。

“有什么解決方法？”

“騙感情可以，騙錢真不行?！?/br>
呂凡翻了個白眼，道：“你除了走歪門邪道之外能不能講點正事？”

“正事啊……”楊西保持思考者姿勢片刻，突然道，“你說我去打工有用嗎？”

“打工當(dāng)然有用啊。”呂凡精神一振，“麥當(dāng)勞肯德基打工都不錯的?！?/br>
“我是說我如果去打工，有沒有機會被星探看中？”

“……”

呂凡很想說“你要是被星探看中我就把抹布吃了”，想了想他轉(zhuǎn)了話鋒：“嗯，有可能的，你打聽打聽最近有什么能上的通告，或者去經(jīng)紀(jì)公司附近，也許送餐送多了就能給人留下印象呢?！?/br>
楊西坐了起來，笑瞇瞇的道：“我知道你在騙我?！?/br>
呂凡捂住了臉。

“不過我還是想去試試?！睏钗鲊@了口氣道，“沒辦法，我太窮了?！?/br>
呂凡轉(zhuǎn)過臉去正好看見一只熊貓走了過來，坐下，屁股著地，把一只粗壯的爪子伸了過來摸摸他的腦袋。這場景很驚悚，尤其是在見識過熊貓的厲害之處。他眼睜睜看著那尖利的爪子覆上腦袋來回摸索了幾下，毛絨絨的觸感以及發(fā)硬的毛發(fā)尖端令他感覺眼前就是一只真正的熊貓般。

楊西在安慰人。

呂凡第一次接觸動物化的人類，有那么一瞬間以為又出什么鬼了，畢竟這觸感太像真的了。他聽見楊西嘻皮笑臉的說“你這公司老總做的也太差勁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