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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界靈的幻噬?!?/br>“什么是幻噬?”據古籍記載,界靈一旦有魂,則能衍生出一個與現(xiàn)實世界相對應的世界,猶如現(xiàn)實世界的鏡映,人一旦進入這里,便如同身處現(xiàn)實誘惑,沉溺于此,倘若有幸從幻覺掙扎而出,便會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片無邊無際的空茫之地,逃脫不出去。這里被稱為幻噬,進來了就很難出去,只有找到藏匿其中的界靈或者界靈的持有者,將其殺死,幻噬才會消失。可這里,也不像是萬守城的鏡映。待在原地是沒法出去的,只能四處找尋這個世界中的界靈,或者去找界靈的主人。天機心想:界靈現(xiàn)在的持有者會是殺了蘇牙的那人嗎?會是......連歲的師父嗎?倆人在漫無目的的四處走動,碰上了恰好被卷入幻噬的寒江,天機問寒江:“你怎么進來的?”寒江沒好氣:“你們怎么進來的,我就是怎么進來的?!?/br>當時天機在大街上暈過去,重衍過去抱起他,往城主府的方向奔去,誰知在奔跑的途中,眼前景象漸漸改變,萬守的景象在身后化為虛無,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重衍就停下了等天機醒來。至于寒江,他也是這么進來的,至于為什么會把他也卷入這里,就不得而知了。寒江提議分頭去找,進來的肯定不止他們三人,得先找到別的人,再去找那個界靈。界靈主人將他們卷進來,必定是沖著某個人去的,至于這個是誰,就看那時候界靈現(xiàn)身對誰出手了。三人向著不同的三個方向,背對著彼此離開,約好一個時辰之后無論是否找到其他人,先回原地,途中若是遇到危險,以天雷火告知。天機選擇了北,這個地方看起來沒有活物的樣子,四處都是風沙,也不見一株花草。他想:哪種人會希望自己的擁有的幻噬是這個樣子?正走著神的時候,眼角閃過一抹橙色亮光。他以為自己眼花,抬眼去看,遠處似乎有一抹黃亮,在陰沉昏暗的背景下分外顯眼,他快步奔向那抹黃亮。那是一盞燈籠,掛在一根支起來的長竹竿上,周邊什么也沒有,就那么一盞燈籠,隨著看不見的風在空中輕擺。他猜不出來這是什么玩意,繞著燈籠走了一圈。耳邊倏然有了些許嘈雜聲,順著他轉悠的方向,一層層的包圍住了他,那個燈籠還在眼前,周圍卻開始幻化出一個現(xiàn)實世界,那是一個寬闊的大殿,殿上擺著矮幾,有不少人坐在矮幾前,每張矮幾邊都支著一只燈籠,與人同高,散出暖暖的光來。大殿上空墜著無數(shù)的明珠,使得整個大殿亮如白晝。他認出來了,這里是無云市。他四處走著,來往的無云市弟子從他的身體里穿過,有人在后面喊:“蘇牙!你來了!”他回頭,看見連歲站在他身后,向著他伸出手,那手挨著他的肩膀,能切實的感覺到。他不解的看向連歲,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連歲面上一陣古怪,有些沒好氣:“你小子這是什么表情啊?”“難得你在秘境里得了一個寶貝芥子,怎么還給我擺臭臉色?”連歲錘了錘他的后背,砸的天機向前奔去,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變成了幻境中的蘇牙?還沒等他回答,后面連歲又道:“難道你還為那件事生氣,我不是都道過謙了嗎?我真不是故意將你去過秘境的事兒告訴師父的!再說了,師父都不計較了,你就饒了我不行嗎?”天機倏然轉頭,看向連歲,問他:“是你將我拿到......芥子的事情告訴師父的?”連歲摸了摸鼻子,有些羞愧:“我真不是故意,對不起嘛?!?/br>說著要來摟他,想要插科打諢混過去。天機往旁邊閃去,說道:“現(xiàn)在不想見你,離我遠點。”扯了扯袖子,端端正正的朝著自己的位子走了過去。他好像真的變成了蘇牙這個人,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第8章第八章蘇牙的位置在左側第二列第三個矮幾處,天機走了過去,盤腿坐下,就看見對面右側連歲剛坐下,手支在大腿上,挑著眉毛沖自己擠眉弄眼。他心里疑惑,指了指自己,詢問什么意思?就看見對面連歲一拍腦門,緊皺著眉,一副我救不了你的表情。天機心里莫名其妙,坐好后挺直脊背,就覺著有人在自己的身后,他回頭,看見一中年男子站在自己身后。那中年人穿著九轉乾坤的道袍,蒼灰色的袍子,滾邊上繡著乾坤六十四爻,上半身以陰陽魚做暗紋。抿著唇,緊著臉,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見天機回頭,說道:“宴后來蟲鳴我。”天機恭敬答道:“是,師父。”此人正是那日他在幻覺中所見,山洞洞口處,蘇牙喊著的那個師父。晚宴結束后,天機就順著直覺,走到了蘇牙師父的寢處蟲鳴我,他不知這個地方叫這名字有何寓意,聽起來蠻奇怪的。那位師父正在打坐,于臥榻上盤了雙腿,閉眼入神。天機推開門喊了聲師父,就恭敬的走到榻前,呆站在那兒,沒有出聲。師父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準備把界靈石怎么辦?”天機大駭:他是怎么知道是界靈石的,不是說蘇牙放出話,得到的只是尋常芥子嗎,若是發(fā)現(xiàn)不對,也該是萬守城建立之后才是,不該這么早啊。他沒說話。那人又說:“為師不想逼你,以你的修為,掌控不了那界靈,到頭來終會害了你。你現(xiàn)在將界靈石從小秘境中取出,我無話可說,機緣到了,我們擋不住,但是你留不住他,這也是事實?!?/br>說著直愣愣的看著天機,問道:“你就沒想過,他一個大靈,為何要靠你才能出小秘境?”蘇牙的師父搖了搖頭,繼續(xù)嘆道:“你可知道,若是這修真界知道你得了界靈石,你又會是什么下場?”“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莫要忘了數(shù)十年前的緲云觀。”天機不知該說什么,應該說,當時的蘇牙不知道該說什么,對方見他沒有言語,擺了擺手,兀自嘆氣:“你走吧,我無云市留不下你。”他站了會兒,發(fā)現(xiàn)他師父又入了定,低著頭走了出去。蘇牙下了山,送行的也就一個連歲,倆人在無云市宗門口拜別。連歲開著玩笑:“師弟你年歲小,卻是我們中最早下山的一個,今后若是得了機緣,可莫要忘了我啊。”天機瞅著他沒說話,心里暗道:就你話最多,你看人家蘇牙愿意搭理你嗎?連歲是個不懂看人臉色的人,一個勁兒的在那兒自說自話,蘇牙擺明了不耐煩,他還是拍著人家肩膀不停的嘮叨。“師父老人家讓我給你帶話,你今后要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