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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干嘛,扶我起來去包扎啊!”重衍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去扶他起來,天機抿著唇,也不知是該哭該笑,半晌罵了句:“傻子?!本透フ依暇恕?/br>天機回過神來,轉(zhuǎn)身問重衍:“當年我被屋瓦砸破了頭,你呆愣在原地,跟個傻子一樣,也是這樣的下雪天,你還記得嗎?”重衍怔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沒看到過你受那么重的傷,一時嚇到了?!?/br>天機了然,故作一聲長嘆:“哦,當時就那么緊張我了?”他看著重衍耳朵慢慢泛起了紅,面上卻是分毫不顯,聽到他說:“那時只是嚇到了。”天機笑笑,沒拆穿他,又轉(zhuǎn)過頭去陪他看雪。門庭外遠遠傳來東首的聲音,問道:“桑何在?”過了會兒,才看到東首穿過回廊來到了院前,他看著屋門前的天機和重衍,問:“你們有沒有看見桑?”天機搖頭,今日才起,還未出門,怎么知道桑在哪里。東首見他倆不知道,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天機忙攔住他,問道:“這么一大早,你找他有什么事?”東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皺著眉,目光復雜地看著天機與重衍,片刻后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什么,只是有事找他?!?/br>天機不解,不過也沒再追問,將東首送出門庭之外,就見著桑從大門前走過,東首趕忙上去拉住了他,桑回頭看向東首。天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就待在原地,看著他倆。東首背對著他,一手揪著桑的袖子,說道:“你......你和飛羽......”桑打斷了他:“你想起來了?”東首點頭,桑擰眉,說道:“找個地方說話?!?/br>天機在身后茫然,這是怎么了?他看著倆人在雪中漸行漸遠,轉(zhuǎn)身回了院子,重衍隔著長廊與他遙遙相望,他快步走過去,隨著他一道回了房。過了半個月,這場雪才消融,到處都泥濘不堪,天機也沒有心情四處閑逛了,在宮城里,偶爾能得知東首和飛羽的消息,隱隱約約從身旁下人的口中知道了,飛羽一族的罪名已經(jīng)平反,飛羽繼承其父官爵,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家里。天機心想,那么個單純的少年,能玩弄的了人間的權術嗎?不過有東首照看,也應該不會吃多大虧。雪消之后,不知是不是氣溫驟然變化,天機似乎是感染了風寒,整日里咳個不停,喉嚨中似乎卡了截羽毛,癢得厲害,人也病倒了,神識不清,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東首派了醫(yī)官來瞧,都說是風寒,開了幾服藥,卻是怎么也治不好。桑又在這時候,提出北上的要求。他要是一個人走也倒好,到時候天機好了,重衍帶著天機前去追他就是,可桑偏偏要帶著天機一起走,為此重衍與桑拔刀相向,在院庭打了一架。東首是攔都攔不住,倆人打架,將整個院子翻了過來,院里的花草一片狼藉,旁邊的臘梅樹早已被劍氣砍成兩截,連院子四周那長長的回廊也塌了幾段。重衍手拿太古,飛身上前,左手于劍身上迅速畫符,劍氣陡然大增,直撲向桑的面門,桑手中拿著的是他幻化出來的玄黑色長劍,自上而下的劈下,一道劍氣凜冽出鞘,與重衍的劍氣在空中炸開,來人倏然回落,桑伸手,肩上寒鴉振翅高飛,在半空中化為萬千幻影,齊齊的飛向重衍。重衍以劍擋之,左手捻咒,身邊出現(xiàn)一團浮火,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儼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將那些幻影全部燒毀。他左手扭轉(zhuǎn),那火球化為一條火龍,直直地沖著桑而去。“住手......”天機從床上爬起,聽到外面鬧騰不已,就掙扎起身,想要出來看一看,結(jié)果就看到重衍與桑大打出手。重衍聽到天際的聲音,收回了伸出的左手,那火龍撲在桑的面前,突然散于空氣之中,了無痕跡,只余面前焦熱的空氣。重衍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扶住天機,有些生氣:“你怎么跑出來了?”天機咳嗽個不停,好不容易壓制住,緊握住重衍的胳膊,仰面問他:“你們怎么......會打起來的?!睔馊粲谓z。重衍忙輕撫他的后背,摟住他的腰背就將他往屋里帶:“先進去再說?!?/br>天機皺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隨著他進了屋內(nèi),桑和東首也跟在身后一起進去了。他被重衍帶到床邊,躺上去之后,看著站在床邊的重衍和桌邊的桑,問道:“現(xiàn)在說吧,為什么會打起來?”重衍似乎不想解釋,天機就看向桑,指望從他的口中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桑開口說道:“我想帶你北上,立馬就走,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br>天機咳了兩聲:“我現(xiàn)在隨你過去,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個......咳......累贅罷了?!?/br>“不,你現(xiàn)在過去剛好。你并非是得了風寒,只是時間快到了......”桑說話半遮半掩,任誰都聽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重衍直接了當?shù)木芙^他:“不行,等他好了,我自會帶他北上去追你?!?/br>桑長嘆一口氣:“若是他一直好不了呢?”“我說了,他并非是感染風寒,也不會好起來......”桑話還沒說完,就被瞬間移動過去的重衍掐住了脖子。桑閉上眼睛:“他不會好了,只有跟我北上,這一切才能結(jié)束?!?/br>他睜開眼看著躺在床上的天機,眼神晦暗不明,語氣深沉:“這不是你一路以來的愿望么?”希望這場天災落在帷幕。天機讓重衍將手放下,問桑道:“你告訴我,這場災禍,是不是跟我有很大的關系?”桑點頭,之后沒再說什么。天機仰頭看著屋頂,半刻之后,掙扎著起身,重衍趕忙去攔,天機看著他,說道:“去收拾東西吧,我們今日就走?!?/br>“天機!”天機沒搭理他,執(zhí)拗地看著重衍,逼得他不得不起身去收拾行李。他想:既然這場災禍真的跟自己有關,怎么也得弄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是前輩子的債也好,這輩子的孽也罷,該承擔的他都一力承擔,該還的他也一次還清。他被重衍用狐裘裹成了蠶蛹,窩在重衍的懷里,只露出一雙黑褐色的眼睛。幾個人商量好之后,由重衍帶著天機御劍,先趕往黃河以北,其余人等只能舟車代步,天機現(xiàn)在的身體,實在經(jīng)不起長途跋涉。重衍只好御劍帶著他先去北岸,安置好他,再等桑幾人趕上之后一同上路。半空中的風很大,即使周身有重衍的護體仙靈護著,也能感受到凜冽寒風,他喘著氣,看著面目嚴肅的重衍,輕聲問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