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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出一股愈發(fā)嬌嫩的光澤來,荊無封動了動喉結(jié),右手摩挲著柳如是左邊的臉頰。“服用雪膚丹后,其療傷過程,會讓食用者有半到一個時辰不等的昏睡期。正好,噬魂,說說那個叫李星月的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荊無封問著,眉心竄出一縷黑色的煙火。“他呀……”煙火的主人一陣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他是這世上最厚顏無恥之人!縱觀整個星月大陸,再沒有比他更卑鄙的小人!”尾音已經(jīng)略微發(fā)顫。“恐怕他也是你最重要的人吧?!鼻G無封眼見面前的這縷黑色的煙火顫抖了下,肯定說道。于是就接著淡淡言語道,“能讓你這種嗜血冷心的劍靈所記掛,怕是你初代的主人。而且他又是經(jīng)由玄經(jīng)閣的第三層重地所出,那么他的身份必然不簡單,且和玄冥山有所關(guān)聯(lián)?!?/br>那煙火只是“哼”了一聲,大有“你繼續(xù)猜,看你能猜到哪里去”的意思。荊無封疼惜地揉揉柳如是的鼻尖,接著說道:“同時,這個李星月竟然可以可以令我?guī)熥鹎?。師尊,我是了解的。這世上能打動他的東西看似很多,其實寥寥。我知道,他看似有情,其實最是無情。”荊無封頓了下又道,“有時候,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占了百年相處之宜,和一個師徒名分,才能讓他對有略有疼惜……”煙火又“哼”了一聲,帶著不耐煩地語氣道:“所以呢?你想說什么,這又和李星月有什么關(guān)系?”“很簡單,玄冥山信奉‘無利不起早’,能讓我?guī)熥鹑绱丝粗械募一?,怕是大有用處。這么有用的家伙,再結(jié)合時間推算,該就是玄冥始祖了?!鼻G無封淡淡說道。黑色煙火這才輕哂了一聲道:“所以呢,知道玄冥始祖附身在你師尊身上,你要如何,荊無封?”“我?”荊無封仍舊一副淡淡模樣,食指碾動柳如是的鬢發(fā),說道,“我并不用做什么,師尊自然知道該怎么用他。我如今才覺得,這六十年里我受得罪沒有白費,柳如是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情義。如此,我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他,絕不!”尾音已帶有一絲決絕之意。黑色的煙頭凝結(jié)成一柄迷你長劍模樣,輕輕地抵在荊無封的胸口,口中言語道:“嘖嘖,荼靡果然將你的性情變了。我就知道,落入那里面的人,就算費盡千辛萬苦逃了出來。這心肝,也早就已經(jīng)黑透了。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啊,荊無封?”“無論對錯,我的初心從未改變。至始至終,我所要的東西只有一樣。所幸,他也并沒有辜負我。”荊無封兩只黑色的,透不盡一絲光亮的眸子里,澄澄地映著一個人兒。“癡兒,真是癡兒,不過這也正是你的迷人之處,荊無封?!睙熁鹩朴普f道,聲音嬌媚中暗合一絲嘆息。“噬魂,你又何嘗不是如此。怕是你對李星月也是如此濡慕吧。”“哼,我不過是礙著他占著你師尊的rou身,才不好下死手罷了……”煙火還要做解釋,不過荊無封并沒有理會他。他只是定定地看著柳如是的睡顏,自語道:“明天,就可以舉行結(jié)契大典了,師尊,是該好好養(yǎng)養(yǎng)精神了。”說著,把一縷發(fā)絲銜到唇邊輕吻。那煙火仿佛經(jīng)受不住似的,“嗤”地一聲就消散了。下午未時,罕見地下起了雨。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檐臺樓角,濺起的霧靄籠罩著雕梁畫棟,整個玄冥山府都被一層紅艷所籠罩,近看來,原來是各類的紅綢裝裹的喜慶顏色。玄溪亭是山府回廊中,每隔數(shù)百里就供弟子歇息的一處所在,此時某個亭子里,千帆正負手遙望遠處的淡淡煙景,神情惆悵,觸目所及的紅艷,簡直刺傷了他的眼睛。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紅綢,當時救護柳如是的途中,身體被尸幽老祖的魂旗貫穿,因而這紅綢也被波及,展開后可以看見當中的那個大洞。破爛不堪,唯有折疊起來,方可遮掩它的破敗,就如同他此時的心緒一般。千帆將紅綢抵在了唇邊,瞑目似在透過這個輕嗅著什么。一道明麗的女聲在雨幕中驀然響起。兩個嬌艷的身影,扭動著婀娜的腰肢,撐著油紙傘,裊裊婷婷地走入這方小亭子。她們?nèi)缤锼愕捻?,難以言述的風情,伴隨著清脆靈動地笑聲,將這方亭子遮掩得滿滿當當。“不知兩位血魔崖佳人趕到,千帆有失遠迎。”千帆拱手笑道。“哎,客氣了?!鼻胺降呐铀厥州p抬,擋住了千帆的禮,隨即又將手搭在千帆的肩膀上,嬌柔地說道,“論理,我們師尊和你師尊也是舊識,再早些年我們還是姻親關(guān)系。千帆師兄何故如此多禮呢?”“就是,不過青兒師姐還是太生分了,依藍兒師妹的意思,何故稱呼千帆師兄呢?”其后的一個姑娘依在千帆的另外一側(cè),抬手為他輕拂肩上濕意,見千帆仍舊微笑狀,那只手就有意識地探向他的臉頰,口中柔柔道:“不如喚他一聲小郎君,既顯親昵又襯情意,豈不美哉,嗯,千帆小郎君?”“哦?血魔崖只派了兩位佳人過來,血魔圣君不來么?”“師尊正值閉關(guān)緊要時期,不便過來。于是囑托我等過來觀禮。順便呢……”藍兒師妹兩眼嬌羞狀,微微捶了捶千帆的胸口,好似很不好意思。“順便什么?”千帆不動聲色,仍舊笑問道。“順便和千帆師兄聯(lián)系一下感情。畢竟千帆師兄如此天資,若是沒有紅袖在旁,日后的百年光陰,豈不落寞得緊,嗯?”青兒的一個指頭在千帆的胸前輕輕地繞著圈圈,言聲切切。“這就不勞兩位佳人費心了,千帆有事,先行一步了?!鼻Х砗髢芍肝?,趁青藍兩女手邊酸軟之時,抬步走出。“哎,千帆師兄何故如此著急,東西丟了都不知道么?”青兒殷切說道。“東西?”千帆一動懷中,眉目微皺,轉(zhuǎn)身笑言道,“勞煩青兒佳人廢心了?!闭f著,伸手就要給它拿回來。“哎,千帆師兄,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既然欠了青兒一個人情,來日又該怎么還青兒呢?”青兒笑著問道。“還?”千帆雖然笑著,眼里卻已經(jīng)蓄積起黑色的風暴。“哎呦,還是藍兒師姐好手段,一下子就讓小郎君欠了你人情。唉,我怎么就沒有這么好的手技,也讓小郎君欠藍兒一個人情呢?”藍兒面做惋惜狀,話語里卻暗含機鋒。兩人就“人情”這個話題扯來扯去,千帆在旁笑著,眼里卻越發(fā)得幽深。“吾的東西也敢亂動,吾看汝等是活膩了!”千帆手上衣袖一動,靈氣化作一張大手,一巴掌將兩個女子掀翻在地。那紅色的凡綢也悠悠地落在他手上。“滾!”千帆聲音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