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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質特殊,血陣沒能完全吸收融化她,血陣好比一個人的腸胃,吃下去的東西把它消化掉,遇到消化不好的大骨頭就拉屎般拉出去,就這樣,血陣把賀蘭青拉到時空裂縫里了,她在那里也躺了不知多少千年了,我見她可憐,路過順手把她救了,不過后來我又想,我又不愛收藏,放一具脫血干尸在家干嘛呢,于是我建造了這個祭臺,一旦啟動祭臺上的陣法往賀蘭青體內(nèi)注入新鮮的人類血液,賀蘭青就能復活了,至于新鮮的人類血液嘛,我也為你們找好了?!闭f著,蜉蝣精伸手拍拍林意的臉頰,繼續(xù)說:“鬼怪界唯一的人類血液,一條龍服務,不用謝我,我經(jīng)常助人為樂的。只要放干了這個人類的血液便能換回一個珍貴的賀蘭青,不過這樣的話,你們就等于撕毀了和人間的協(xié)議,畢竟這人類簽的不是死契,合約期滿他本該回家的,同時,你們得想好事后怎樣和諾里解釋,前提是事后諾里還活著。當然,你們兩個可以同時選擇要這個人類小子活著,不過賀蘭青休眠之前就已經(jīng)受了重傷,經(jīng)不起折騰,我布的這個陣法還是有點霸道的,如果陣法啟動后賀蘭青仍沒得到鮮血補給復活,這回她就得死透了,而且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兩個同時放棄賀蘭青的局面,畢竟這會讓我再也不相信愛情的?!?/br>赫爾激動地拍著欄桿對下面的蜉蝣精大喊:“我要見賀蘭青!先讓我見了她再說!”蜉蝣精說:“行,誰叫我是老好人呢!”說完,蜉蝣精打了一個響指,祭臺中間位置的石面再次裂開一道縫隙,石面的一半從下往上翻了個轉,翻出了一具泥褐色的渾身干癟的尸體,和林意并排著放在祭臺的右半邊上。干尸的腦袋歪向左邊,正好對上林意轉過來的臉,那深褐色的皮膚緊緊披在額骨突出的頭顱上,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眶里,看得林意一陣毛骨悚然,突然,那干尸張大嘴巴,對著林意一陣“嗷——”的大吼,那嘶啞的聲音差點震破林意的耳膜,同時也差點嚇破了林意的心臟,突然間你吼什么吼啊!會嚇死人的!林意嚇得對著賀蘭青的臉“啊——”的尖叫,可惜大部分的聲音都隔絕在綁住嘴巴的紗布里。蜉蝣精用手拍拍林意的臉頰說:“放松點,剛剛只是測試一下另一個人質是否精神而已?!比缓蠛諣柼痤^對著樓上的人說:“兩個人質你們都驗過了,不要跟我說你們懷疑這坨泥不是賀蘭青神馬的,赫爾,你看人的本領一流,雖然賀蘭青脫血干化了,又在時空裂縫這惡劣的環(huán)境中漂流了上千年而變成這副模樣,不過那好歹是你唯一深愛過的女人,你總認出她吧,認不出也是你的過錯。好了,這其實就是個簡單的二選一的游戲,現(xiàn)在你們先在上面商量一下該救誰,兩分鐘后樓下的結界打開,你們開始救人?!闭f完,蜉蝣精亮出一把匕首,反手在林意大動脈上“唰”的來了一刀,林意的鮮血從手腕上射出,然后滴落在祭臺的石面上,那血液匯成一股小血流,沿著祭臺石面上刻得凹陷成一條條小道的密密麻麻的陣法圖案迅速流過,在兜完祭臺的陣法一圈后,血液從賀蘭青身下的陣法圖案中躥進賀蘭青的身體,賀蘭青一下子睜開眼睛,身體似極其痛苦地扭曲起來,可惜她的四肢同樣被鐵鏈拴著,不能逃離這小小的祭臺。站在祭臺旁邊的蜉蝣精咧嘴一笑,他的嘴角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弧度咧到耳后根處,對著樓上的人說:“時間寶貴,請你們盡快抉擇出誰是你們心中最愛的人吧,我尊貴的客人們,啊哈哈哈!”說著,蜉蝣精一躍而起,站在上一層正對著朱老板的另一邊突出的臺子上,他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實在欠揍得很。“混蛋!”朱老板一拳捶在身前的欄桿上,目測了一下自己和蜉蝣精的距離,嗯,有點遠,估計攻擊完蜉蝣精時,下方的放血儀式也就完成了,他當機立斷,說:“薛定諤、芳菲,你們和我下去先把外聘的救上來再說?!闭f完,他一腳跨出欄桿外,準備往下跳。就在此時,朱老板身后的衣領被人扯住,連帶著整個人被拎起扔在門邊,赫爾站在欄桿處面對著眾人的方向,用極其陰冷的語氣說:“等祭臺放完血后再下去救人吧!”朱老板從地上迅速爬起來,對著赫爾大罵:“你這卑鄙的小人!偽君子!我之前就該殺了你,如果不是阿青的遺愿,如果你悔過自新就放了你,我每每想起阿青就心痛,又不舍阿青的犧牲白費了,我早就和你拼了,外聘的是無辜的,如果阿青有意識的話,也不愿意讓外聘的一命換一命!”赫爾冷笑了聲,一字一頓地說:“無辜的!所有人都是無辜的,難道阿青就是有辜的!就活該一次又一次地替其他人墊付生命嗎!別忘了,阿青也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既然天意讓她復活,那她就該復活,她沒必要為其他人的活著讓路!何況,朱自濁,你為什么這么快就決定放棄阿青,難道你從沒愛過她,從沒在乎過她的生死嗎?”朱老板氣得臉色變成豬肝紅,跳著腳說:“是我先愛上阿青的,我對阿青的愛比你深得多,只是愛一個人就該在乎她的想法,當年,她就是不想你活在罪孽中才犧牲自己成全你,現(xiàn)在,我只是不想阿青醒來后活在愧疚中而做決定而已!”赫爾冷哼了一聲,說:“狗屁道理!你們都被這些框框條條的大仁大義洗腦了,為了阿青,我甘愿再次化身為惡魔,即使墜入地獄也在所不惜?!比缓?,赫爾的臉部線條柔軟起來,換上一副深情的臉孔說:“傻阿青,以前你為了讓我活在光明中不惜身墜黑暗,現(xiàn)在,輪到我墜入黑暗換回你的醒來了?!?/br>這時,旁邊的芳菲大聲說:“老板,兩分鐘到了,樓下的陣法結界打開了,外聘的情況不太好,他快失血過多了,你先下去救人,我和薛定諤對付這不講理的家伙。”芳菲話音剛落,朱老板就沖過去另一邊的欄桿上,赫爾也立刻竄過去想阻止朱老板,可惜芳菲和薛定諤朝他左右攻來,絆住了他的腳步。就在朱老板快沖到欄桿邊上時,哮天一下子飚出來擋住朱老板的去路,朱老板嗤笑了聲說:“你到現(xiàn)在還堅定不移地擁護你的主人,即使知道他做的都是錯的?自己好好想想怎么站隊,這個無辜的少年快死了。”朱老板手指往林意的方向一指,哮天順著朱老板的手指望去,毛茸茸的臉上顯出一個糾結的表情。此時,赫爾沖著哮天大喊:“攔住朱老板!”哮天則是猶豫不決地用爪子原地刨著地面,朱老板沒再理會哮天,一個翻身越過欄桿跳下下一層樓。朱老板剛下地不久便聽到身后傳來四肢著地的聲音,他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哮天也跳了下來,哮天苦笑著說:“我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朋友死在我面前,但我不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