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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忙活。一團面溫水加少量的鹽和了一個多小時,和好的面在揉上半個小時、在醒面半個小時。如此反復不下七、八次,面團才算是和好了。和好的面開始搓條,從手腕粗一直搓到手指粗細,一圈一圈的盤在圓盤里,蓋上濕布又醒了4個小時。就這一團面,讓寶大廚從早顧到晚,一直到現在才算能完成下鍋。看著寶大廚扯住面的一頭,另外一頭被丟入煮熟,一點一點的猶如白龍過江一般,上下飛舞分外精彩。寶大廚說他的做法是正宗的黃龍溪一根面做法,一鍋面里就一根,從頭到尾都不斷,圖的就是一順到底,吉利。很快那一根面就都被寶大廚拋進了鍋中,看著站在外屋門旁傻眼的發(fā)小,寶焵笑了笑問道:“今天早上是誰說要給我煮長壽面的?怎么還不動?不會今年還要叫我吃方便面吧?”因為廚藝不佳,多年前曾經拍著小胸脯說要給發(fā)小煮長壽面,最后只煮了一碗方便面出來的周全感覺自己臉上微微發(fā)熱。不過他還是嘴硬的說道:“方便面肯定不是,但想要我像你一樣做一根面我也做不出來。給你下碗掛面條,臥兩個雞蛋,溏心的這種你愛吃。”十幾分鐘之后,炕桌上周全和寶大廚對坐,面前都擺放著一碗對方做給自己的長壽面。周全這邊黃龍溪的大腕一根面,小拇指粗細的面條一整根盤在湯碗里,如伏龍一樣在面湯里起伏晃動。寶大廚那邊,龍須掛面一大碗,上面鋪著兩枚雪白的荷包雞蛋,細細的咸菜絲小心的點綴在一旁,看起來是給面條雞蛋調味的。周全那邊還在觀察自己面前的那碗一根面,寶大廚那邊卻是已經動了筷子。夾起碗里的一枚荷包蛋,微微用力一抿,雞蛋直接被筷子從中間一分為二,里面的蛋黃嫩嫩的,呈現出一種半凝固卻不會流淌的狀態(tài)。荷包雞蛋八分熟,口感鮮嫩又綿軟,正是寶大廚最喜歡的。“火候掌握的不錯,看來最近你進步很大。”“那是,跟在你身邊,天天看著你干活,再笨的人也能學到一些有用的東西。”說話之間周全已經挑起了自己這邊大瓷碗里面的面條,找出其中的一段頂端,咬在嘴里用力的向里吸。滑順的面條借著吸力直接竄入了周全的口中,他不停的微微仰頭將面條吞入嘴里,但是那長長的一根面仿佛沒有盡頭一樣,任由周全怎么拉也拉扯不斷。在吸下去周全的口內就要裝不下了,沒辦法他只好放棄了一次性吸完的念頭,用牙齒將面條切斷。剛一下嘴周全察覺到口中面條的特殊,韌性十足的面條被切斷之后,仿佛上勁兒一樣的在周全唇齒間搖擺,晃動間彈性非凡,吃起來卻絲毫不費勁。柔韌卻不難纏,滑爽卻還很好咀嚼,一碗面條吃起來的口感一點都不比手工紅薯粉絲差。“嗯,好吃。面條里面雖然一點鹵子都沒加,但卻是咸鮮爽口,真的好稀奇?!?/br>正在用勺子給他盛佛跳墻的寶大廚聞言說道:“我和面的時候里面加了一點海鹽,吃起來是會有這種口感。”說著一碗滿滿都是好料和濃湯的佛跳墻就遞到了周全的面前。吸溜溜,吸溜溜。熬煮了一天一夜,佛跳墻的香味勾的周全食欲大開,張大嘴三兩口,周全就將一大碗寶大廚特制長壽面全部吃光,然后他端起滿滿一碗佛跳墻,挖起芋頭送入口中。“嗯,又綿又香,還吸飽了瓦罐里的湯汁,明明吃的是芋頭,口中卻是海鮮的鮮甜和蔬菜的清香,簡直回味無窮?!?/br>說著周全又挖出一塊芋頭送進自己的嘴里,然后瞇著眼睛如同小倉鼠一樣,鼓著臉頰捧著碗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另外一邊寶大廚那碗長壽面里面的荷包蛋早已被吃完,細細的龍須面也沒了一半。一碗特別普通的龍須面,找不出任何的優(yōu)點和優(yōu)勢,卻就是讓遍嘗美味的寶大廚吃的開心又舒暢。當周全將完里面的芋頭全部吃沒,正打算向下一種自己喜歡的食材進攻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什么,停下動作說道:“對了,二龍那小子知道咱倆今天的生日,早上給送來了一瓶酒,說是他爸親自泡的藥酒,滋補身體的效果特別好,我去拿過來咱們嘗嘗?!?/br>說著周全踩著拖鞋到柜櫥那邊去翻找,沒一會兒就抓著一個酒瓶回到了炕上。寶二龍送過來的藥酒是淡黃色的,看起來平平無奇,擰開之后酒香卻十分沖鼻,看來里面用的酒度數不會太低。隨手抓過兩個深碗,周全給自己和發(fā)小滿上,舉碗說道:“祝咱們倆生日快樂?!?/br>說完周全仰起頭燜了一大口,然后嗆咳的說道:“咳咳咳,這是什么酒?怎么這么辣?咳咳咳,還苦苦的,龍叔都在里面放了啥?”同樣干了一大口的寶大廚聞聲蹭過去,一邊給發(fā)小拍背一邊說道:“泡藥材的酒用的應該是老白干,里面泡的是啥卻是喝不出來了?!?/br>“咳咳,拿老白干泡藥酒,龍叔也真是舍得,怪不得這么嗆?!?/br>67度的老白干在他們這邊深受歡迎,但是對于周全這種酒量只是中等偏上的人來說,真的是一種考驗。要是平常他也許就不喝了,不過今天是他和寶焵哥的生日,越想越開心的他還是忍不住又端起了酒碗。寶大廚知道發(fā)小是什么樣的酒量,故而只是一碗,剩下的那些高度藥酒,寶大廚自己喝了一大半。晚飯結束之后,周全還好寶大廚卻是已經微醺,斜躺在火炕上用手撐著頭,目光悠悠的盯在周全的身上,就像一只臥在林中的老虎,甩著尾巴看著奔跑在自己窩旁的小鹿。撤桌刷碗打掃衛(wèi)生的周全對此已經習慣,喝多了的寶焵哥時不時的就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他。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會后背發(fā)毛渾身不自在,然而時間一長又發(fā)現對方只是他而已,周全也就見怪不怪了。晚上兩個人與過去一樣,并排躺在被窩里,從回村之后睡眠質量酒很好的周全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不著。他感覺身體里有股燥熱,讓他人在被窩里就微微出汗,最開始以為是天氣變熱,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