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叫你向后轉(zhuǎn)了嗎?、閻焱的小咸菜、[綜英美主星球大戰(zhàn)]Grow in rot、太子妃和離日常(重生)、外卦助我成神、末世之我的櫻桃會爆炸、在他掌心上撒個(gè)野、撿到一只小宋宋、誰玩不起誰、我把男主養(yǎng)成了忠犬
薛橋辰伸著脖子,不許自己的偶像被玷污,“不是滅絕,只是失傳了幾百年而已” 宛氏惱火,“那和滅絕了有什么區(qū)別” 薛橋辰梗著脖子,“區(qū)別大了去了,沒有我舍身做第一個(gè)吃螃蟹的人,怎么把墨家機(jī)械術(shù)重新發(fā)揚(yáng)光大” 薛亭晚一進(jìn)紫筠堂的門,看見的便是這般雞飛狗跳的場面。 薛橋辰看見了自家jiejie,就等于看見了救星,一閃身便躲到了薛亭晚身后,“阿姐救我” 宛氏指著他痛斥道,“我不奢求你和徐國公世子、裴國公世子那樣出人頭地,也不能整日里招貓逗狗不學(xué)無術(shù)” 裴勍這等出眾人物,乃是大齊所有母親口中“別人家的孩子”,薛橋辰打小被這些世家公子模范們碾壓著、碾壓著,也就習(xí)慣了。 薛橋辰嘟囔道,“人家是天賦異稟,生出來就這樣,父親母親給的頭腦好使唄?!?/br> 宛氏更氣了,“你什么意思你還有理了是吧” 薛亭晚忙勸道,“母親息怒阿辰定不是那種亂來的孩子,母親莫要?dú)鈮牧松碜印?/br> 從小姐弟三人感情好,小時(shí)候宛氏一揍薛橋辰,兩人便哭著為弟弟求情,搞得和生離死別一樣,弄得宛氏哭笑不得。 “罷了?!蓖鹗蠂@了口氣,將手里的雞毛撣子扔給費(fèi)mama,瞪著薛橋辰道,“罰你回屋中面壁思過晚飯也不必用了” 姐弟兩人前腳剛退下,惠景侯后腳便回了府,氣勢洶洶道,“薛橋辰那個(gè)小兔崽子呢” 宛氏坐在床邊兒擺擺手,“別提了,氣得我肝兒顫” 惠景侯忙上前給宛氏捶背捏腿,“夫人消消氣。” “你說說,小時(shí)候阿辰明明讀書不錯(cuò),開蒙的夫子還說他長大定會前途無量。沒想到短短七年的功夫,他就狠狠地打了我這個(gè)做母親的臉喲” 惠景侯哄道,“夫人息怒,這孩子不懂事回頭阿辰再惹夫人生氣,本候親自揍他” “還不都是隨你這個(gè)做爹的”宛氏平息了心頭怒火,越想越不對,“今天你為什么在教坊司” 惠景侯一抖,“本候是看到阿辰和蘇小將軍進(jìn)去,才跟著進(jìn)去的” 宛氏柳眉倒豎,“你是不是早就想去那種地方了” 惠景侯豎了三指指天,“絕對沒有,我吩咐了下人把阿辰逮回府,便進(jìn)宮陪皇兄下棋了,身邊人皆可作證,本候?qū)Ψ蛉说闹倚奶斓乜设b” 這些年,惠景侯府中只有一位當(dāng)家主母,從沒有過舞姬美妾,惠景侯的用情專一自然是不必說,只是 宛氏拍床罵道,“你們男人沒一個(gè)好東西當(dāng)年阿辰剛出生,你就把阿月抱了回來,我養(yǎng)著別人的孩子十來年,誰知道是不是你哪個(gè)舊情人孩子” “小聲些,小聲些”惠景侯急出了一頭冷汗,忙道,“我哪里來的舊情人這些年并非為夫刻意隱瞞,阿月的生母若追究下去,是要掉腦袋的” 宛氏罰了薛橋辰不許用晚膳,等到氣兒消了,又心疼起了自家兒子,專門裝了一食盒吃食叫薛亭晚送到薛橋辰的院子里。 薛橋辰咬了口芙蓉糕,一臉興奮地拉著薛亭晚坐下,“來來來,阿姐,給你看我的新發(fā)明。” 只見他拿過一個(gè)巧妙精密的木制架子,又拿了柄團(tuán)扇安插在架子上,不知觸動了什么機(jī)關(guān),那團(tuán)扇竟然左右搖擺了起來。 少年郎清俊的臉上滿是得意,“阿姐,瞧見了嗎等夏天來了,你躺在那兒看書吃點(diǎn)心,旁邊就擺上這個(gè)機(jī)械手扇扇子,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薛亭晚無奈地夸贊道,“入畫、侍書會很喜歡的?!?/br> 薛亭晚不得不承認(rèn),自家弟弟確實(shí)有這方面的天賦,可是無奈,科舉考試只考四書五經(jīng),八股論述,并不考機(jī)械術(shù)。 薛亭晚嘆了口氣,把入畫手中的匣子接了過來,“諾,這是公主給你的生辰禮物?!?/br> 薛橋辰打開,見是一把魯班鎖,果然很高興,咬著糕點(diǎn)含糊不清地問道,“那阿姐的賀禮呢” “喝點(diǎn)湯,別嗆到?!毖νね磉f過去一盞燉湯,問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嗎沒有就還是老規(guī)矩?!?/br> 惠景侯府一向不缺金銀財(cái)寶,三個(gè)孩子的衣食住行也都是往金貴了置辦,薛橋辰對金銀之物也沒什么渴求。故而以往這些年,每逢薛橋辰生辰,薛亭晚都背著惠景侯和宛氏,帶他去溢香居大吃一頓他最喜歡的臭豆腐。 “要說想要的,還真的有?!毖虺绞植恢v究地抹了下嘴巴,“據(jù)說兩年前,裴勍裴大人偶然拾得一本墨家失傳已久的古籍魯問,并為其翻譯做注。可惜這本書生僻至極,并沒有印制流通,眼下只館藏在禁廷御書房和裴大人手中?!?/br> 薛亭晚挑眉,“你覺得我能隨便進(jìn)御書房” 薛橋辰搖頭,“不能。” 薛亭晚再次挑眉,“你覺得我和裴大人很熟” 薛橋辰再次搖頭,“不熟。” 裴大人位高權(quán)重,才高八斗。他jiejie喜歡首飾華服,胭脂水粉,最討厭的便是吟詩作賦,怎么會和裴大人有半分相識 思及此,薛橋辰嘆了口氣,生無可戀道,“御書房在皇宮里,就像天上的星星,可望不可即。裴大人,比天上的星星更可望而不可即??上О?,可惜。” “阿姐,那今年生辰就還是老規(guī)矩吧,溢香居臭豆腐一游?!?/br> “行?!毖νね響?yīng)了一聲,拍拍親弟弟的肩頭,苦口婆心地勸道,“阿辰,過了這個(gè)生辰你就十三歲了,也該懂事兒了,好好讀書,少惹事生非別再惹母親生氣了,不然回頭父侯胖揍你,我和阿月可攔不住” 薛橋辰道,“知道啦,阿姐?!?/br> 是夜,繁香塢里早早便挑起了燈盞。 薛亭晚從浴池中出來,換了身素色的家常衣衫,一頭烏發(fā)剛剛烘干,三千青絲披在身后,一泄如瀑,如上好的絲緞一般。 入畫給薛亭晚梳了發(fā),把茉莉精油倒在掌心,在她發(fā)間揉了一遍。 薛亭晚輕輕闔著眼簾,任侍書拿了玉容膏在自己臉上敷了一層,又上了些蜂蜜唇脂。 一看便是累極了的模樣。 那廂,余mama帶著小丫鬟捧來一摞子賬簿放在小幾上,道,“姑娘,您要的賬本老奴取來了?!?/br> 薛亭晚睜開眼,吩咐道,“勞煩mama了。請mama明日把這幾個(gè)鋪?zhàn)拥昝胬镔I的東西皆取來一份,點(diǎn)心我要親自試吃,脂粉我要親自試用,成衣我要親自過目?!?/br> 余mama應(yīng)了一聲,又問“那松風(fēng)萬客樓的飯菜是否也要取來一份” 松風(fēng)萬客樓便是宛氏叫薛亭晚打理的酒樓。 薛亭晚道,“不必,明日我親自跑一趟嘗一嘗菜色,也好看看酒樓里的生意如何?!?/br> 余mama點(diǎn)了點(diǎn)頭,“姑娘仔細(xì)身子,莫要看賬目到太晚,太晚不睡對女子家的顏色可沒什么好處?!?/br> “知道了mama?!毖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