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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亭晚心中大為欣慰,一雙美目都泛上溫潤水光,正準(zhǔn)備開口夸自家弟弟兩句,不料薛橋辰目光一瞟,看到烤架上滋滋冒著油光的烤rou,登時便伸手去拿,“阿姐,給我吃一個!” “沒熟呢!” 薛亭晚拍開他的手,哭笑不得地?fù)u搖頭,“剛想夸你兩句,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又原形畢露了!” 薛橋辰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自大今年開了春,便如柳樹抽條兒一般瘋長,幾日不見,就要猛躥一截。原本姐弟二人身量差不多高,短短半年過去,薛橋辰竟是生生比她高出了半頭,薛亭晚和他說話,都要仰著頭才行。 “你該干嘛干嘛去!這四周都是些貴女小姐,就你一個男子在這兒,也不害臊?!?/br> ☆、第96章塞上宴曲(二) 薛橋辰被自家jiejie嫌棄了, 一臉委屈, “我害臊什么???你是我親姐,德平公主也是我jiejie。你說是不是,公主?” 德平公主打小把薛橋辰當(dāng)自己半個親弟弟, 也笑道,“是是是,就你嘴甜。” 薛橋辰正轉(zhuǎn)著腦筋,想著怎么從烤架上順走一串烤rou, 一旁的江含霜突然磕磕巴巴地開口, “這這串烤好了, 世子若是不嫌棄,不如嘗一嘗我烤的吧?!?/br> 此言正中薛橋辰下懷,他從江含霜手中接過一串烤rou, 不忘道聲謝, “那我就不客氣了?!?/br> 草原牛rourou質(zhì)嫩滑, 烤的焦香不膩, 外頭還刷了一層足足的甜辣醬料, 一口下去, 滿足到心坎兒里, 回味如甘似蜜。 薛橋辰又咬一口,贊道, “好吃!” 江含霜壯著膽子抬頭瞄了眼, 只見少年郎君笑容肆意飛揚(yáng), 眸若星辰, 面如曉月,眉眼間皆是不加掩飾的夸贊 江含霜不敢多看,忙低了頭,紅著臉道,“那我多烤一些!” 薛亭晚無奈,沒好氣道,“含霜,別理他!” 書童司墨見自家少爺樂的把正事兒拋出了九霄云外,提醒道,“世子,咱們該去御帳那邊了!” “知道了!” 薛橋辰咬下最后一塊烤rou,把空簽子塞到薛亭晚手中,“阿姐,公主,小心明火燙手!塞外晝夜溫差大,太陽落山后風(fēng)大嚴(yán)寒,你們別玩太久!我先走了!” 薛亭晚捏著手中的空竹簽,望著自家弟弟跑遠(yuǎn)的背影,囑咐道,“慢點(diǎn)兒跑!” 德平公主笑道,“阿辰長大了?!?/br> 烤架下炭火烈烈,果蔬和rou類陣陣濃香撲鼻,叫人垂涎欲滴,薛亭晚見烤的差不多了,叫下人呈上金盞,用清水胰子凈了手,吩咐道,“余mama,把這些吃食撥出一半,趁熱送到太后娘娘帳中,就說是我和公主的一片孝心?!?/br> 這些炙烤之物煙大油大,嘗嘗鮮已經(jīng)足夠,不宜多吃。薛亭晚和一眾貴女們平日里飲□□細(xì),本就用不了太多這類油膩之物,思及宛氏和宛老太太還在太后娘娘帳中,索性送過去一些,叫幾位長輩也嘗嘗鮮。 余mama應(yīng)下,和幾個宮人一同上前,將烤熟的果蔬和rou類放到食盒里的青底龍鳳紋琺瑯方盤中。 一旁,懷敏郡主至始至終魂不守舍,未發(fā)一言,見身側(cè)多出兩個宮人,聞言猛地回過神兒來,差點(diǎn)被烤盆里濺出來的火星子燙到。 “郡主小心!” 薛亭晚和德平公主驚呼出聲,上前探看,一旁的宮人也紛紛跪下,連連請罪。 懷敏郡主手背上被火苗燎出一片紅痕,痛意鉆心,她眼角一紅,竟是落下淚來。 懷敏郡主性子一向冷傲,整日如同一只拖著火信子的炮仗,不招惹別人已經(jīng)是萬幸,從來沒有在人前如此無助倉皇的落淚過。 一圈貴女見狀,皆是不敢上前,薛亭晚見懷敏郡主哭的淚如雨下,心中不免驚疑。 德平公主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恐怕你還不知道——勇毅老王爺病重,已經(jīng)撐不了幾天了。那懷敬儼然是把親生的meimei當(dāng)做和重臣之家聯(lián)姻的工具,老王爺還沒駕鶴西去呢,就忙著把懷敏郡主嫁出去,美名其曰——用這樁婚事為重病的父親‘沖喜’?!?/br> 薛亭晚聽了其中詳情,心中驚怒交加,這世道女子不易,縱然懷敏郡主出身于顯貴之家,頂著金尊玉貴的郡主的頭銜,也仍要遵照三從四德——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如今勇毅老王爺纏綿病榻,無法為懷敏郡主的婚事做主,長兄如父,也只能全權(quán)聽從懷敬對其婚事的安排。 德平公主又道,“那太常寺卿白大人家的公子是個好色之徒,正妻還沒娶,小妾就已經(jīng)有整整八房!這等沉湎女色之徒,懷敬竟然也勸自己親meimei嫁過去!聽說懷敏以死明志,誓死不嫁,懷敬這才作罷。不料沒過兩日,懷敬又差了媒人和提督統(tǒng)領(lǐng)崔大人家議親,那崔家公子早年在軍中和一眾世家子弟斗毆,被戳瞎了一只眼唉,照這么下去,只怕懷敏這輩子都要斷送在她那哥哥手中了!” 薛亭晚聞言,面帶不忍,叫一旁叩首謝罪的宮人退去,上前走近了,自袖中拿出一方絲帕給懷敏郡主掖了掖眼淚,又接過宮人手中的燙傷膏,在她手背的燙傷處細(xì)細(xì)涂抹了。 德平公主一向看不慣懷敏郡主的行事做派,眼下見她淚珠漣漣的可憐模樣,也不由得心軟,忍不住安慰她了幾句。 “郡主這是怎么了?” 眾人正亂做一團(tuán),忽聞一聲詢問,只見一位美人懷抱著一只純白的貓兒走過來,沖懷敏郡主屈身行禮,“側(cè)妃柳氏見過郡主?!?/br> 那女子二八年紀(jì),做婦人打扮,容貌昳麗,卻偏偏眼生的很。 懷敏終究是孤傲性子的人,見來者是柳氏,揩去眼角淚光,掩下面上悲怨,面色如常地受了柳氏一禮,又沖薛亭晚和德平公主道,“這是兄長的側(cè)妃柳氏,前不久剛懷了身孕,此行隨我們一同來了草原?!?/br> 薛亭晚聽柳氏自稱“側(cè)妃”,正在暗想此人是誰,聽了懷敏的話,不禁大吃一驚——懷敬偏寵側(cè)妃,冷落薛樓月的事情,她有所耳聞??蛇@才成婚幾個月?側(cè)妃柳氏竟是這么快便懷了身孕! 正妃尚膝下無子,側(cè)妃卻受寵有孕,此乃世家大族之家門大忌。再者,薛樓月那樣心思敏感,善嫉善妒的人,素來擅長放暗箭打冷槍,背后傷人,又怎么會容忍柳氏腹中的胎兒安然無恙的順利生產(chǎn)? 薛亭晚打小不曾親身經(jīng)歷后宅爭斗,因?yàn)榛菥昂罡谐送鹗弦粋€主母之外,并沒有別的姬妾??蓜e的高門世家中三妻四妾極為尋常,主母未孕,側(cè)室通房不得先行誕下子嗣,乃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后宅婦人雖柔弱,可若是爭斗起來,手段計(jì)謀可謂是五花八門,歹毒陰險,完全不輸文官武將們在朝堂的風(fēng)云詭譎和沙場的奇門陣法。 薛亭晚盯著那側(cè)妃柳氏的小腹看了會兒,忽然望見那柳側(cè)妃懷中抱著的小貓